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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牧低下頭,輕輕撩起衣服,左肋最下面的兩根肋骨處,有一道長達數十公分的傷口,紫黑色的血漬糊滿了傷口四周,又青又紫,傷口在化膿,膿口伸出一根硬刺刺的東西,紫紅中帶著一絲滲白,就是這個地方!這裡最疼,每走一步,這硬物刺激皮肉,便會牽引作疼,跑得越快,疼得越厲害,傷口癒合更慢,這是高階反器材狙擊槍製造的傷口,最大的問題是骨頭被震斷了,如果不把骨頭對接扶正,這傷口只會持續惡化。
岑牧咬緊牙,兩指捏住骨刺一端,用力一推,往裡一按,只見他眉頭猛然一皺,整個臉扭曲成一團,岑牧體驗過極致的痛,剛才這瞬間已經接近他在流光的虛擬空間中所體驗到的痛苦,只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將骨頭推回位,傷口立刻感覺好了許多。
“疼嗎?”
岑牧笑了笑,“疼什麼!很爽的!”
金搖頭表示無法理解。
岑牧笑了笑,沒有解釋,只有嘗試過極致痛苦的人,才能體會到痛苦過後,那感覺是多麼暢爽!金不會明白。
岑牧不再堅持,他伏下頭,嘴巴對著土狼的脖頸一吸,一股腥臭的暖流滋潤了火燒火燎的喉嚨,這粘稠的液體似乎比水更能緩解飢渴,緩緩注入空蕩的胃中。
爽快!
一瞬間,這爽快急劇攀升,他不禁在烈日下打了一個寒顫,差點讓他把持不住自己,只想在這炎炎烈日之下,美美睡上一覺。好奇怪的感覺,渴到極致,這腥臭的血液也會變成可口的瓊漿?!岑牧搖搖頭,將腦袋裡奇怪念頭甩出去,將狼屍遞給金,金拿住便吸。
由於走得太匆忙,兩人僅帶了些許乾糧,大概夠兩個人吃三天,沒有水,逃出水道區後,兩人一直處於被追殺的狀態,不敢停留,連夜奔跑十個多小時,由於有傷在身,只走了大約六十公里,這是他們在莽原過的第一個清晨。
岑牧喘息幾口,席坐在地上,稍微休息了一下,說:“我預感他們還在追,軍方不會放棄這條線索,他們的裝備比我們更精良,打持久戰,我們幾乎沒有勝算,而且,以這種狀態逃得越久,我們越虛弱。”
金習慣性問道:“那怎麼辦?”
岑牧想了想,說:“逃亡的線路,多多已經給我們規劃好了,這條線路會盡量避開已知的變異獸巢穴,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逃亡,而是解決後面的尾巴,他們有陸行車,速度是我們的五六倍,我們是跑不過的!”
金問道:“裳姐不是可以幫我們阻止他們嗎?為什麼他們還會追我們?”
岑牧搖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我想裳姐也許能阻止宋家,但宋家並不能代表軍方,我這個東西是軍方誌在必得之物,所以……”
金點點頭,欲言又止。
岑牧看出他心中的疑問,為什麼不放棄這個箱子呢?誠然,以岑牧目前具備的能力,有箱子只是錦上添花,沒箱子,岑牧一樣能獲得非同尋常的成就。
岑牧耐心解釋道:“金,這個世界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之前沒有想到這點。如果在加入石叔家的那個晚上,我把箱子交出去,也許軍方不會追究我的責任,但現在不同了,我們把箱子破解了,它變成了一個只有我們和某些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你認為我們把箱子交上去,就沒人會追究這個秘密了嗎?!箱子在手裡,我們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一旦交出去了,你認為我們還有多少跟他們談判的籌碼?!所以,你現在跟我分道揚鑣,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金堅定地搖搖頭,說:“哥,你剛說我不要想的太簡單了,你還不是這麼想的,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現在要我走,遲了!”
岑牧笑了笑,撥了撥金的頭髮,說:“好吧!咱們合計合計,看看有什麼辦法能把後面那條尾巴給砍了!”
第0002章斷尾
烈日當空,沙礫被炙陽烤到了接近70度,被燒撩起的氣浪裊裊上升,遠遠看去,遠處的沙丘泛出一片片水銀般的光華。
遠處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快速擠入視野,漸漸的,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很快,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聲,兩輛灰黃色的陸行裝甲車迎著的熱風,軋著沙礫,狂猛地往前賓士。
最前方的陸行車車頂上坐著一個男人,戴著一頂厚實的鋼盔,汗水從鋼盔中汩汩往下滾落,沁潤了軍裝背心,水分在短短的幾十秒後,被蒸發殆盡,只在軍用背心外留下一層細密的白霜。
只見這男人時而閉眼思索,時而抽抽鼻子,做深呼吸,張目四望,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