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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世子爺有心事,連小的問候世子爺都沒聽到。”
“可知世子爺之前去了哪裡?”
“我去問了趕車的陸寬,他說世子爺去了陳府。”陳大山略一停頓,他抬眼看了看陳月喬的神色,斟酌著說:“世子爺並沒有去拜訪老爺夫人,而是從後門進去的。”
陳月喬聽了這番話,心裡泛起一絲酸楚,面上沒有顯露,平靜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陳大山走後,陳月喬的身邊的管事媽媽孫嬤嬤,看著她臉色平靜,因知道她的心性,越是平靜,心裡的怒氣越大,小心得安慰著:
“姑娘,興許姑爺去府裡有別的事情,陸寬一個趕車的又知曉什麼?”
孫嬤嬤這樣寬慰她,就是怕她心裡存著疙瘩,跟沈遠寧生出了嫌隙,雖然是自小的感情,卻也經不得猜忌。
“我知道,奶孃放心,我相信夫君。”
聽她這樣說,孫嬤嬤知道她已經想透其中利害,便沒再多話。
本來就是,男人嘛,三心二意再正常不過,那邊表姑娘又善於扮柔弱,搏人同情,若論心性,氣質,跟陳月喬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想得男人長久眷顧,便不能只看眼前。
孫嬤嬤的想法跟陳月喬相左。
從那日見過韓玉瑾後,陳月喬就一直心緒不寧。
“表姐,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般看他樣樣優秀。”
“我不會與人為妾,表姐大可放心。”
不為其他,只為她那擲地有聲的一番言論。若是她還如以前一般,陳月喬自認有把握能掌控住,那日,她的目光,神態,清清楚楚的告訴自己,她不喜歡沈遠寧,也不屑於做沈遠寧的妾室。
欲擒故縱?陳月喬看著不像。如果真是欲擒故縱,這韓玉瑾當真是不容小窺,竟把戲做的如此逼真。
如果沈遠寧今日果真是去見她,那麼,她對著沈遠寧又是一副怎樣的面孔?
陳月喬倒是非常希望她能如以前一般,心生愛慕,訴盡情衷,梨花帶雨的哭訴,請求留在沈遠寧身邊。那樣的韓玉瑾沈遠寧縱然是收在身邊,也不足以構成威脅,因為沈遠寧不會在意,他自小最不缺的,就是異性的愛慕。
可是,如果…
陳月喬閉上眼,停止了思緒。
很快,她又睜開眼說道:
“奶孃,你讓弄琴來給我上妝,今天我早些過去夫人那裡。”
孫嬤嬤應聲,喚了門外的弄琴進來。
不一會,裝扮妥當。
一身雅緻的素色裡衣,外著一襲籠紗裙,上繡著青蓮數朵,領口袖口處都繡著同色的藤蔓。端莊卻不失妖嬈,鮮少有人能把這兩種感覺集於一體。
陳月喬看著鏡中的自己,心底不由得多了兩分自信,雖說與沈遠寧自小青梅竹馬的感情,自己不用做這以色事人的舉動,但難掩心底想把自己最美的模樣展現給他看的衝動。
韓玉瑾,你美是美,若我跟你較起真兒,你的勝算又有幾分?
沈夫人陸氏屋裡,陳月喬把飯菜擺置妥當,又服侍陸氏淨了手,便坐在了一旁。
“寧兒在忙些什麼,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陸氏孃家是榮興侯陸家,沈夫人又是陸家嫡長女陸芸,十八歲嫁給當時還不是越陽侯世子的沈孝全。
沈孝全生母是陸氏的姑母,在沈孝全兩歲的時候生次子時難產而亡,一屍兩命。曾為沈孝全定下孃家兄長的嫡女為妻,也就是陸芸。故而,十八歲的陸芸,聽父命嫁給了當時只有十六的沈孝全。
婆婆是繼室,與陳月喬的祖母楊氏是親姐妹,都是在父親楊吉安復起之後,大楊氏被扶做正室,小楊氏因年齡耽誤,嫁給了越陽侯為續絃。與大楊氏一樣,兒女福緣厚,先後生有三子一女。對待原配留下的孩子,姐妹倆的作法可謂是如出一轍:捧殺!
沈孝全自小遛鳥觀花,一身玩垮之氣,無能力,無作為,無擔當的三無人員。
世子之位,老侯爺心裡一直想給出色的兒子,故而也不提請封世子。連著陸芸嫁過來也受了不少婆婆的氣。
生了長女之後,小楊氏就給沈孝全納了一房貴妾,是小楊氏哥哥的庶出女兒,沈孝全本來就是姬妾滿院,陸芸握著那些姨娘的身契,沒人能翻出浪來。
可是這房貴妾不同,打不得,罵不得,繼婆婆還對自己百般的為難挑剔。後來懷沈遠寧的時候更是變本加厲,貴妾楊氏也是同一時期懷孕,相比起陸芸,她可謂是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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