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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裡,雲依被綁在木架上,披頭散髮,身上的白衣染著一道道血痕。
聽到鎖鏈叮噹聲,她緩緩抬起頭來。
看到從門口步入的夏楚悅,雲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夏楚悅皺眉看著她,再見雲依,只覺得她變了,和以前不太一樣。曾經的雲依,高傲自戀,看別人的眼神如天神看螻蟻,甚至不屑一顧;而今的她,同樣抬著下巴看人,卻沒有當初那種盛氣凌人,但也不會讓人舒服。她的眼睛裡噙著抹耐人尋味的深意,被她盯住,就好似被一隻蟄伏已久的毒蛇相中的獵物,等待給予敵人沉痛一擊。
最可怕的從來不是武力,而是智謀。
此刻雲依給她的感覺便是看不透,她看不透雲依在想什麼,做了什麼,看不透對方笑意裡隱藏的毒芒會射在哪裡。
雲依笑意更濃,連眉眼都染了笑,敵人的痛苦於她而言是莫大的快樂。
“還是不說嗎?”夏楚悅眸光一沉,就是這個笑容,讓她覺得分外不舒服。
“說什麼?”雲依淡淡挑眉,明明被吊在那裡十分難受,她卻悠閒得如同靠在自家院子裡的大樹幹一樣,“我好歹是默表哥的表妹,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妹妹?”
☆、第二百五十五章 誆騙
提到唐默,夏楚悅眼神微微一閃,自雲族一別,再未見過他,不知他仍呆在雲族或者已回到了南唐都城,他應該不願看到自己吧。
“夏楚悅,你不必疑神疑鬼,我這次來確實是要報仇的,只可惜蕭芳菲那個蠢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栽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
“懂得詐死,敢來報仇的人,會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一個陌生人身上?雲依,你當我是傻子嗎?”夏楚悅唇邊勾起一抹譏誚之色,目光緊盯著雲依,仔細觀察著她的神情。
雲依任她打量,聞言平靜回道:“那又如何?想要我告訴你我做了什麼,你不如做夢去吧!”
語畢,她狼狽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中毫不掩飾的輕蔑。
夏楚悅眼神一冷:“最後一次機會你不珍惜,那留著你也沒用了。”
說完後轉身離開牢房,走得乾淨利落,一點都不猶豫。
雲依心頭一緊,“夏楚悅,想幹什麼?你不能殺我!我要死是了,你和風飛也別想活!”
夏楚悅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卻不能不管鳳斐的死活,她身形猛的一頓,背對著她道:“就憑階下囚的你能夠殺了我和風飛?”
雖然她話語裡充滿不屑,但云依仍然聽出她的緊張,輕哼道:“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不需要我親自持刀,也殺死你們兩個。你若不信,可以試試看。”
確實,雲依身為雲族人,擅蠱擅毒,她可殺人於無形,何時對人使了陰招,受害的人都不知道。
夏楚悅夏楚悅霍然轉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再耍花招,就算死也要讓你死在前頭!”
雲依咬牙,恨聲問道:“我說你就會放過我?”
“會。”夏楚悅斬釘截鐵地答道。
“好,我告訴你。”雲依似真的相信了般,說道:“我給你和風飛下了子蠱,而我體內擁有母蠱,一旦母蠱寄主死,子蠱的宿主也會立即暴斃。”
夏楚悅眯起眼:“下蠱?你什麼時候給我們下的蠱?”
“我把蠱粉灑在蕭芳菲身上,再在你們兩個身上弄點引蠱之物,簡單得很。”雲依得意挑眉,“你們與我生命共存,不管你們多想殺死我,都不能殺我,否則你們就是自取滅亡!”
“解藥!”夏楚悅身影一閃,掠至她身前,冷眼盯著她。
雲依嗤笑一聲:“沒有解藥,就算默表哥在這裡,他也沒辦法解。這輩子,你們都別想殺我,不但不能殺我,且要把我當貴人一樣供著保護著。”
夏楚悅眼神微眯:“同生共死嗎?”
“說對了一半。”雲依輕笑,“我體內的是母蠱,我死你們也會死,但你們死,我只會受傷而不會死。夏楚悅,這個滋味不好受吧?一個隨時可能要你命的人,卻不能夠殺死她。”
夏楚悅點點頭,“確實。”
雲依見她承認,紅唇翹起,笑意由內而外散發。
“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受傷的話,我會不會痛。”
一個“痛”字剛落下,夏楚悅一拳擊中雲依的肚子。
雲依勾唇得意的笑臉瞬間扭曲,一聲破碎的痛呼從嘴裡溢位。
夏楚悅摸摸自己的肚子:“看樣子你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