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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他,更不是要搞死他,而是要幫助他,如何做一個出色的駕馭國家的皇帝。
所以,面對劉賀一連串的瞎鬧,霍光認為,應以救治為主。如果實在救不了,再考慮下一步棋。孩子嘛,要允許他犯錯,給他一個寬容的成長過程,那是必須的。
當然,霍光要治病,不需要他親自操刀。很快的,就有一猛人主動跳出來,直奔劉賀而去。
即將閃亮登場的猛人,名喚張敞。張敞,字子高,河東平陽人(今山西臨汾西南)也。其祖父做過上谷太守,老爹曾長期跟隨劉徹,官至光祿大夫。到張敞這一代,出門做官仍然是張家的光榮傳統和不懈追求。於是乎,張敞決定繼承祖上遺志,投身官場。
儘管說,張敞天生具有過硬的政治素質,家裡還有不錯的後臺替他撐腰打氣。但是,他不等不靠,主動出擊,從基層幹起。先是當一鄉長(鄉有秩),後補為太守卒史,秩一二百石。
在通往權力頂峰的道路上,別看張敞起點低得離譜,速度卻一點也不賴。接著,張敞被考核,因工作出色,被為甘泉倉長;不久,又被升為太僕丞。
太僕丞,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交通部長秘書。我們知道,霍光剛剛任命一得力干將當了交通部長,那人就是杜延年。張敞當了太僕丞後,立即受到了太僕杜延年的器重。
有些人,天生就是小丑和混混,然而張敞不是。此時,屬於張敞的歷史舞臺還沒有開啟。我認為,此時他主動跳將出來,不是強出風頭,亦不是打撈政治資本,更不是什麼表演做秀。而是為將來做一個必要的政治熱身運動。
多年來,張敞已經逐漸樹立為官風格。那就是,清廉從政,剛柔並濟,該出手時就出手。所以,當他看到劉賀混帳人整天做混帳事時,終於忍不住了。
首先,張敞給劉賀上了一道奏書,語氣很不客氣。他說道:“我們迎你進京,不是讓你來玩的,是要看你怎麼做事的。你看你登基以來做的什麼事,你就知道從昌邑國拉一幫小人進京做官,卻對國家大臣不聞不問,連個唏寒問暖的話都沒有。”
最後,張敞加了一句:我必須告訴陛下,你犯了一項極大錯誤的事,請必須及時改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後面的完全可以省略了。張敞相信,劉賀沒理由聽不懂他說的話。要知道,張敞是誰的人?杜延年的。杜延年又是誰的人?霍光的。張敞說那翻話,是替誰說的?他的聲音基本代表了霍光的聲音。這是嚴重警告的聲音。
事實上,劉賀看懂了,也聽懂了。然而,他並沒有理睬張敞。他仍然我行我素,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派頭。種種跡象表現,他似乎要擺開架式,準備跟霍光火拼一場。
好吧。既然爛泥扶不上牆,那就甩了吧。
於是,霍光把杜延年找來。然後將事情擺明,問這戲怎麼收場。霍光心裡想什麼,杜延年猜得基本沒錯。迎劉賀,他要理由,杜延替他找到了。如果要廢掉劉賀,霍光更要找一個十分靠譜的藉口。
這時,只見杜延年對霍光說道:“既然劉賀不聽話,為什麼霍大將軍不上奏上官太后,要求重新換人。”
霍光輕嘆一聲,慢悠悠地說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呀。不知道古代有沒有廢除君王的事?”
狼牙,終於露出來了。
杜延年說道:“古代廢君選賢的事,怎麼會沒有。比如商朝時,伊尹當宰相,曾經罷掉沒用的天子,保護了國家安全。最後,後世非但不責伊尹,反而歌頌他忠誠國家。”
杜延年斷了一下,又緩緩地說道:“如果將軍您效法伊尹,您就是大漢的活伊尹。”
杜延年一話,猶如春風拂臉,一下子吹醒了霍光嚴肅的臉。原來,所有複雜棘手的問題,都變得簡單多了。
霍光看著杜延年,滿意地點點頭。最後,只見他又對杜延年說了一句:這件事,就就交給你和車騎將軍了。
車騎將軍是誰?他就是由霍光一手拔起來的張安世。可怕的屠刀,終於拔出來了。
很快的,杜延年就去找張安世。然而,倆人才剛商量完事,霍光卻突然聽到一個訊息:罷黜劉賀的事,可能被傳出去了。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劉賀出行,半路被人攔駕。擋他去路的人,名喚夏侯勝;職務,光祿大夫。夏侯勝一見劉賀,就一聲大吼:陛下出宮,又想去哪裡玩?有下屬這樣對皇帝問話的嗎?劉賀倍受打擊,也朝他怒吼一聲,老子去哪裡玩,關你什麼事,閃開。
夏侯勝忽然冷笑,對劉賀叫道:“你就知道玩,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