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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環,你真的知道得太少了,叔祖故世只怕也很久了,和我的丈夫差不多時候死掉的,你不知道?”楊怡嘲弄地搖搖頭,“一個人不能貴盛的,一貴,看來會六親不認了。”
“花花,不要刺我,我入宮好些年了,有一些事夾在中間,我家的人和我少接近,有些事,他們又不告訴我!”
“對了,你入宮,真的是做了女道士,才勾上皇帝——”
“花花,說得多難聽啊!”她嘆氣,但是,隨著就笑了起來,“花花,慢慢地你就會明白的,做女道士,自然是假的!
現在不去說了,告訴我,你怎麼想著上長安來?是不是有別婚的物件?”
“沒有,我只是悶得慌,反正裴家有錢,我想長安總比成都來得好,是嗎?再說,你做了貴妃,總會照顧我!”
“不對,你該早已決定上長安了,我做貴妃,沒多久,你怎麼可能來得這樣快?”
“玉環,我早就知道你在宮中的事了,李白那些詩,在巴蜀,一樣也都有人唱,如果不是服喪守制,我年初就會來長安的——哦,先別說這些,我進了皇宮,你帶我到處去看看,回頭再說——或者,一面走一面說,我先想去看看李白詩中說的沉香亭!”
楊玉環起身,走向視窗,命侍女開啟了大窗,指著說:“沉香亭就在這邊,可以望得見——”
楊怡走到窗前看了一眼,說:“我不能到那邊去看看的嗎?此地,太遠了!”
“可以,吃了小食,我陪你到處走走!任是哪裡,都可以去的,不過,你若要走全,只怕要三天!”
就在此時,大唐皇帝突然來了,內侍奏告貴妃,皇帝到了,得知貴妃有客,沒有入內。
“請皇帝來吧,奏告,是我的小妹妹在宮內。”
不久,皇帝進入了,楊玉環作了介紹。楊怡正經地拜下去,很莊重。可是,皇帝卻一些也不莊嚴,笑嘻嘻地說:“玉環的姊妹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們親戚間也太疏遠了,你是一直在長安的呢,還是東都?”
“陛下,臣妾來自巴蜀!”楊怡又正式地回答,可是,她的正經,依然是有佻巧氣。
楊玉環笑著,取過那張拜帖給皇帝看,隨說:“花花,你怎麼不自稱阿姨,而稱起臣妾起來了?”
皇帝看了帖上所書,欣然說:“這稱呼很好,象親戚嘛!”
“那就謝謝皇帝姊夫了!”她很快地介面。
皇帝姊夫對佻巧的“大唐天子小阿姨”具有非常的好感,只在幾句話之間,他就發現了:楊怡和玉環的氣質完全不同,玉環美麗而凝重,當年初見,稚氣雖然未脫,具有少女的嬌縱,但是,玉環的嬌縱,仍有渾厚的氣度;這位小阿姨,也很美,可是,即使在初見,莊重地行禮時,眉宇間亦有花苗之色,聲調也流動地,其後,妙語如珠,一種恣肆狀態雖然潛抑而依然流露出來。
李隆基從而想到自己有一位庶曾祖母——開國時代,太宗皇帝的同母弟元吉的正妃楊氏。元吉被殺,太宗皇帝把弟媳婦收入後宮,這位楊氏女,小名露露,宮廷中古老相傳,她是佻巧式美的極致,她和元吉生的孩子被殺,她後來和太宗皇帝生的孩子曹王,一度有被立為太子之議,如果不是公孫無忌等重臣力阻,太宗皇帝也真會立曹王的!李隆基有豐富的想象力,他把眼前的楊花花,與一百二十年前的楊露露並比而觀。
偶然間,他樂了,當他得知小姨妹要參觀宮苑時,欣然說:“那就到沉香亭去,我們在那邊備小食,再找幾名樂人來,接待第一次到宮廷作客的天子姨妹!”
皇帝的話轉為事實,很快。
他們出現在沉香亭了。
小部樂演奏著,接待天子的阿姨。
楊怡,似乎從頭到底沒有一些侷促狀的,在入沉香亭之後,她和皇帝之間已變得很熟了。她俏嘲著皇帝和貴妃,也輕揚地唱“名花傾國兩相歡”,然後,又讚美詩人李白的狂氣,接著,她突然問:“皇帝姊夫,我倘若隨便說話,你不會降罪吧?噢,我只是一個平民,就是降罪,反正無官可革,無爵可得的,是嗎?”
“豈有皇帝的姨妹是平民之理?”李隆基笑說,“你想說什麼?”
“花花口中決不會有好話的,別聽她!”楊玉環插嘴說。
“我想問問皇帝姊夫,對李白那種豔羨式的,讚美我姊姊的詩,是不是妒忌?”楊怡大膽地問出。
“花花,荒唐言!”楊玉環快速地介面。但是皇帝卻大笑著點頭,調侃地說出:“你猜對了,此人太狂生,對貴妃,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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