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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牧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只得以石叔和屍群為中心,且打且退……
一路邊殺邊退,肉塊、殘肢、體液、變異組織撒了一路,鋪出一條無比血腥的殺路,不知道揮舞了多少拳,不知道劈出多少記砍殺,也不知道到底分解了多少頭活屍,從二層湧出的活屍如同炸了窩的老鼠,無窮無盡,沒有苦痛,也不畏生死,哪怕只為換取在他們身上留下噁心的氣味……
打到後面,兩人面對這種前仆後繼的、自殺性質、以“命”換傷的攻擊,幾乎失去了耐性,好幾次準備轉身逃命,並打算放棄活屍窟這個據點,最終在岑牧的堅持下,抵抗下來,他的感知場已逐漸感覺到後續撲殺隊伍密度的緩慢遞減,雖然這個遞減的差異不容察覺。
一輪漫長的戰鬥打下來,兩人的體力幾近枯竭,全身上下不知道被抓出多少處傷口,鮮血淋漓,混合變異組織的體液,顯得格外猙獰,格外慘烈,雖然,這些傷口並不致命,但在水道區,有傷口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與此同時,付出與收穫往往是成正比的,這場戰鬥後,兩人收穫頗豐,尤其是岑牧,對於力量運用的理解又深了一個層次,在戰鬥剛開始的時候,他的殺招依賴的是兵器的鋒利度,施以蠻力劈砍,雖說殺傷效果不錯,卻極其浪費體能,並且,由於動作大開大闔,每一記劈砍後,必然會留下一小段攻擊間歇被活尸利用到,少不了石叔在一旁關照。
戰鬥打到後面,他已經逐漸摸到了發力技巧的門檻,熟悉刀刃劈砍在不同材質上的感覺,這便於他尋找最佳下刀的位置,往往隨意一挑、一撥,順勢一個快速的插入或小砍殺,便能達到比較理想的殺傷效果,再加上感知場的資料支援,和量化戰局的能力,在戰鬥後期,他已成為戰鬥的主攻手,擊殺效率超過石叔的三倍。
而對於石叔來說,這場戰鬥是近一年來,強度最大、最危險的戰鬥,估計他已獲得至少五個進化點,只要再經歷一次這種規模的戰鬥,便足以讓他形成一個新的一階能力,也許,應該弄個紅外視覺出來,石叔如是想,他吃到了感知不足的苦頭,要是把岑牧的感知能力放到他身上,就不會受這麼多傷了。
兩人坐地休息了半晌,岑牧問道:“石叔,為什麼我感覺力量的上限在不停地波動?你知道我有戰鬥量化的能力,我發現好幾次全力打出的力量不一樣,我確定這幾次攻擊都用盡了全身力氣,為什麼有這種差異呢?”
石叔看他一眼,說:“一般人學到發力技巧後,都會有力量浮動的表現,你還沒有完全掌握髮力的技巧,要把全力而為變成一種本能,每一次發力依照本能的習慣,都能打出最強的力道,這才算是真正入了門!如果這個時候,你發現這種情況依然存在,那麼,恭喜你!蠻牛之力要晉階了!”
“晉階?!”岑牧抓住這個詞語。
“是的,戰鬥本來就是提升能力最快的方式,尤其是生死之鬥,我們會有一些收穫,簡單來說,就是一些進化點,在納森最鼎盛的時期,我們的實驗室有測量剩餘進化點數的裝置,便於精確地把握每次能力提升的機會!我的重力增幅就是在那時候激發出來的……”
說罷,石叔有些黯然,又沉浸在納森那段風光的崢嶸歲月。
岑牧沒再發問,兩人靜靜地休息著,這是一種默契,也是一種決定,以他們兩人現在渾身惡臭,滿身帶傷的狀況回去,恐怕兩三天之內是出不來了,所以,索性一鼓作氣,一路探到底,揭開這個骯髒的淨化工廠的隱秘。
良久,兩人清理乾淨濺到身上的黏液,簡單處理下傷口,繼續鑽出工廠中……
一路退卻的時候,視線中只有活屍撲殺的身影,不覺得場面有多難看,再次進入,才發現整個地下一層已儼然成為一個血腥煉獄,地面、機器上、牆壁上、天花板上,遍地撒滿了爛肉、碎骨和一堆堆糊狀的肉沫,空氣中充滿了各種腥臭的味道,燻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這真是他們製造出來的殺戮嗎?!兩人面面相覷。
下到第二層,環境好了許多,除了一堆靜默了二十多年的裝置和一些活屍生活的痕跡之外,找不到半頭活物,想來,這場戰鬥怕是把二層的活屍全部引了出來,繼續往裡深入,鑽入通往第三層的樓梯間,終於,兩人踏入第三層的領土,整個地下工廠的核心……
這是一個相對狹小的空間,與一二層的凌亂相比,三層顯出相對清潔許多,只是整個地下三層沒有絲毫光,整個空間沉浸在一種濃郁有如墨汁一般的黑暗中,兩道探照燈光打出去,也無法驅散這黑暗,正當岑牧與石叔四處拋灑熒光棒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