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自樂,像剛剛走進校園的懵懂新生,像質樸天真的頑劣孩童,一天天抒寫著無產階級青年流放者的書生氣和酸臭的浪漫。
幾日後便是深秋了。屋裡屋外到處滲透著刺骨的涼意。我發現自己看書有點走火入魔,越來越有種莫名的恐慌,總覺得自己不會的知識點太多,像只漂游的獨木舟,在茫茫大海中迷失了彼岸。
這一切,在與我的一位已經考上研究生的高中同學,相遇之後,再次改變了。
那時候,秋葉差不多落盡,晨風裡飄著霜,赤裸的樹木光潔無華,毛衣加在了我頹然的身上。冬天即將來臨。
三
又一個冬天就要來到了,我不再是應屆生了。
寢室裡越來越冷,室內溫度接近了零度。夜晚看書的時候幾乎不能安穩地坐上一個鐘頭,雙手麻木地翻轉著書本,兩條腿一刻也不停地抖動。喜子請了假專心複習,阿明沒有報考,他要的只是一個好的環境,丹尼爾買了臺電腦,開始研究IT。真正要考研的,只剩下我和喜子。
日曆一頁頁地撕下,考期一天天地近了。我和喜子都感到安不下心來,複習效率也越來越低。我拿出文房四寶—筆、墨、紙、菸灰缸,開始奮筆疾書,直到滿牆貼的都是我的大字,最後還嫌寫得不過癮,乾脆直接揮毫於雪白的牆壁,夠不著的地方喜子幫我搬桌子。取名於詩經的寢室名稱“同澤齋”就是這個時候寫上去的:“豈曰無衣,與子同澤”,表達同仇敵愾,在戰略上藐視考研的革命英雄主義氣概。
我們不只是坐在同澤齋裡“同澤”,每個月還要出去改善幾次。學校門口有一個“歸家”酒吧,那是我們的老地方。有一次,我們四個圍坐在酒吧角落裡的一方小桌,推杯換盞之餘,忽然談到了各自的理想。清晰地記得,那天夜晚,酒吧裡的四個人面頰微紅,但並沒有喝醉。藤黃的燈光打在我們的臉上,吧裡依然喧譁,燈影搖曳著,我們每個人的眼裡都閃耀著青春的希冀與激情的光芒。
當我們為各自的理想苦苦拼搏,當躺在被窩裡的我們因為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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