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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仰天大笑,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算你們看對人了。”
二月二十日。劉秀從宜陽返回洛陽城。同時,他把樊崇等赤眉領導人,以及他們的一家老小,全都搬到洛陽城軟禁起來。不久,樊崇就像當年跟隨劉玄一樣,在洛陽呆不下去了,準備鬧事。不幸風聲走透,樊崇被斬首。
到此,赤眉終於徹底歇氣了。
三、後院好大一把火
到赤眉被剿滅為止,劉秀參加革命已經有五年了。五年一瞬,像一幕幕雄壯的歷史畫面,閃現在眼前。人生有幾回出生入死,見過一次歷史壯劇,然而劉秀卻以非凡之勢,見證了歷史車輪前進的殘酷性。
政府軍王邑,邯鄲王郎,長安天子劉玄,曾經牛逼哄哄的赤眉樊崇,故人猶如風中落葉,一片接一片離去。大雁從天空中飛過,天空卻沒有留下它們的痕跡。他們來到這個世上,卻全部做了劉秀的嫁衣裳。
現在放眼天下,北方,洛陽及長安,都是劉秀地盤。然而,劉秀還來不及得意一下,突然北方就傳來一個壞訊息——漁陽郡守彭寵造反啦。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彭寵造反,肯定也不是一天煉成的。我們都知道,三年前,劉秀在北方被王郎追得無處可逃時,是漁陽郡郡長彭寵和上谷郡郡守耿況出兵相救,才助劉秀起死回生,消滅王郎。
但是,功成之後,耿況的兒子耿弇封大將軍了,曾在彭寵屬下當一縣官的吳漢,竟然也被拜為大司馬了。唯獨彭寵自己,被劉秀冷遇,打發回去,繼續當他的漁陽郡郡長。
彭寵很不服氣,衝鋒的時候,是他點頭出兵的。到論功行賞的時候,屬官吳漢竟然跑到自己頭上去了,這是什麼道理?按他的想法,吳漢封大司馬,劉秀至少要封他為爵王才對呀。
想不通,不服氣,但卻不管用。領導叫你回去,還得回去。彭寵無可奈何,只好憤憤不平的回去做他的老郡長了。
回到漁陽郡後,彭寵發現,事情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壞。在北方諸郡中,唯有漁陽郡經濟實力最為雄厚。無論是礦產,或者糧食等等,收成都不錯。於是在彭寵的打理下,漁陽郡的實力越來越大了。這時,彭寵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竟然有一股莫名的騷動。
漁陽郡怎麼富有,上面還有人管著他。彭寵的上司,是幽州牧朱浮。朱浮這廝年輕,富有才華,典型的復古主義者。他模仿古人,收了不少知識分子,甚至還派人到中原地區大挖人才到幽州任文官。
朱浮此種行為,按古代人的說法,就叫圈養門客。然而,這是一件砸錢的事業。當年,呂不諱三千食客,分三六九等級安排住宿和伙食供應,每年都不知消費多少銀兩。朱浮不是呂不諱,人家是秦國丞相,還是萬戶爵,燒多少錢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朱浮圈養這麼多食客,僅憑自己那點工資那是不夠的,必須有贊助才行。當然,讓朱俘出去拉贊助也是不靠譜的,他手中有權,可以攤派。於是,他就召集各郡縣領導開會,把門下所有食官及文官家屬的費用,全算到他們頭上去了。
朱浮這個做法,立即遭到了彭寵的反對。彭寵這樣告訴朱浮,現在天下未定,前線還等著糧吃,你怎麼一下子招這麼多文官過來,浪費軍資。我認為你這個做法不妥,不接受你的攤派。
彭寵這麼一搞,朱浮就跳腳了。一個自詡是上司,一個自詡老資格,倆人就鬧起來。最後,朱浮一紙狀文,就把彭寵告到劉秀那裡去了。
朱浮這樣告訴劉秀,彭寵在漁陽郡密集軍隊,私屯糧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必須防著他點。
劉秀收到朱浮信件後,故意轉發彭寵,藉此警告警告他。但是,彭寵看了,睬都不睬,連點謝罪或者爭辯的意思都沒有。
這樣問題就大了,劉秀決定徵召彭寵到洛陽城來,好好問一下。彭寵一聽劉秀要讓他進京,立即上奏說道:“我去洛陽可以,但你也要叫上朱浮,以好我們當場對質。”
劉秀很不客氣地回覆道:你別管朱浮,我叫你來,你自個來就是了。
彭寵一聽劉秀這口氣,心中涼了半截。如果沒猜錯的話,朱浮已經把自己賣了個精光。這樣前往洛陽城,不等於自投羅網嗎?一想到這,彭寵又恐懼又猶豫,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有人對彭寵說道:“漁陽郡兵強馬壯,糧食豐足,怕他個球呀。別去了,直接反他孃的就是了。”
你猜說這話的人是誰?竟然是彭寵的老婆。
別人鼓動,你可以說他居心不良;如果連老婆都鼓勵你造反了,還有不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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