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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遠寧邁步走進了上房,只見陳月喬坐在窗前,對著窗外的一顆梧桐樹發呆,人彷彿變成了呆呆的木偶,沒有一絲精氣神兒。
聽到有響動,陳月喬木訥的轉過頭來,看到沈遠寧的那一刻,她眼底迸發的光彩,讓沈遠寧心中感覺到一痛。
陳月喬站起身來,撲到了沈遠寧身上,嚶嚶的哭著:
“夫君,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惱我恨我,我都理解,但是你不要不理我,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
陳月喬俯在沈遠寧的胸口,哭的好不可憐,沈遠寧抬起胳膊,準備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隨後想到了之前她做下的事,心裡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了下來。
感覺不到沈遠寧的回應,陳月喬要了下嘴唇,扶著沈遠寧站了起來,梨花帶雨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自責的說:
“夫君,以前都是我錯了,你給我機會,我去給玉瑾妹妹賠罪,只要她能諒解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沈遠寧低下頭,看著她煞白著一張小臉,點點淚痕,若是以往,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指不定會惹起自己多少憐惜,只是此刻。沈遠寧心底更多的是無奈。
“月喬,我今天來是有話對你說。”
沈遠寧聲音平靜,分不出喜怒。扶著她站好後,沈遠寧微微的後退了一步,陳月喬看到他這個動作,呼吸微微一滯,隨後便是無邊無盡的心痛,他竟避自己如毒蠍到如此地步。
沈遠寧見她站好後,平靜說道:
“經了這麼多事,我們都不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了。那些你做下的事情,也不可能挽回了,如今,我們都別再勉強彼此了,你若想走,我同意跟你和離,對外只說我沈遠寧對不起你。我絕不說二話。”
陳月喬聽他說完。臉色又白了兩分,連連後退,待她反應過來後。又上前一步,抓住沈遠寧的衣袖,悽切的懇求道:
“我不要和離,我絕不會和離。你休想趕我走!”
憑著陳月喬所做的事情,就是給她一封休書也不為過。沈遠寧畢竟念著往日的情分。不忍心走那一步,但是他也不想再看到陳月喬了。
女人之間的嫉妒,他能理解,就是他何嘗不嫉妒周承安。但是,行事做派不能失了本心才是。
陳月喬能不顧韓玉瑾的救她一次的恩情,轉眼便能去設計她的清白。那次若非是被周承安所救,後果不堪想象。
散佈流言毀了韓玉瑾的名譽。出手就要了玲瓏肚子的孩子,這樣的陳月喬讓沈遠寧感覺到害怕和冰冷。
“若是你不想走,留在這裡,今日便是最後一面,母親是不會願意見到你的,你日後就不要再出這蘅蕪苑了。”
沈遠寧最後一個字說完,徹底擊垮了陳月喬心裡所有的城牆,全身無力的軟倒在了地上,怔愣著說不出一句話。
沈遠寧看著她,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硬起心腸說道:
“你若想好了,著人通知我。”
說完,就轉身準備出去。當他走到門口時,聽到後來傳來陳月喬幽幽的聲音:
“夫君,你愛過我嗎?”
沈遠寧一愣,頓住了腳步。
心底也在問自己,愛過嗎?沈遠寧分不清楚當初的執念是否是愛,現在想來,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娶韓玉瑾,月喬不會變得這麼可怕,天長日久,或許自己跟月喬會尋得屬於他們的愛。
可是,畢竟是如果。
沈遠寧沒有回答,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唯有陳月喬一人俯在地上嗚嗚的痛哭。
許久沒有順天府的回信兒,韓玉瑾一打聽才知道讓沈遠寧給糊弄了去,幾經思考,親自寫了一封信,想送給陳貴妃,想到當初陳貴妃給了自己一個出入宮廷的牌子,便尋了出來,套車去了皇宮。
見到陳貴妃,向陳貴妃說明了此行的目的後,陳貴妃定定的看著韓玉瑾說:
“你可要想清楚了,凡是御賜的親事,還沒有和離的先例,萬一陛下心裡惱火,奪了你的封號就得不償失了。”
這些韓玉瑾已經想過了,當初是有些顧忌這些,畢竟現在的身份給了自己許多的便利。如今她已經相通,不會再去為這些虛名糾結。
“玉瑾想清楚了!”
看著韓玉瑾語氣神態堅定不移的表達自己的想法,陳貴妃也是無奈,嘆了一口氣說:
“既然你想清楚了,回頭我就跟陛下說一聲,成不成的我也不能保證。”
“多謝姨母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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