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凹凸不平的拳印,破壞了鐵門硬朗厚實的感覺。
石叔右手拉動幾下,拉夫格洛克發出喀嚓喀嚓幾聲脆響,將槍一抬,扛到肩上,便欲推門進去。
楊鳴說道:“等等!石叔,要不……你把鋼弩給我吧!我好防身!反正總比這空槍要好!”
石叔沉默半晌,將鋼弩遞給他,說道:“貼身藏好!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槍的威懾力永遠比鋼弩要強!不到關鍵時刻,不要把它拿出來,只要你拿出它,人家知道你手裡的槍是假的!明白嗎?”
“明白!”
推開鐵門,一股又餿又悶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是一個酒吧。
酒吧頂部掛著幾盞燈,燈光之下,是一片破亂的懸掛布幔,隱約可在這骯髒的布幔上看到一些裝飾性的花紋,幾縷光線從布幔的縫隙間透露進來,將這個不算寬敞的空間照得勉強能見到人影。
極具穿透力的電吉他音和充滿暴力節奏的金屬碰撞樂搭配成調,喧囂的人聲、低俗的叫罵聲、當眾做愛所散發出來的靡靡呻吟聲相互混雜,使得整個酒吧顯得格外嘈雜,讓人不禁心生煩悶。
香菸、酒精和性,是酒吧永恆的話題,這個慣例在這裡依然存在,不同的是,在荒野的酒吧中,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你可以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就好比現在場地正中央的那對男女。
男人赤裸著上身,傷疤與紋身糾纏在一起,構出一幅血腥的猛獸圖,只見他下半身劇烈抖動著,一根粗若少年上臂大小的物事不斷進進出出,在投射燈光的照射下,隱隱泛出金屬光澤,看得出這是一根被角質包裹的變異性器官,它的硬度恐怕不亞於硬質塑膠管,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當做武器,強硬的代價意味著觸感的消失,這意味著這個男人也許永遠無法達到高潮,而這對於他身前披頭散髮的女人來說,恐怕是噩夢……
石叔瞄了一眼女人腳下的一灘血水,別過臉,楊鳴對於這個倒是頗為新奇,驚恐和不安的眼裡隱藏了一絲絲羨慕。
石叔剛進來,一群性感的女郎像是聞到了鮮蜜的蜂蟲,接二連三的扭上來,大獻殷勤,這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同時,拉夫格洛克又是武力與財富的象徵!一個又有錢又有力的男人怎麼會不討人喜歡?!
對於這類女人,石叔極端厭惡,將她們推到一旁,徑直走向地下室,下去的瞬間,場地中央那個正在做高頻率運動的男人投過來陰冷的一瞥,嚇得好奇的楊鳴腿一軟,差點滾下樓梯。
進入地下室,感覺舒服了好多,一切喧囂與令人作嘔的味道被拒之門外,就好象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一盞明亮的燈將房間的黑暗驅除乾淨,木製地板雖然沒有鋪得非常平整,倒也打理得比較整潔清爽,房間的佈局較簡單,進門左手面立著一架書櫃,書櫃前有一張桌子,桌子對面的牆壁內有一爐燒得正旺的壁爐,壁爐前,一彎木製搖椅悠悠盪盪,搖得很是自在。
沒有任何寒暄,石叔進門便說道:“老瘸子,我來買藥,三階基因藥劑有沒有?”
搖椅微微一顫,一個老瘸子接言道:“石頭,又生娃了?”
石叔沒有理會這個問題,問:“我記得上次來,三階藥劑是5000聯邦盾起,現在什麼行情?”。
搖椅轉了一百八十度,老瘸子身形現了出來……
嚇!這傢伙!這個……還是個活人嗎?!
老瘸子的頭顱像是被野獸啃掉了半邊,整個右上角的顱骨缺了一半,殘缺麵糊滿暗紅色血塊,血塊並未完全凝固,整個糊成一團紫黑色物事,幾個血塊間的裂縫不時擠出一團血泡沫,血塊邊沿的面板長滿一顆顆透得發亮的燎泡,燎泡中充滿黃白色的膿液,晶黃透亮,熟透了,讓人不禁產生將它擠破的衝動,整個右邊臉因為積水與充血,毛細血管被撐的格外明顯,青紫色血管爬滿了右半張臉,光這張臉就讓人一陣頭皮發麻。
石叔皺皺眉頭,道:“老瘸子,看來你過得並不太好啊!”
“還能活個幾個月吧!把燕子送進去,我可以安心了!我沒救到你兒子,你反倒救了我女兒,石頭,我欠你一個人情。”
“過去的就不提了!”石叔擺擺手,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老瘸子嚴肅起來,問:“你是給自己用?!你也知道帕蘭多的工廠不比我們當年,這些基因藥劑?!哼!說句實話,不適合給人用!”他看了一眼樓上,接著道:“你見了樓上那個傢伙吧!他是上個月用的三階蠻牛之力的藥劑,現在成那樣了。”
石叔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