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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遠寧看著又是秒睡的韓玉瑾,無奈的搖搖頭,躺回了地鋪上。心裡各種思緒翻湧,畢竟也累了一天,想著想著,就進入夢鄉了。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按照正規程式來說,起床後要先給婆婆請安,之後由婆婆帶著向族裡的長輩請安,陳月喬當初就是這樣的。
由於韓玉瑾與沈遠寧的婚事是御賜,一大早要先去宮裡謝恩才行。
韓玉瑾與沈遠寧都沒有晚上要人值夜的習慣,並沒有人知道沈遠寧打了一夜的地鋪。
天還沒亮,沈遠寧就醒了。看著依舊睡得死沉,窩在最角落的韓玉瑾,也沒叫醒她,自己把鋪蓋捲起來放在床上,擺成自己在床上睡得樣子。
這要是讓府里人知道洞房花燭夜,自己在地上睡了一晚上,自己還要不要出門了。
這時,他發現原本在該在韓玉瑾身下的喜帕,因韓玉瑾睡在了角落那裡,喜帕露出了大半。
沈遠寧想起她昨夜說的,找些東西替代落紅,然後混淆視聽。
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她都想的出來,可見是抱著不與自己同房的心了。
假的畢竟是假的,萬一給發現,就百口莫辯了。
當韓玉瑾醒來,看到那喜帕上已經有了斑斑血跡,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還好,衣服很整齊,自己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可是,這血是哪兒來的?
這時她抬頭看到沈遠寧已經起床,坐在窗下的書案前,提筆書寫著什麼。
見她醒來,和煦一笑,放下筆說:
“你醒了,我喊她們進來服侍你梳洗。”
韓玉瑾機械似的點點頭,心裡奇怪著,沈遠寧怎麼周身散發著親切的感覺,好像就是一個新婚的丈夫體貼妻子那樣。
韓玉瑾忍不住在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琥珀玲瓏走了進來,因為今早要進宮謝恩,怕誤了時辰,他們兩個早早的就起來了。
當她正在梳妝時,陸氏身邊的錢嬤嬤跟著另一個婦人進來了,給沈遠寧和韓玉瑾請過安後,看到床上那條喜帕後,喜上眉梢的收了起來。
琥珀玲瓏也是喜形於色,裝扮起韓玉瑾時,格外用心。
最後,韓玉瑾選了一件刺繡妝花裙,外罩金銀絲亂鳥朝鳳繡紋朝服,看著花團錦簇,喜氣洋洋的。
倒不是韓玉瑾刻意顯擺自己縣主的身份,只是等會進宮,朝服是必須要穿的。
隨後不久,就有婆子過來。
沈遠寧韓玉瑾收拾妥當就隨著那婆子去了主院。
一路上韓玉瑾看著四周,回想著前世的時候,她把韓玉瑾的住處安排到哪裡了,那時是妾,如今是妻,總不會還是一個小院。
當看到自己的院門上寫著“蘅蕪苑”,心裡奇怪的想,這不是陳月喬的院子嗎?怎麼把自己娶進了這個院子?
這情節還有幾處是變動的?
到了陸氏的世安堂時,天色剛剛泛白。陸氏也是一早就收拾好了在等他們,見他們兩個並肩而來,各自身著朝服,真的是一對璧人,看著賞心悅目。
他們兩個問完安,陸氏就讓他們跟著陸寬走了,進宮遲了畢竟不好了。等他們回來後,還要敬茶認親。
到皇宮謝恩很簡單,在孝昭帝早朝之後便在偏殿見了他們兩個。
韓玉瑾容貌肖父,孝昭帝又忍不住一番感慨。最後又是一番賞賜,讓他們去拜見了皇后,他們就離開了皇宮。
出皇宮時,韓玉瑾才知曉,謝恩程式如此簡單,原以為要折騰許久呢。
孝昭帝出手也忒大方,韓玉瑾看到他賞賜的那些東西里面,有一個小箱子裡裝著滿滿的一箱珍珠。雖說珍珠不值什麼錢,但是個個如龍眼般大小,晶瑩圓潤,這樣的珍珠是上品,值老錢了。回頭自己做首飾也好,送人也好,絕對拿得出手。
回到府中後,沈遠寧隨她一起回了蘅蕪苑。
朝服厚重,熱的韓玉瑾後背起了一層汗,她讓翡翠去拿了輕薄的衣裙準備換上,發現沈遠寧還跟在身後。韓玉瑾便進了淨室,退下了朝服,換上了一襲紅色衣裙,裙襬處繡著大片牡丹,袖口與領口處都繡著纏枝的牡丹花,花的四周用金銀雙線勾勒出來,精緻華貴。襯得人大氣雍容。
反正自己穿什麼水仙啦,青蓮啦也穿不出陳月喬的味兒,就避免跟她撞衫。穿個適合自己的,也不比她遜色幾分。
到了主院的時候,韓玉瑾感嘆,沈家人真多啊,當時寫陳月喬成親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