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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而知。果然,奏書剛遞上去,詔書就馬上下來了,御史中丞被剃頭,發配去當勞改犯,王章被免官。
王章丟了官,可是名聲更大了。後來,皇帝劉驁登基,石顯被匡衡倒插一刀,了結性命。於是,王章再度被起用,徵為諫大夫,遷司隸校尉。
當王章再現江湖時,滿朝貴戚,都對他這個猛人心懷憚意,遠觀而不敢靠近。越來越強悍的王章,但便王鳳的目光鎖定了。
於是,王鳳決定向劉驁推薦王章,讓他來擔任京兆尹這個重任。不久,王章成為新任長安市市長。
或許王鳳認為,王尊很猛,照樣聽他的話,所以王章也不例外。過去,王章是他的人,現在是他的人,將來肯定也是他的人。如果真這樣想的話,那真的錯了。
想象是很天真的,事實卻是很殘酷的。剛開始,王章沒什麼不良兆頭,然而王商一死,王章就露出真正猛人的強悍。彷彿是早就謀劃好一樣,王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向王鳳發難攤牌。
王章之所以凌厲出手,不為別的,只想替天行道。
很奇怪,王商一死,漢朝連出怪事。首先是日蝕,接著是地震。於是,王章想到,天意註定,他要再做一件大事。那大事,就是替天行道,平反王商冤案。
於是,王章寫了一封奏書。奏書寫好的時候,他妻子看了一看,抬頭對他說道:“仲卿,你還記得當初躺在牛衣上放聲哭泣的情景嗎?”
王章吃驚地看著妻子,說,當然記得,你怎麼突然問起這話。
王章妻子再問,那你應該知道,你走到今天這高位,是多麼不容易,難道你想重回那種舉目無望的日子嗎?
妻子已經看出來了,王章此次出陣,必定凶多吉少。
王章看著妻子,突然說道:我現在做的事,是你們婦人都不能理解的。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或許,這是上天賦於王章的使命。或許,為了這個崇高的使命,他必須挺身而出。於是,王章還是把奏書遞了上去。
奏書很簡單,只說一件事:王商是冤死的,而嫁禍於他的,則是王鳳。
真是一個猛烈的深水炸彈。
王章彈劾王鳳的訊息,立即傳了出來。王鳳一聽,先是一愣,王章能當上京兆尹,是我王鳳推薦的,將心比心,他怎麼能做得出來呢?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王鳳發了一陣愣,拍了拍腦袋,好像又明白了。
戰鬥,以正義的名字。這正是王章強悍的個性。過去,他戰石顯,是倆人一起上的,在他的背後,還有默默支援他的敢怒不敢言的人們;今天,他主動單挑,在他的背後,難道還有人敢支援他嗎?如果沒有,難道王章以血肉之軀,就是想換一世虛名?
王章似乎是孤注一擲,自尋死路。事實上,王鳳也錯了。在王章的背後,沒有默默支援他的人,然而他找到了一個比當年強悍萬倍的朋友,只要這個朋友出手,他即可馬到功成。
而他這個朋友,就是劉驁。
劉驁,怎麼會是他?他不是一直都挺怕王鳳的嗎?他怎麼跟王章站到一起?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五、高尚者的墓誌銘
這麼多年來,劉驁對王鳳的感情,是從一個極端,跳到另外一個極端。開始是無限地尊敬,天真的倚重,當他自以為聰明的發現了權力平衡律,想讓王商牽制王鳳,沒想到還是被王鳳罷掉,於是便開始恐懼。
恐懼,他是恐怖地懼怕,這種感覺就像可怕的感冒病毒,不斷蔓延全身,鑽進骨子。除了王商,王鳳還傷害了兩個人。劉驁一想起那兩件事,心頭就隱隱冒煙。
先說第一個。石顯破滅後,曾經被他欺壓的都紛紛冒出地面,重新活動。這些人當中,國學大師劉向就是其中之一。劉向,原名劉更生,當劉驁起用他,遷為光祿大夫時,馬上改名為劉向。從此,漢朝只知世有劉向,而不知有劉更生。
劉向有一個兒子相當優秀,後來亦成了一代國學大師,他就是劉歆。或許是繼續了祖宗劉交光榮的玩弄學術的基因,劉歆這孩子從小就博學多才,被喻為神童。劉歆經常到劉驁那裡玩,玩的都是朗誦詩賦的高階文學遊戲。所以劉驁很喜歡他,準備任命他為中常侍。
在西漢,中常侍還不是什麼實權的官,說白了就是掛個名,貼在皇帝左右,出入方便。然而,劉驁左右侍從一聽劉歆要成為貼身,連忙勸道,任命劉歆,還得請示大司馬大將軍。
劉驁不在意地說道,這點小事,還要報告大司馬乾嘛。你們就按我說的去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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