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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說:人之初,性本善。
荀子說:人之初,性本惡。
孟子說:人天生有向善的本能,所以我們要以德治國。
荀子說:人天生有向惡的本能,所以我們要以法治國。
兩個人,兩派不同的思想。爭爭吵吵了兩千多年,直到現在大家都還在吵。相信只要人類不滅,估計這個問題還得吵下去。要想讓他們不吵只有各打五十板,然後對他們說道:德法都是治國的好工具。
但是二千多年的崇尚法家的秦始皇不這樣認為,他眼中只有一個治國的好東西,那就是苛刑嚴法。不要責怪秦始皇,他也是被時勢逼得沒辦法的。你想想,在他們所生存的春秋戰國時代,天下紛紛擾擾已經很幾百年了。到處都是惡行,弱肉強食,落後就要被捱打,哪裡還有善和仁義可講?不用法制人能行嗎?
可是孔子和孟子兩位老人家就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帶著以德治國的理想長年奔波在諸侯國遊說,都沒有一個諸侯理睬他們。每次孔子或者是後來的孟子老人家過來了,諸侯們一看到老先生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好打擊人家,只好睜隻眼閉隻眼的聽他們講課。他們講完就馬上準備一頓晚餐或者一些盤纏打發他們趕快離開。
孔孟的理想落空了,而荀子的法家思想卻從此被他的兩位學生髮揚光大。
一個是李斯。一個是韓非子。倆人同窗求學成之後,各奔東西。李斯去了秦國,先在呂不韋手下當門客,經呂不韋推薦,得到秦始皇的重視,從此終於踏上了一條國家碩鼠的發達之路。沒過多久,韓非子在韓國混得不好,被迫到秦國找工作。秦始皇一讀到韓非子的湊折,對他佩服得五體投體。
莫非韓非子要來秦國搶他飯碗來了?這真是不安的訊息。論才華,李斯不如韓非子。論口才,韓非子不如李斯。因為韓非子是個口吃,說一句話要費半天,難受得要命。儘管如此,他對李斯也是一個潛在威脅。不行,得找個藉口把他打下去。如果有可能,最好讓他永遠消失在秦始皇面前。
機會終於來了。李斯抓到了韓法子的一個把柄,一篇文章《存韓》。秦始皇滅六國是時代的需要,是上天的旨意。韓非子突然來個存韓,那不是逆歷史之潮流跟秦始皇過不去嗎?於是李斯馬上給秦始皇上湊:韓非子是韓國貴族,如果您重用他,他會不顧秦國利益而保韓國。如果您不重用他,他已經把秦國的情況摸得一清兩楚,如果回韓國後,那不成了一個禍害了?
重用危險,不重用更危險。此話說得極有道理,於是秦始皇只好把韓非子關了起來。李斯覺得只是關閉韓非子還不夠保險,於是派人給韓非子送了一貼毒藥讓其服毒自殺。
為了高枕無憂地啃國家上等糧食,不惜一切代價把老同學,學術上同宗同派的韓非子害死。這就是李斯。一個把功名利祿至上定為人生座右銘的無恥的功利主義者。
在秦始皇駕崩之前,李斯終於登上了人臣頂峰,當上了秦朝左丞相。秦朝丞相以左為尊,也就是說,李斯已活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做官極限。他實現了當初的誓言:做官,也要做最大的。
再看看李斯的家庭情況。生的幾個兒子娶的全是秦王的公主,幾個女兒嫁的全是秦朝的公子。一個由上蔡簡陋的小巷裡走出來的平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
古人云:泰極否來。這個道理李斯不是不懂。長男李由當上三川郡守請假回咸陽看望他老人家時,李斯在家設酒擺席,滿朝百官皆來祝賀,一時門庭若市,車水馬龍。李斯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話:我聽我的老師荀子說過,凡事不能搞得太過頭。我一個上蔡小民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是富貴到極點了。物級則衰啊,我真不知道未來的歸宿在於哪裡?
李斯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歸宿,有一個人特意為他指出未來的方向。那個歸宿,就叫地獄。給李斯指出方向的這個人叫趙高。
趙高是個命苦的人,他和弟弟一出生沒多久就被人家割了小弟,他們天命就是做太監的料。他不想當太監也由不得他了,要怪就怪自己的父親。父親受過宮刑,母親跟別人野合才下他們幾個兄弟。按照當時法律,不管母親跟誰生的孩子,只要是男的一律像父親那樣實行宮刑,姓氏隨父。母親後來不知犯了什麼法也受到了重刑。這下子全家人都是殘廢之人,地位是卑微到不能再卑微了。
但趙高是個有志氣的人。想在秦朝爬得更快,混得比別人更有出息,似乎除了法律專業就沒什麼好選的了。所以趙高苦研獄法,終於混了一張文憑,成了這方面的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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