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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是世界一流的交響樂團,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卻並不會與維愛爭風頭。往年,他們經常會進行一些世界巡演,畢竟能夠來到維也納現場聽音樂會的人還是少數,將古典音樂的美妙傳遞給全球的樂迷,便是他們的使命。
可是今年,大概是因為樂團內部出了一些事端,身為首席指揮的埃弗拉先生卻沒有舉行全球巡演,反而讓整個樂團在這個冬天進行一個調整,等著明年新春再進行公開演出。
冬日的維也納依舊有著溫暖的太陽和稀少的降雨,即使是臨近年底,日光也照樣暖洋洋得讓人不想動彈。
下午三點,維也納交響樂團總部。
雖然說是要調整,但是每天必備的排演訓練卻是必不可少的,好不容易到了下午茶時間,充當臨時指揮的首席賈思科剛剛宣佈休息,坐在第二小提琴組副首席位置上的男人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
還站在指揮位置的黑胖子冷笑了一聲、看向那個奔向指揮休息室的黑頭髮華裔男人,嘴裡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接著便和其他樂團成員一起外出品用下午茶去了。
而那一邊,羅遇森心驚膽顫地站在指揮休息室門口,等獲得允許後,他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房間內正放著斯特拉文斯基的《彼得魯斯卡》,優雅的鋼琴聲隨著唱片的轉動而徐徐流淌。既然有人進了屋,埃弗拉先生便將唱片的聲音調小了一些,他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向羅遇森,問道:“羅?這個時候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羅遇森低頭看著地板,他在心裡掙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埃弗拉先生,下一季度的巡演時有很多首曲子都需要副首席的領奏,我認為樂團的副首席位置不能再繼續空下去了。”
羅遇森說的副首席自然不是指他這個第二小提琴組的副首席,而是第一小提琴組的副首席位置。在四個多月前,那還是陸子文的位置,但是自從出了那場意外後,埃弗拉先生便一直空下了那個位置沒有再做席位調整或者對外招聘。
面對羅遇森突然的話,埃弗拉先生並沒有太過驚訝,這個嚴肅的小老頭依舊板著張臉沒有吭聲,似乎還在等待對方接下來的話。
羅遇森猶豫了會兒,說:“埃弗拉先生,我在這段時間裡也想了很多。子文的去世讓我非常傷心,我每天晚上入睡時都經常會夢到他。我想,他一定不想看樂團因為他而永遠缺失一位副首席。”說著說著,羅遇森好像有了信心,他抬頭看向埃弗拉先生,說道:“埃弗拉先生,我想向您自薦,請您考驗我吧!”
羅遇森話音落下,房間裡卻沒有任何迴音。
這詭異的沉默讓羅遇森心中忐忑不已,良久,他才聽到埃弗拉先生低低地嘆了一聲氣,問道:“羅,你好好去訓練吧,副首席的事情……我心裡有這個數。陸的去世我也非常難過,他是個很有潛力、也很優秀的小提琴手,你作為他的愛人,要連著他的份一起好好努力啊。”
羅遇森一時急了:“埃弗拉先生,我真的願意接受您的考驗,我……”
“羅。”埃弗拉先生神色淡漠地看著眼前焦急的黑頭髮男人,他語氣平淡地說道:“你的水平目前還不足以擔任副首席的職務,你好好練習吧,樂團一直在進步,我希望你要跟上大家的節奏。看在陸的份上,之前我和你提過的解約的事情就這樣算了,但是……你的實力,才是給你帶來下一張續約條訂的保證。”
在埃弗拉先生嚴厲的拒絕下,羅遇森悻悻地離開了指揮休息室。
休息室內屬於《彼得魯斯卡》的鋼琴聲又響了許久,最終歸為一片平靜。埃弗拉先生將那張圓盤唱片取了下來,神色平靜地放回了唱片夾裡。似乎是屬於更年期小老頭的嘮叨,他一邊放著,還一邊嘀咕著:“就那個水平還想當副首席?唉,可惜陸那樣有才華的人卻是先離去了……”
第四十四章
戚暮回到b市才不過幾天,剛剛送走了對西方來說最為隆重的聖誕節,便迎來了新的一年。在每年12月30日的當夜,華夏都會舉行一場新春音樂會,地點在著名的人民大會堂,演出方則是華夏國家交響樂團。
而對於b市交響樂團來說,他們此刻的處境倒是與維也納交響樂團有些相似,甚至更為雷同的是,今年譚正輝也並沒有想在新年之際進行全國演出,因此30日當晚,戚暮早早地就到了人民大會堂的音樂廳。
今年華夏邀請的世界級指揮家是來自美國國家交響樂團的伊萬·科舍爾大師,這位大師的音樂風格十分細膩柔和,他過去也曾經指揮過華夏國家交響樂團在新春之際進行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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