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第2/4 頁)
啪!啪!……”郎天翰閉著眼,又是好幾下抽過去。
這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啊,打在兒身,做父親的,又豈會不痛!
可是,子不教父之過,若是今天不讓他有點畏懼,怕是以後都難了……
每抽一下,那麥色的後背上就多一條觸目驚心的烙印,蔓延著,累加著,直至整個後背再無完好之處……
而那個被打的人,就那樣直挺挺地跪在那,哼都沒哼一聲,甚至連眼神都不在這個空間裡一樣……
【疼,怎能不疼!就算在特種部隊裡磨練出鋼鐵的意志,但身軀還是血肉的,還是有神經的,只是忍不忍、怎麼忍、忍多少的問題。可他就是要痛,要讓自己狠狠痛!也許,身體足夠疼痛,就能壓住心裡的疼痛……因為,從昨夜起,她已經徹底被他剔除掉了,挖了肉、剔了骨一般地割捨掉了……】
“住手!”
忽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歐沛芝出現在大家面前,站在她身邊的是郎霆逸。
“媽,您不是到廟裡聽唱經去了嗎?”郎天翰把手裡的藤杖往身後放了放,聲音低了下來。
知道歐沛芝太護孫子,郎天翰特意等歐沛芝出門以後,才讓人把郎霆烈帶過來問話。沒想到這才多久,歐沛芝竟然又折返了回來,正好碰到他打郎霆烈的一幕,還不得惱火!
歐沛芝冷冷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沒有在郎天翰面前停留,直直地急切地走到郎霆烈身邊。
當看見孫子後背的慘不忍睹時,老太太一下子紅了眼眶。
“郎天翰,我還沒死呢!”歐沛芝怒氣衝衝地瞪著郎天翰,也看到了他故意放在身後的藤杖,“在這個家,沒經過我同意,誰敢動家法!”
“媽,您不要這樣太護他了。”郎天翰一看歐沛芝出現,就知道現在是拿兒子沒轍了,又著急又無奈地說,“您知道他犯下什麼錯了嗎?”
“我的孫子我不知道嗎!阿烈他能犯什麼錯!”歐沛芝一把奪過郎天翰手裡的藤杖,狠狠地甩到一邊,“就算是他有錯,你也不能這麼打他!你看看,你把自己的兒子打成什麼樣了,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於心何忍!”
郎天翰沒去看歐沛芝指的地方。他自己動手打的,他會不知道嗎?他會不心疼嗎?他知道自己剛才是過激了,也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可看著郎霆烈誓死不低頭的犟勁,郎天翰也氣得犯起了擰巴,手裡也就沒輕沒重了。
老太太一出現,管家和傭人們當然能嗅出事態的轉變,也趕緊放下阻攔容雅的手。
“阿烈!”容雅撲到兒子面前,看到兒子背上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怨恨地掃了丈夫一眼,眼淚流得更多了,“快起來,媽媽給你擦藥去!”
“是啊,阿烈,快起來,快去擦藥!”看郎霆烈還跪在地上,容雅似乎也拉不動他,年邁的歐沛芝也動手去拉他。
可郎霆烈就像扎進地底的樹一樣,不說話,也不動彈,只是低垂著頭,愣愣地看著某一處。
容雅抬頭,看著站立在一邊不吭聲的郎天翰,氣惱又著急地說,“你倒是說句話啊!”
歐沛芝也瞪著眼睛,氣呼呼地對郎天翰說,“你非要打夠五十下才覺得痛快嗎!你要打,就往我這把老骨頭上打好了,打死我,省得我看著鬧心!”
“媽,您別生氣,我不是這意思!” 郎天翰又是生氣兒子的倔強,又是無奈歐沛芝和容雅的庇護,終是嘆了口氣,沉沉地對郎霆烈說,“好了,起來吧!”
他也知道,兒子這時候跪著不起,不是跟自己鬧性子,而是不想當著眾人駁他這個一家之主的顏面。
低頭愣了一會,在容雅的催促下,郎霆烈終於站了起來。背部受傷的肌肉因為突然動作的拉扯,千絲萬縷地刺痛著,讓他微微蹙了半秒的眉,卻是呼吸都沒變,拿起剛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套了上去。
“輕點,輕點!”容雅看郎霆烈動作迅猛又粗魯,生怕他把傷口弄得更疼,又不敢輕易去碰他,只能紅著眼睛不停地呢喃著。
“他是個男人,這點痛算什麼!”嘴裡這麼說著,其實郎天翰也心疼,視線一直想看又不敢看地往郎霆烈的背上投去,“怎麼不想想他昨晚差點把艾拉給掐死!”
聽到這句話,歐沛芝倒是震了一下。她是在去寺廟的路上接到了郎霆逸的電話,說郎霆烈闖禍了,現在正在家裡。知道郎天翰會動怒,歐沛芝也沒來得及問太多,急匆匆地趕了回來,卻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阿烈,你爸爸說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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