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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考試時間一共是一個小時,記住不要忘記時間。”
一道清脆的關門聲後,空蕩蕩的教室裡頓時只剩下了戚暮一人。此時此刻,戚暮無奈地低頭看向這張薄薄的試卷,心中頗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升起。
考題啊……他似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碰過這樣的事情了。
原主在理論方面從來就不擅長,而他自己雖然十幾年前以優異的考試成績考入了日內瓦學院,但是十幾年來,這些知識早已劃入了實用階段,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樣的水平。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
戚暮一點都不再猶豫地提筆就看起考題來,看到第一題的時候他就微微一愣,接著很快地寫出了答案。原本以為非常困難的題目,戚暮竟然越寫越快,到最後甚至寫出了一手漂亮的花體字。
不過二十多分鐘,印著這樣工整漂亮字型的試卷就被送到了三四個導師面前。其中一位年輕的女助理教授更是驚訝地低喊出了聲,好不容易才將那句“答案真是太精簡切題了”給咽回嗓子裡。
沒錯,當戚暮發現這份試卷上的題目幾乎都是現場應用型的時候,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誰在給自己走後門了。
當然,他自然也不知道,阿卡得教授出這份試題的原意是想考考他的對其他樂器的理解能力、和對基礎知識如何在現場應用的感觸。
就算阿卡得教授再如何神通廣大,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考得這個青年,明明看上去不過才20歲出頭,卻已經在世界頂尖的交響樂團任職了十幾年。
總而言之,當所有的助理教授將那份試題來來回回、前前後後看了足足三遍後,才交給阿卡得教授進行最後的透過時,這位一向脾氣古怪的大師竟然驚訝的發現——
只有一個語法錯誤?!
這不科學啊!!!
而接下來,當戚暮要進行小提琴考試時,他無奈地發現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位導師中,竟然沒有一位是阿卡得教授。
“你剛才抽到的演奏曲目是《吉普賽之歌》,直接進行演奏吧。”坐在中央的那位戴眼鏡的女教授板著張臉說道,“等到該停下的時候我們會喊停的,你不用想太多,戚。”
這樣的特招,還真是戚暮沒想到的。
他本以為只是單純地見上一面、接著就可以等待上課了,誰知道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考驗。當然了,考驗再多也不過是一種形式,既然阿卡得教授希望他能夠經過這些考驗,那麼戚暮自然也不曾畏懼。
不過片刻,低轉動聽的琴聲便在安靜的教室裡響起。
這間教室是專門設計為上課使用的,牆壁的材質和造型的構造都可以增強琴聲的音樂效果。在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裡,這樣的教室有上百間,很多世界級的音樂家在學院進修期間,就曾經在其中演奏過。
頂尖的音響效果讓青年悠揚低柔的琴聲顯得十分動人,從專業角度而言,這首曲子已經拉得可以得到至少80分的成績,就連在場這些苛刻挑剔的導師們都無話可說。
不喊停,即意味著表現出色。
他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阿卡得教授不願意親自出面、只讓他們這些人來特招他的學生:阿卡得教授是想讓他們服氣,讓學院代表真正地認可他的學生的實力。
特招,是針對有些固定的人而言的。
有些人是走了後門才得到特招的機會,他們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對於這樣的人,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院還不屑於招收,就算對方是法國總統的兒子,他們也懶得多看一眼。
但是還有一些人,他們走特招的途徑是在為其他求學者讓路。因為,假設是在同樣的考試環境下,這些人會將第二名遠遠地甩開,不會給對方一點可以超越的希望。
以前,萊比錫音樂學院的特招出了一個閔琛。
後來,慕尼黑音樂學院的特招出了一個克多里。
而如今,他們也親眼見到了一位這樣的特招天才。
之前在是否要特招戚暮的會議上,學院一方的代表還在猶豫。因為戚暮今年已經22歲了,之前有過特招先例的人都是十多歲的天才神童,早在歐洲赫赫有名。
即使戚暮小時候也被成為音樂天才,但是如今他的年齡已經不小,按照他現在所取得的成就來說,只能算是卓越,不能算是真正的耀眼。
而如今,戚暮用實力真正地讓這些人徹底地服了氣。
當一首《吉普賽之歌》演奏結束時,他們怔然地望著這個微笑有禮的華夏青年,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