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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師對他的嚴厲,定然和父皇的囑咐拖不了關係。
還有那些主動投靠他的人,那些給他出謀劃策,幫他謀取皇位的人,是不是也和父皇有關?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太可怕了。從小到大,他身邊有幾個人是真心誠意的呢?
最初的驚訝和興奮過後,便剩下滿心的彷徨,方才還不敢在皇帝面前表現出來,等離開御書房後,再也控制不住那些悲憤的念頭冒出來。
“四哥,你怎麼了?恍恍惚惚的,連臣弟迎面走來都沒看見,直接撞上來。”走在半路,忽然傳來一道揶揄聲。
龍希寧醒過神來,抬眼看去,陽光俊逸的琪王正笑嘻嘻打趣瞅著他。
“六弟。”龍希寧沒心情和他說話,冷漠地叫了一聲。
他大多數時候便是沉默寡言,又冷著一張俊臉,才得了‘冷麵閻王’的稱號,因此琪王並不覺得奇怪。琪王微歪著頭上下打量起龍希寧來,“四哥離京數月,旅途勞頓,辛苦了。”
“有事嗎?”龍希寧板著臉問。
琪王笑道:“四哥剛從父皇那裡出來?”
他看著龍希寧身後的方向,猜測道。
“嗯。”龍希寧只是出了一聲,琪王眼睛滴溜溜的轉,應是想要探聽他和父皇之間談了什麼話,只是這些話他誰也不能告訴,看著面前機靈的年輕男子,龍希寧忽然有些羨慕。
太子當了那麼多年太子,卻一開始就被父皇當成了棄子,而自己也只是父皇的一顆棋子,琪王也是皇后所生,但只是次子,一出生就註定他的地位,當個閒散王爺,沒人逼他學得多好,也不用千辛萬苦去算計什麼,上有皇后、太子和宋家罩著,輕輕鬆鬆也能過得比旁人都得意……
“四哥,你怎麼了?”琪王覺得四哥眼神有些古怪,他好像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羨慕?他被自己的猜測雷了一下,四哥怎麼可能會羨慕自己,要羨慕也是羨慕太子大哥!
“沒什麼,我有事,改天再聊。”龍希寧收回複雜的思緒。
琪王點頭,笑看著龍希寧離開,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龍希寧似乎哪裡變了,卻一時想不明白,他眼珠動了動,朝御書房走去。
很快,今年的國宴將由龍希寧全權操辦的事傳了開來。
皇帝的做法,引得龍城內不少人心思浮動,暗暗猜測皇帝的用意。
因此,寧王府今年也比以往更熱鬧,送禮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來,幾乎把王府的門檻踏破。
龍希寧忙著準備國宴,卻也沒忘記仍住在江夏王府的夏楚悅。
第二次拜訪江夏王府,已經是兩日之後。
江夏王是不待見龍希寧,但也明白不能夠我行我素,將龍希寧拒之門外。
龍希寧這回來意很明顯,那就是帶夏楚悅回寧王府。
上次江夏王還可以用父女多年未見,久別重逢想留女兒住在江夏王府為藉口,此時再用則有些不合適。
畢竟此時年關將至,哪有女兒住在孃家不回婆家的,傳出去鬧笑話的可不只是寧王府,江夏王府尤其是夏楚悅,也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之前夏楚悅的名聲就夠差的了,要是在如此關頭再傳出不好的流言,對她十分不利。即便夏楚悅不在乎,她卻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無所顧忌。
江夏王是這個身體的親生父親,或許正是血脈相連的關係,又或者是夏楚悅第一次體會到父愛,她,不想讓江夏王難做,不想把江夏王府置於風口浪尖。
所以,不管願與不願,夏楚悅都必須回到寧王府!
她還沒開口答應,江夏王就拍案而起,揚眉怒道:“寧王就那麼不樂意楚丫頭跟我這個糟老頭子敘敘父女之情?”
夏楚悅和龍希寧俱是一愣,他們誰也沒想到江夏王會發那麼大的火,那樣子幾乎是要和龍希寧對著幹,完全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從他尚未達不惑之年,離糟老頭子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卻如此自稱,就可看出他有多氣憤。
其實龍希寧的來意並無不合理之處,說出去佔理的也是他。因此,他並不擔心夏楚悅不能跟他回去。倒是江夏王對他的態度,似乎更加惡劣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想到江夏王背後的千軍萬馬,想到父皇的忍辱負重和寄予他的厚望,龍希寧斟酌了下,方道:“江夏王莫誤會,我怎麼會不樂意楚悅和你敘舊,您能回來,她高興,我也很高興。只是現在這種時候,楚悅留在江夏王府,難免引來閒話。我是想她先跟我回寧王府,待過年後再和她一起來給您拜年,到時候,她若想在江夏王府住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