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3/4 頁)

中苦澀難言。

“如此最好”收回視線，曲沫緩緩坐下，冰冷的表情並未消褪。挽著袖子，他為自己斟了杯茶。

“二哥從始至終都從未想過娶穀雨對嗎？”曲陽微微側身，眸光掃著屋外。

“我的妻只有一人，就是孟可人”

“穀雨對你來說算什麼？”曲陽道。

“一段情，一場夢……”舉起茶杯的動作一滯，抬頭，葉穀雨單薄的身子依著門框，面若死灰的站在屋外。

心頭一震，曲沫瞥向曲陽，眼神帶著責備，葉穀雨抬步進屋，嘴角銜著一絲笑“一場夢？”

睨著她，曲沫沉默不語。

“一場夢？”重複了一遍，葉穀雨譏諷的笑出聲，身子晃了下，曲陽眼疾手快扶住她“你沒事吧？”

葉穀雨整個身子都在抖。

“怎麼說也曾經有過一段情，你現在當著我的面和我弟弟緊緊相依，轉變未免太快了。難道，你不覺得難堪？”曲沫冷眼相向，琥珀的眸子盯著她，冰冷不帶暖意。

“難堪？”葉穀雨的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輕若羽翼“我們之間的種種就只剩下難堪了嗎？”

“不然呢？難不成是甜蜜回憶？”曲沫放下茶杯，起身，踱步來到他們的身旁，冷冽的眸投向扶住葉穀雨的手，爾後移向她難看的臉色。

“二哥你別再說了”曲陽叫道。

“跟著哥哥有一段情，你還想嫁給弟弟？”說罷，伸手把葉穀雨從曲陽的懷裡拽了過來。

“你……”曲陽一驚，欲伸手搶。

“讓我跟他談談”低聲道，葉穀雨氤氳的水眸帶著哀求看著他。

抬起的手懸在半空，收緊拳頭，曲陽吸了一口氣，道“我在外面等你”

曲陽帶門而出，僵硬的站在門外，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雜存。

門闔上的一瞬，葉穀雨回過身，眼含著淚笑著說道“我剛才的演技好不好”

“演技？”曲沫蹙眉，看著她的表情依然疏離。

“你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對不對？故意讓別人以為我們已經沒有瓜葛”她急急的說道，臉上牽強的笑企圖掩飾內心深處的恐懼。

“我們有瓜葛嗎？”曲沫哼笑，好似她說了什麼很可笑的話。

反手抓住曲沫的手“你剛才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對嗎”

低眉凝著她，默了半響，曲沫搖頭，肅著臉道“真的”

“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你不用再裝了，曲木頭，我知道你說的都不是真的”

“呵呵”曲沫低低的笑著，磁性的嗓音如往常一般讓人迷醉“女人都是那麼天真嗎？還是說你比別的女人來得蠢一些？話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聽不明白？”

“我不信”她倔強的喊道“你要娶可人我不怪你，可是我們之間……”

曲沫拂開她的手，截道“我們之間什麼也不是”

呆住，怔怔的看著讓她感到陌生的曲沫，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靜默的看著她，曲沫負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用力過猛，指節泛白。

葉穀雨欺身向前“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咬著唇，她壓抑著不讓自己的哭音溢位。

“隨你”冷聲道，推開她，俊眉微攏，他驀然轉身似乎很厭惡她的靠近。

天知道他多想擁她入懷，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每對她說一句惡毒的話，就如刀子般在他的心口上劃了一刀。他多想告訴她，這幾天沒有她的訊息，他發了瘋的想她、擔心她，恨不得把她拴在自己的身邊哪裡也不能去。

但……他還不能…唯有跟他撇清一切關係，她才是安全的。

“我會等你，一直等”葉穀雨自背後抱住他，纖臂緊緊的環住他的腰，淚溼的頰貼著他的背。

她不信，即使他推開多少次，她都不會相信。

曲沫身形頓住，抬起的手停在半空，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睜開，他粗暴的掰開她的手，一把推開她，葉穀雨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

“離我遠遠的”

立在原地，葉穀雨默默的回望著他，即便心裡是信任他的，心還是不免會痛。

等待，她會壓住流血的傷口安靜的等待他回來。她不畏懼傷痛，但，血會有流乾的一天，她等得到嗎？

“我走”抹去臉上的淚痕，葉穀雨一步步蹣跚向外行去。

冰冷的眸頃刻融化，曲沫薄唇翕動，無聲道“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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