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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差距。劉徹一輩子都在玩,卻玩出了事業。他玩外戚,匈奴,西南夷,南蠻,朝鮮,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劉賀呢,在長安只玩了二十七天,就被人家毫不客氣地趕走了。
劉驁認為,或許他能玩出點名堂來。不然,縱他這等不笨的人,來到這世上,那不是白活了嗎?
劉驁三十三歲了,理論上說年紀不小了。可是,他心理年紀卻嫩著呢。小的時候,是被逼著讀書;後來做了皇帝,是被舅舅管得死死,他什麼時候玩得高興過呢?所以,為了彌補曾經流失的快樂,他必須放開手腳,大玩一場。
春天,劉驁約了十來個宮廷隨從,私自出走。他騎著馬,被簇擁著人,從京城玩到郡屬,又玩到鄉下。然後,又折身跑回甘泉宮,鬥雞賽馬,好不痛快。
事實上,玩物都是很低階的遊戲。很多人就是在這低階遊戲上,沉溺不化,實在悲哀。那麼,遊戲最高境界是什麼呢?這個答案,我可以弱弱地告訴你——玩人。
玩人,包括女人和男人。此兩樣,劉驁都喜歡。現在,他最喜歡的人,則是王鳳那五個封侯的弟弟。之所以要玩他們,不是別的,只因為這幾個親舅舅太囂張了。
老實說,王鳳還算是厚道之人。他臨終之前,評價他那幾個弟弟,現在看來,的確是說到點子上了。人啊,一旦沒有了別的慾望,就容易空虛。一空虛就容易做錯事。王家這五侯,好像吃飽沒事幹,兄弟之間竟然鬥富。
那五個人,為了比著誰富,奇招盡出。先來看成都侯王商,因為夏天中暑,想找個好地方休假。他想啊想,竟然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想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主意——想借明光宮住幾天。
明光宮,長安城內,桂宮附近。按理道,皇宮只有皇帝有使用權,臣屬竟然提出借用,如果不是頭腦碰牆損傷,那種想法說出來,那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王商還是借了。
借了就算了,離譜的還在後面。王商在家修了一個人工湖,準備在裡面置船取樂,但他還缺一樣東西,那就是水。去哪裡引水呢?王商想到了渭河的支流——豐水。
要將豐水引到長安城內,必須先解決一個技術性問題,那就是挖水渠。同時,水渠必須穿過長安牆。然而,長安牆是軍事設施,不能亂動的。但是,王商還是動了。他叫人把長安牆鑿穿,把豐水引到自家的人工湖。
每天夜晚,長安城都有人聽到人工湖湖上傳來享受的歌聲。那都是划船人高唱的南越民歌。
好東西,當然不能一個人享受了。於是,王商專門請劉驁過來做客。然而,劉驁一看見王商挖了他的長安牆,一下子就火大了。但是,劉驁沒有當場發作。
劉驁決定換一家,看看還有沒有更離譜的。這一天,私自出宮,到了曲陽侯王根家。王根真沒讓他失望,庭院中到處都是人工假山及人工小島。讓人抓狂的是,這個設計版本,竟然是模仿未央宮的白虎殿。
前面那個修了人工湖,挖了長安城牆腳;後面這個還要克隆白虎殿,王家這幾個親舅舅,他們到底想幹啥?
劉驁徹底火了。他馬上把大司馬王音喊來,然後說道,你替我去把王商和王根辦了。
是真辦,而不是假辦。但是,怎麼個辦法?大司馬王音一想到這,就不禁叫起頭痛來。
劉驁要捏王家兄弟命根的訊息,風一樣卷遍了長安。這是真的嗎?沒人敢相信。劉驁這個動作,的確出人意料。要知道,這些年來,全國上下,長安裡外,權力基本都由王家壟斷。這次,如果劉驁動真格了,或許太陽真的會從西邊升起。
如果太陽真從西邊升起,那估計是千年等一回的奇觀。很多人都盼望這一刻,然而有兩個人,他們是很拒絕看到這一幕的。
持拒絕態度的人,當然就是王商與王根。在王氏五兄弟當中,狠命鬥富的人,不止他們倆個,憑什麼劉驁拿他們倆開刀。不服,真的不服。還有,劉驁跟他老爹一樣,同出一脈,都屬軟蛋子。這次,劉驁突然動真格,邏輯不通呀。
王商和王根頭腦也挺混亂,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突然,他明白了,劉驁不知被王鳳生前灌了哪壺,要故意找他們倆碴的。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王商和王根同時想到的辦法,就是撒野。所謂橫的怕蠻的,蠻的怕不要命的。劉驁想玩橫是吧,那兄弟以蠻奉陪。於是乎,王商和王根馬上跑到皇太后王政君面前,主動要求接受處罰。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