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4 頁)
此時那一頁金色的羊皮紙好像有萬鈞之重,他努力保持微笑,可是他笑得極其疲憊:“沒事,芳內塞,沒事的。”
…………………。
當晚深夜,馬德里,皇宮中的浴室。
暗紅色大理石圍起的浴池上紅霧瀰漫,一個男人正躺在盛滿了鮮紅液體的池子裡。
池子上下有幾個裸體美人,她們有的坐在池子邊上,在他的肩膀上挪動,有的藏在池子裡,在他的胯下游弋,輪流用口含起一口池子裡的液體,然後一點點用舌頭塗抹在男人的身上。
這樣的畫面本來可稱**,然而這個男人的姿態和威儀,卻讓這副景象顯得非常自然,好像如此多的美人對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麼,根本就是他理所應當的份內之享。
哪怕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這個男子也是皺著眉頭的樣子,好像如此美人也無法吸引他完全的注意力。
好在今天他一睜開眼睛,已經等了有一會的宮廷總管就滿臉喜色地對他報告:“陛下,有馬耳他島的好訊息,和攝政殿下推測的一樣,薩扎斯坦殿下確實被真選教皇抓了,現在他已經恢復了自由。”
池子裡男人的嘴角微微拉起一個弧度,不過剎那後,他就恢復了尊嚴威儀,用低沉的聲音下令:“按照計劃行動。”
總管走到門口,皇帝又很不情願地補充了一句:“再提醒維也納攝政一次,這一次務必與朕保持一致。”
…………………。
第二天中午,維也納。
宮殿中,國務會議依然在繼續昨天晚上就開始的會議。
“攝政殿下,加強維也納的城防是第一要務,十五萬塔勒的經費才能保證城城牆沒有漏洞,還有十萬塔勒的軍事物資要提供給特蘭西瓦尼亞方面,波蘭方面僅僅提供了一些糧草而已,弗倫茲貝格殿下急需武器和鎧甲來組建新的聯隊。”
“某些軍種只會浪費錢,我們應該擴大表現優異軍種,而不是重建某些無能的軍種,多瑙河艦隊才是奧地利真正的屏障,攝政殿下,只要給我五十萬塔勒,奧斯曼人來維也納就是來送死。”
“幹你孃的某些軍種,幹你孃的五十萬塔勒,你幹嘛不要五百萬?!”
“我要是有五百萬塔勒,不僅能守衛維也納,我打包票能拔掉奧斯曼人在中匈牙利的突出部!到那時弗倫茲貝格殿下的危局將不戰自解。”
“吹,繼續吹啊,奧斯曼人都要被你吹走了,吹到貝爾格萊德,吹到伊斯坦布林。”
主位坐著的人正當盛年,英俊瀟灑比馬德里那位也不遜色多少,只是他比皇帝還要苦惱,現在正愁眉不展地看著又一次鬧成一鍋粥的國務會議。
為了波蘭公主還沒到帳的三十萬塔勒嫁妝,各方完全是赤膊上陣了。
爭論又一次變成了謾罵,他感到自己的偏頭痛又要發作了。
就在他要再次拍桌子,制止某些軍種的指揮官毆打某些軍種的指揮官的時候,一個獨眼獨臂的人走進了會議室。
在聽了一會耳語之後,他臉上表情變換,先是冷笑一聲:“讓我和他保持一致?呵呵。”
然後對那個獨眼獨臂人說道:“你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米斯瑞拉殿下,不,我等會親自去告訴她。”
然後他大喝一聲:“夠了!”
本來互相眼瞪眼要大幹一場的幾位高官,立刻坐回原位,繃直了身體,等待他的指示。
“我把薩扎斯坦殿下從羅馬教會的秘密牢房裡挖出來了,五百萬塔勒是沒有的,但是我也不會再容許奧斯曼人呆在中匈牙利,儘快和弗倫茲貝格恢復聯絡,我要重回布達!”
然而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問那個獨眼人:“你說卡薩諾給他起了個什麼假名來著?”
“切薩雷-西博………。。”獨眼人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一副奇怪扭曲的表情,不知道在做何感想。
“幹嘛這麼恨我啊………。。。”奧地利的攝政重重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深深地嘆了口氣。
第五十五章新的形勢
地中海的南岸在十六世紀的情況,和它在大多數時間一樣,是一個混亂、絕望的地方。
東部奧斯曼帝國在一代人之前剛剛征服了埃及,不過征服者牢固控制的地區僅限於海岸和尼羅河中下游河岸,殘餘的馬穆魯克還在南部的沙漠裡反抗伊斯坦布林的統治。
雖然他們的首領依然被稱為馬穆魯克蘇丹,但是曾經的國家已經不復存在,那些抵抗者實際上已經退化為遊牧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