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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尉朱寵。
退一步說話,漢朝三公好像應該感謝虞詡,如果沒有他在前面忙活彈劾,怎麼有位置騰出來給他們呢?錯,特錯特錯。虞大俠能拿前面的人開刀,後面的也休想逃掉。如果他們想在高位上蹲久點,只有一個辦法。這就是,把姓虞的趕出洛陽。
果然是江湖險惡啊。
虞詡彈劾三公的理由是,結黨營私,巴結權貴。什麼叫結黨?人在官場,多交個朋友,有個朋友多條路有錯嗎?什麼叫巴結,我都三公了還巴結,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過年過節的,互相竄個門,賀個禮,也叫巴結?
總之,你虞詡想當獨行俠,不能強求全天下官僚,都像你那樣獨來獨往。你虐待自己就罷了,以此要求約束同事,這叫啥回事,簡直就是苛刻。
幸虧諸位都是讀書人,如果再往下罵,變態之詞就會蹦出來了。但是,現在罵是不頂事的,必須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彈劾,將彈劾進行到底。
於是,新任的漢朝三公,聯合彈劾虞詡,也給他戴了一個罪名——盛夏之季,羈押無辜,傷害官民。
漢朝三公奏書一上,虞詡就跳起來了。他不是不滿,而是相當不滿。
他端過諸位高官的底,那是沒錯的,可三公怎麼連老百姓都拿來說事了。請問,他於何年何月何地,做過傷天害理,讓百姓怨恨的事了?如果要用事實回答,只有一句話——惡人先告狀。
想到這裡,虞詡氣就大了。他敢在江湖冒頭,就是準備挨刀的了。如果搞不過你,明著挨刀,只要他心裡舒服,什麼都認了,就像當年鄧騭對他那樣。但三公要倒打他一耙,那就只好撕破臉皮,鬥到底了。
於是,虞詡也迅速上奏,告訴皇帝劉保:三公還好意思說我傷害無辜,真正傷害無辜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們這幫職業官僚。試想想看,地方出事,州政府就推給郡,郡就推給縣,一層層推御責任,最後是誰吃虧了,當然是老百姓。出了問題不求解決,三公還惡人先告狀,要倒打我一耙,這算什麼本事。如果他們這樣誣衊我,我只有對您尸諫了。
所謂尸諫,就是死諫。看到了吧,你猛,他更猛。你們惡毒,他還不要命呢。
劉保拿著奏書看著,越看越頭暈,不知怎麼辦才好。事實上,有經驗的皇帝,對付這種高官說不清道不明的掐架行為,處理方法往往有二:一是押著奏書,誰都不睬,任他們鬧去,鬧完了自然會散;二是各打五十大板,各自散去。
但是,現在虞詡連尸諫的狠詞都用上了,以上辦法怎麼可能靈光。這是一場零和遊戲,非贏即輸,沒有雙贏。
既然這樣,那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呢?
答案是——虞詡。
瞭解漢朝官場習性的都知道,三公聯合上奏,無論給我安什麼罪名,不死而傷,降職處理,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虞詡沒被處理,反而是三公被劉保派人去調查他們的底細了。在一個貌似不能取勝的地方,偏偏全身而退,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天大的奇蹟。
奇蹟不僅是一次。虞詡乘勝追擊,他把目標鎖定了中常侍張防。虞詡上奏彈劾張防,說他賣權弄勢,收錢當官託,還干涉司法公正。
奏書就像一個手雷,扔去了宮裡。然而等了半天,卻什麼動靜都沒聽到。虞詡奇怪了,只好接著扔,一口氣扔上好多奏書,卻沒想到,還是沒聽到手雷響聲。
虞詡想了想,突然醒悟了過來。不是他的手雷威力不足,而是宮裡的水太深。要想把張防這條大魚炸翻肚皮,只有使出狠招了。這個招式他前面說過的,就是——尸諫。
虞詡的確很鬱悶。漢朝三公,都被他整得服服帖帖,竟然連個皇宮裡的中常侍都搞不定。這話傳出來,實在太讓人震驚了。但是,接下來,該輪到劉保震驚了。
虞詡再次上奏,只說了兩件事:先帝劉祜信任樊豐,搞得皇宮雞犬不寧,劉氏差點中斷香火。現在你又身邊就藏著一個樊豐似的人物,如果再不反醒,就等著災禍降臨了。這是其一。張防這樣的小人,我不屑於跟他同朝為官,我現在就自己去蹲牢房,別把我搞成楊震第二就行了。
如果楊震再世,我想他老人家都情不自禁誇虞詡一句:簡直帥呆了。
虞詡這一舉,的確很帥,但是代價很大。張防聽到人家彈劾他,立即跑到劉保面前哭哭啼啼,說虞詡無中生有,誣告自己,搞得我生不如死啊。
劉保還是個孩子,經不住張防這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心馬上就軟了。只見他拍了拍張防的肩膀,說道:中常侍,我相信你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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