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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宗耀濃眉一擰,胸口隱忍的火氣越發燃燒。
這個逆子,居然為了一個還未娶進門的女人,幫著外人來反對自己,成何體統!
見翟鎬來說話,費楚雄很識趣地閉上嘴,只等著看自己的好女婿如何守住這場婚禮。
“這件事由不得你!”翟宗耀拍桌而起,怒瞪著自己的小兒子,“婚禮前夕,新娘卻被人擄走。明知是翟家未來的兒媳,是費家的千金,擄走她的人竟然分文未要。鎬兒,這意味著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猜不出來嗎?這樣的婚禮還怎麼舉行!這不是等著讓人笑掉大牙嗎!”
翟鎬一愣,臉色都鐵青了。
翟宗耀所指什麼,其實他早就猜到了。不管最終為了什麼,既然是擄走了人,要麼要財,要麼要人,再不然就是要命。那人卻既不要錢財,也沒說要取什麼人的性命,那便只有一種了……
“不會的!”見翟鎬愣愣地站在那,費楚雄覺得事情不妙,趕緊開口說,“肯定是有人妒忌我們兩家聯姻,在這搞惡作劇,以為能破壞婚禮,你們千萬不要上當,婚禮一定要如期舉行!”
其實費楚雄心裡又何嘗不亂。女兒在婚禮前被擄走,這已是蒙羞的事情,現在又音信全無,明天能不能被安全送回來都還是未知數。可他又不得不站在這裡,底氣十足地堅持這場婚禮。他知道,若翟家這時候取消婚禮,就意味著對外宣佈費芷柔是個棄婦,意味著他前功盡棄,那是萬萬不能的!
在聽到費芷柔從婚紗店消失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費楚雄甚至還懷疑她是不是臨陣脫逃,當個逃跑新娘。可轉念一想,陸懷秋被她這件事已經嚇得魂不守舍,她那麼孝順,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被人強行擄走,這已是確定的了。不管明天會面對什麼,但現在,他至少不能讓翟宗耀取笑這場婚禮,要爭取到一切的可能。費楚雄希翼著,也許這真的只是一場惡作劇。
“惡作劇?”翟宗耀冷哼道,“在這裡,誰敢跟我們翟家鬧這樣的惡作劇,也只有你費楚雄敢這樣幻想!再說,或許這就是你自己招來的禍根。”
“翟董,你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論家業,翟家比費家自然是大得多,論仇人,當然也是翟家的多,怎麼就是我招來的禍根。”費楚雄皺起眉頭。這個時候他不能怯懦,不能讓翟宗耀把什麼都推到他身上,然後撒手不管。
“能夠動用全市警力和全國有名的WOLF來保護你,你費楚雄的能耐可是比我強多了。那個佘虎是被抓了,可是你能保證他沒有餘黨。你能保證他死了以後,沒有人想給他報仇?說不定人就是想換種方式來報復你,殺不了你乾脆擄走你的女兒,毀了你們費家的名聲!”翟宗耀字字狠戾,對費楚雄的不喜之情全寫在臉上,毫不顧及彼此聯姻的關係,“你們費家不要臉沒關係,別妄想拉我們翟家下水,讓鎬兒給你們墊背!”
費楚雄再老練,此時的臉色也變了變。佘虎一個月前猝死在看守所裡,原因不明,他的案子也就此終止了,警方並沒有向外界透露更多的資訊。至於佘虎還有沒有餘黨,有沒有人還想著替他報仇再尋上費家,費楚雄也不知道。他以為只要佘虎被抓,就萬事大吉。可如今發生這種事,他也不知道是與翟家有關,還是與自己有關。
都怪那個郎霆烈!要不是他和女兒暗渡陳倉,發生那種事,他也不會急著讓WOLF離開,也不會因為害怕女兒和保鏢走得太近而疏於保護。他不應該放鬆警惕的,至少應該等翟費兩家的婚禮結束,等費芷柔順順利利地嫁入翟家。
“爸爸!”翟鎬的臉色很難看,閃著痛苦的糾結,但他還是堅持著,“芷柔是你馬上就要過門的兒媳婦,你是不是應該關心她的安危,而不是隻在乎家族的臉面。我不會因為沒有根底的猜疑就取消自己的婚禮,就像費叔叔說的,也許這只是別人的惡作劇,只是想嚇唬我們。如果只是這樣就輕易取笑婚禮,那才是別人眼裡的笑話!爸爸,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讓芷柔看不起我!”
費芷柔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才慢慢開始接受他。她失蹤的那天,在婚紗店裡,對他親暱的舉動她也沒有拒絕。若他在這時候退縮,她一定會對他非常失望,一定不會再原諒他。
想起她淺笑嬌媚的臉龐,想起她穿著婚紗明豔動人的模樣,翟鎬咬咬牙,心裡更是堅定了幾分,摒除掉心底屬於男人自尊的陰影,不讓它們來作祟。
翟宗耀認真地看了小兒子,雖然氣惱,卻也不由地帶了幾分讚許。這些年了,這還是翟宗耀第一次看到兒子這麼認真這麼執著地對待一個人、一件事,想到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