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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都跑來請教寇恂,只見寇恂笑著說道:“高峻使者態度強硬,如果放回去,高峻還真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他。把他殺了,表明力戰態度。還有,高峻謀略,幾乎出自皇甫文一人,把他斬了,高峻別有無靠,他不投降,還有活路嗎?”
高,真高。眾將領無不吹捧寇恂高明。
事實上,寇恂只把話說了一半,卻沒有把剩下的那一半說完。我認為,高峻投降,並不是因為寇恂嚇唬他兩句就怕了。高峻真正懼怕的,是寇恂背後的老闆劉秀。
我們知道,劉秀教訓隗囂之前,曾寫了一封詔書,派來歙送過去。隗囂沒有回應,劉秀兩話不說,揮兵殺將過去。此次,高峻再次見到劉秀親筆寫的勸降詔書,而劉秀已經親自跑到前線,可見劉秀力戰之決心。
自劉秀造反以來,敢惹他的,都沒好下場。王郎惹不起,彭寵惹不起,張步惹不起,隗囂惹不起,公孫述也惹不起,高峻有幾個膽能惹得起呢?這注定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賭局,高峻只有投降。
事實證明,領導身先士卒的魄力,是相當帶勁的。兩個月後,來歙表哥率領各路將領,會聚落門城下,一舉攻破隗純軍。隗純屬將王元逃跑,隗純也跟著逃跑,路上被截住,斬首。
到此,隗囂的造反勢力終於被一掃而光。隗囂完了,公孫述完蛋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二、兵指公孫述
公元35年,三月三十日。對公孫述來說,這是個不祥的日子,災難的開始。這一天,劉秀調動兵力,水陸兩條路線,正式對公孫述發起了總攻。
陸軍由來歙表哥率領,水軍由徵南大將軍岑彭統率。僅看“徵南大將軍”這幾個字,就知道岑彭他主要是做什麼的。早幾年前,劉秀就把討伐的任務交給了岑彭,岑彭沿著長江水一路往上打,曾打到江關(重慶市奉節縣)。
然而兩年前,公孫述趁著劉秀追殺隗囂,無力南顧,派大軍沿江東下,一鼓作氣,從江關一直打到荊門山(湖北省枝城市西北長江西岸)。然後築橋封鎖長江,斷絕航船通道,斬斷陸路,企圖把岑彭永遠擋在荊門山之下。
兩年前因為忙著打隗囂,劉秀的確無力顧暇長江。現在不一樣了,隴西被掃平了,公孫述就是下一個隗囂了。
上次,岑彭和吳漢聯合攻打西縣失敗,護送吳漢撤軍還長安,而他卻按劉秀先前吩咐,先一步抵達津鄉(湖北省興陵縣東),緊盯公孫述部隊動向。接著,劉秀派出的增援部隊就來了。劉秀命令大司馬吳漢,徵發荊州武裝力量六萬餘人,騎兵五千,前往荊門與岑彭會師。
兩軍會師後,岑彭集結數千艘戰船,訓練水軍。然而這時,吳漢因為某事,跟岑彭發生了衝突。衝突的根源在於,跟吳漢在西縣的情況如出一轍——人多。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上次攻打西縣時,吳漢就是吃了人多糧少的虧。吳漢認為,同一個人,儘管不是在兩一個地方,但是堅決不能在同一件事上跌倒了。於是,他就對岑彭說,我們人多糧少,不如打發一部分人回家。
但是,岑彭堅定不同意。岑彭則認為,公孫述兵力強大,人多才能拼大力氣。而且此次與上次攻打西縣情況截然不同,上次劉秀叫吳漢遣送的是民兵,可此次吳漢要打發的是水手。民兵好打發,也好找人,可是水手不一樣。水軍數千大船,缺少了水手可不是好玩的。
從職務來看,吳漢是大司馬,岑彭要跟他爭明顯不行。於是,他給劉秀打了一個報告,說明了一下基本情況。不久,劉秀下詔回覆,吳漢一看,閉上嘴什麼都不說了。
劉秀是這樣說的:大司馬吳漢,儘管善長陸戰,可是對水戰還一竅不通,攻打荊門的事,徵南大將軍岑彭說了算。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英明而正確的決策。
此時,替公孫述駐守荊門的,是翼江王田戎。兩年前,正是這廝率軍從奉節順江直下,把岑彭辛辛苦苦搶下的地盤,全都搶回去了。老實地說,公孫述派這麼一個寶貝駐守長江,的確很靠譜。僅從他佈置封鎖長江的建築和策略來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人。
田戎絕了陸路,截江設阻,在長江兩岸築起橋堡,橋上撒滿浮橋。大船想要透過,根本就沒門。所以,岑彭要拿下荊門,就必須搞定飄在長江邊上的浮橋。怎麼樣才能突破浮橋,這的確是個棘手的技術活。
事實上,無論活兒多棘手,只要腦子好使就行了。很明顯,岑彭的腦子是夠用的。
俗話說,寧可逆山,不可逆水。水戰這玩藝,還真不是一般人玩的。瞭解赤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