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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子如此年輕竟能讓穆臻在側陪同的,普天之下,有這本事的,只有太子一人。
果不其然,廳內眾人紛紛下跪行禮,“叩見太子殿下。”
“免禮。”太子穆禮款款而笑,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他清冽磁性的嗓音,淡然如酒,只聞其聲都覺有些醉意。
“不知太子殿下移駕綿陽,未能恭迎,還望太子見諒。”鄭瑞說罷又要行禮。
穆禮抬手截住鄭瑞下蹲的姿勢,笑道:“無礙,只是途經綿陽,順道過來看看摯友,敘敘舊。”
“……”太子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此番前來就是為凌佳慧,即便明白太子有意屏退他們,眼見那麼多侍衛進來,他們還是很不放心。
“勞請老夫人迴避。”穆臻見他們不動,開口勸道。
被穆臻這麼一說,他們只能跪安退下,誰敢公然違抗太子之命呢?
葉穀雨立在原地,不放心的瞅著曲沫,之前他費盡心力想娶凌佳慧就是為了保住她的性命,現在太子親自來要人,難保曲沫不會為了凌佳慧而違抗太子的意思。
“你先跟可人下去。”曲沫抓著她的肩頭,扳過她的身子朝向門口的方向,傾身在她耳邊安撫道。
葉穀雨瞥了他一眼,翕動著唇,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跟著孟可人一道出去。
誰知方走出五尺不到的距離,她被蘭心一把拉住,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她已被鉗制住,利刃抵著脖子,只要稍稍動一下,冰冷的刀刃便會劃破脖子細嫩的面板。
“你這是幹什麼。”凌佳慧亦是被她此舉驚到。
“姑娘,方才的冷箭就是丁香所為,如今太子在此,沒有人質我們出不去的。”
“你要人質抓我,放了她。”曲沫朗聲喊道,跨著步子向她們走去。
“曲沫,不可以。”韓雪梅不顧一切的撲向曲沫,對著凌佳慧說道:“你要抓就抓我,不要為難他們。”
思忖了半響,凌佳慧接過葉穀雨,匕首毫不客氣的在葉穀雨的脖子上劃出一抹紅,“都不許過來,否則我不介意讓她陪我一塊死。”
聞言,眾人都立在原地不敢靠近,葉穀雨脖子上的那一抹紅刺痛了曲沫的眼,抬眸,他深邃似海的眸投向凌佳慧,“我已經跟太子商議過,保你後半生無虞,放了她,所有的一切跟她沒有關係。”
“太子與四王爺行同水火,又怎麼會放過我。”凌佳慧拖著葉穀雨退到了柱子後,有利於躲開丁香再次放冷箭。
“本宮既然答應了曲沫,自是不會食言。”穆禮承諾道。
“姑娘……”見太子親口保證,蘭心有些動搖。
聞言,凌佳慧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把葉穀雨勒得更緊,葉穀雨難受的咳了一聲,低聲道:“你不想活了對嗎?”
凌佳慧皺著眉,匕首更貼近一分,“你很瞭解我嗎?你的同情心最好適可而止,別以為你為了我下跪求情,我就會感激你。”
葉穀雨唇角傾了傾,水眸凝在曲沫焦急的臉上,“我求情不為你,也沒你想的那麼偉大去同情你,我只是不想那個人懷著對你的愧疚跟我過一生,他娶你不為愛情,只為保你性命,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換一條性命,而我……”
她真誠淡然的眸對上凌佳慧的,“在賭,賭你對曲沫的愛,救你會牽連整個曲家,這一點你比我還清楚,如果你如自己所言的那麼愛他,你不會真的答應嫁給他。”
凌佳慧訝然道:“沒想到你還是個賭徒。”
微微一笑,她輕問,“我賭贏了麼?”
曲沫緊盯著葉穀雨,不知她們在說什麼,也無心去探聽,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凌佳慧手中的匕首上,生怕她動了怒氣傷害穀雨,“佳慧,你要如何才肯放了穀雨。”
“咻!”兩支箭從不同的方向射來,穩穩的釘在柱子上。
“皇兄,這裡危險,且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穆臻拱手道。
“不必,我倒是想看看老四有多大的能耐,敢在此了了本宮性命。”穆禮側頭朝親信瞥了一眼,那人會意,拱手領命默默的退了出去。
“穀雨,你有沒有事?”曲沫擔心的問道,恨不能衝上去保護她。
“我沒事。”葉穀雨的聲音從柱子後傳來。
絕美的臉頰漾起明媚的笑靨,凌佳慧的紅唇貼著葉穀雨的耳邊低語,利用位置的優勢,用眼角的餘光搜尋丁香藏身的位置。
“啊……”一聲慘叫,躲在暗處的一名刺客被太子的親信一劍封喉,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