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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養神,四面八方傳來的議論聲盤旋在她腦海中。
蕭丞相的本事不小,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將聖意傳達得人盡皆知,原本對寧王的質疑轉而變成同情,同時增加對鳳西的仇恨,龍蘭百姓的凝聚力無形之間擰在一起。
雖是如此,並非每個人都相信官家的話,尤其是對她的聲討,沒有因為蕭相的解釋而減去很多。她營造出的局面被打破,龍希寧再次成為可憐人,而她,對她的質疑聲不斷。
呵,她早該料到的。只要龍希寧沒有錯,那她的“錯”就會被無限放大。
龍希寧做事深思熟慮,之前忍耐多日故作姿態,又設計一出書生私藏王妃畫像,最後再曝出她與人苟合的春宮圖,一環扣一環,完全是要將她置於死地。
只是他算漏一樣,她不是為了名聲尋死覓活的蠢女人。只要皇帝不懲治她,這樣的輿論壓不死她。
夏楚悅讓馬車停在離寧王府不遠的一條街上,悄悄潛回府內,沒想到一牆之隔,王府侍衛嚴陣以待。
“王妃,王爺有請。”
迅速在院子裡環視一圈,不見紫竹和冬青的影子,心一沉,從侍衛中讓開的道路走過去。
龍希寧,你最好別動我的人。
走進大廳,夏楚悅一眼注意到坐在主座上的男人,他的右臂擱在桌面上,手邊放著金黃色的卷軸,那是剛頒的聖旨。他垂著眼簾,一手托住杯盤,一手用杯蓋輕輕拂過茶水錶面,輕呷一口,閉眼體會茶中甘苦。
“紫竹和冬青呢?”她開口問。
“‘愛妃’莫不是仗著本王的‘寵愛’便目中無人,連本王都不放在眼裡?”龍希寧終是忍不住先出聲,他將杯子連帶杯盤往桌上一墩,發出清脆的響聲。
“王爺應該知道,我從來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夏楚悅平靜回道。
龍希寧瞳孔一縮,繼而冷笑,“夏楚悅,明人不說暗話,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問一個受害者是不是兇手,王爺不覺得你的問題著實可笑嗎?”
“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別給本王混淆他事。”
夏楚悅瞧見龍希寧輕易動怒,唇角浮現一抹不屑的冷笑,他仍然沒有改變,還是那麼自以為是,高高在上。
“我說不是,王爺會信嗎?”
龍希寧冷哼一聲,他只是想請她親口承認,就算她不承認,他也確定了此事和她脫不了干係。
“有心思害人,不如先把自己的奴才調教好。你這兩個狗奴才行為鬼祟,你不管,本王花點時間替你管教了。”
夏楚悅心裡一緊,冷聲問:“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龍希寧看到夏楚悅終於露出“驚慌”,眼裡掠過一抹得意的笑,嘴角上勾,吐出冷酷的話:“惡僕當嚴懲。”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侍衛的通報:“王爺,三十杖棍已完畢。”
夏楚悅心劇烈跳了一下,迅速轉身看向後面,“人呢?”
侍衛被她陰冷的面龐和語氣嚇一跳,趕緊低下頭。
“把兩個狗奴才拖進來,王妃想看看。”龍希寧笑道。
夏楚悅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隨侍衛走出去,她等不及侍衛把人帶來,而且是用拖的。
龍希寧望著她匆忙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快意。
“紫竹,冬青!”當夏楚悅看到趴在兩條板凳上的血人時,臉色劇變,驚撥出聲。
“王……王妃。”冬青吃力地抬起頭,低低喚了一聲。
夏楚悅心裡暗暗鬆口氣,可是下一刻心又提了上來——紫竹正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
她快步走到紫竹身邊,伸手探向紫竹的鼻端,微弱的鼻息灑在指腹上,眸光一沉,雖然只是暈了過去,但三十大板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太重,若不及時醫治,可能就完了。
她命令站在一旁的侍衛去叫大夫,但是所有的侍衛一動不動。
“犯了錯的奴才沒有資格找大夫。”龍希寧的聲音在她背後悠悠響起。
“龍希寧,你有什麼就衝著我來,欺負兩個下人,算什麼本事?”夏楚悅目光冷然,臉上似鍍著一層寒霜。
龍希寧挑眉:“本王再問你一遍,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夏楚悅半眯起眼,“呵,是與不是對你來說很重要嗎?龍希寧,你今日所為,他日我必百倍還之。”
說完,她對冬青道:“你能自己走嗎?”
“可以。紫竹身子嬌弱,她恐怕受不住。”冬青已經從凳子上站起來,一臉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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