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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技術含量的。第一,種種跡象表明,趙高當時對贏嬰不怎麼不設防的,贏嬰突然出擊打他個措手不及,成功率極高。第二,謀殺地點無懈可擊。即使趙高多麼防備,就是帶一萬兵來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為秦王戒齋之所,常人不能隨便入門,更不能攜帶兵器。那麼只有趙高一個人赤手空拳,贏嬰三父子還摁不倒他嗎?
敲起鑼來,打起鼓,讓大戲開始吧。
到了受璽封王這天,贏嬰果然稱病不出門,老狐狸終於上當了。趙高聽說贏嬰患病不來,果然親自來請。
趙高就對躺在床上的贏嬰說道:贏老弟呀,趕快起床吧,封王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能不去喲?
趙高還沒來得急說第二句話,只見贏嬰一躍而起,一刀刺穿了趙高的喉嚨。血,順著血刃緩緩流下,趙高轟然倒塌。
又是一翻夷滅三族。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了結了,一切都通通了結了。
第八章勝者為王
一、流氓進城
公元前207年,八月,劉邦攻打武關。劉邦打武關時又做了一件缺德的事,屠城。
又見屠城,這件慘烈之事再次證明,劉邦實在是地地道道的披著羊皮的狼。我們也終於看清楚了,當初楚懷王公開宣揚沛公之仁,其實就是刻意包裝劉邦。包裝是包裝者的通行證,在這個亂世,所有的仁義道德都是經不住火與鐵的考驗的。
何為仁義,何為道德?強者即仁義,強者即道德。對於劉邦來說,弱者自有弱者的生存哲學,強者自有殺人的理論。天下哪有戰爭是不流血的,屠城對於敵軍是不義的,不屠,卻無法清除後顧之憂,殺或不殺,不僅僅是一個道德問題。
薩特曾說:他人即地獄。在這個戰火紛飛的時代,項羽是襄城的地獄,劉邦是禹州和武關的地獄。所謂英雄通往帝王將相的路上,從來都以百姓生命代價為階梯。在中國歷史上,沒有不沾過鮮血的英雄,沒有不喊過不幸的百姓,這不是人類之不幸,推而廣之,這是整個動物界的生存境況。
歷史就像一輛行走於泥濘沼澤之路上的馬車,有人在前面開車,有人在後面推車,也必有人在地上鋪路。百姓為路石,英雄為車伕,後人趟著前人的血肉之身而過,更後的人也會趟著後人的血肉前進,改朝換代,歷史從來如此。
然而生命如野草,一歲一枯榮,春風吹又生。當陽光普照大地,春之發花,夏之冒綠,秋之收果,冬天枕眠。有誰,還能站在蒼涼的曠野間聽任歷史的風吹,任思緒飛回那些多少傷痛不已的朝代啊。
劉邦屠掉武關之後,還要透過一道重要的關卡,才能進入咸陽城,那就是嶢關。嶢關與函谷關一樣,易守難攻。攻關技術有兩種,一是硬來。一為軟施。加起來就是硬來軟施,雙管齊下,然而硬來成本太大,所以歷來攻關者都選軟施,那就是大家坐到桌面上談判。
還沒等劉邦開口,趙高就秘密派人來跟劉邦談判。趙高要價出奇地高,他渴望劉邦把關中分給他並封他為王。搞笑,劉邦一路千辛萬苦打到這來為的啥?為的就是當秦王。你趙高搶了他的秦王,叫劉邦喝西北風去呀?
再說,趙高老奸巨滑,玩人喪德,還是防之又防地好。於是,劉邦一半是因為不信任趙高,一半是因為他無恥抬價,雙方談判破裂。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打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打吧,嶢關再強也要把它打下。
劉邦準備打嶢關時,張良突然對劉邦說:“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能隨便開打,問題還沒有到僵死的程度,我們應做好兩手準備。”
劉邦充滿期待地問道:怎麼個兩手準備法?
張良:一手備戰,一手談判。
劉邦:談判都破裂了,還談個屁呀。
張良說:繼續談。跟趙高談不妥,我們就跟守關秦將談。談判是一門藝術,你強敵就弱,你弱敵就強。我們兵力不強,所以我們應該在山上插滿楚軍旗幟,以此虛張聲勢突破對方心理防線,談判肯定成功。
劉邦又恍然大悟,這真是一個好辦法。
劉邦聽從張良偉大的計策,立即派了兩個口舌伶俐的辯士去談判,一個是酈其食,一個是陸賈。酈其食和陸賈倆人帶著劉邦的期望出發了,果然沒兩天,他們給劉邦帶回好訊息說,秦將願意停戰講和,接受劉邦提出的所有條件。
劉邦準備兌現諾言時,天才張良連忙對劉邦說:沛公且慢。
劉邦甚是奇怪,張大師您還有什麼是不放心的?
張良說道:既然秦將願意講和,那就說明他們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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