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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霍家並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劉病已控制之中。果然,還沒等霍家動手,劉病已又輕輕地動了一下,一下子捏住霍家兩個重要人物。
那兩個人,一個是霍雲,一個是霍山。此倆人被捏,是因為霍雲的舅父李竟被控告跟親王和侯爵結交,圖謀不軌。於是,劉病已馬上下詔:霍雲和霍山不宜在宮中任職,免去他們職務,保留爵位,返還霍家。
看到了吧。什麼叫玩政治高手,這就是高手。人家叫你不要動,就千萬不要亂動。如果亂動,就先拿鞭子打你。鞭子不行,就拿棍子。棍子再不行,那就只好動刀了。不過,劉病已讓霍雲和霍山下崗,還只是動槍。是否動刀動槍,有待觀察。
黑雲壓城城欲摧。皇家和霍家這場權力戰,連長安掃大街的都認為,戰爭大面積爆發,已經為時不遠了。是的,火拼就要來了。大家就等於看戲就是了。
就在這時,劉病已突然收到一封書。文書內容意思很明確,就是勸皇帝劉病已以大局為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還要必要交待的是,此書作者,出自山陽郡太守張敞。
有心看客應該知道,張敞這是第二次露面了。所謂一回生,兩回熟。出現這一回,從此就是我們的熟人了。張敞每次出面,都是選在漢朝發生重大事情的場合。不過,他不是要炒作,也不是要搶風頭。他出場,完全是性格所需。
張敞有兩大優點,漢朝高官無人不知。一是自強自立,人格獨立;二是為官廉潔,做人正直。因為正直,所以當初對劉賀在皇帝位上的所作所為,極為不滿,情不自禁跳將出來,高調批評劉賀。
應該說,張敞當時的批評,對劉賀的倒臺,是起到一定作用的。因為他批評劉賀不聽,霍光才決定去田延年找對策。十天後,劉賀被順利踢出長安。於是,張敞因為敢說敢做,迅速成名,被提為豫州刺史。
後來,張敞不知怎麼得罪了霍光,被貶去主持節減軍興用度之事,後又將他調出,擔任函谷關都尉。再後來,劉病已極為擔心劉賀,有什麼不良動作。於是,便派張敞去當了山陽太守。山陽郡,其實昌邑王劉賀舊封,劉賀返回封地,就居住在山陽。而張敞來山陽,重點工作不是別的,而是來監視劉賀。
在給劉病已的奏書裡,張敞是這樣子認為的:
周朝時候,周公輔政,不過七年。而到漢朝,霍光輔政,卻有二十年。所以,霍光功勞很大,可危險更大。因為,如果讓霍氏家族繼續執政,勢必威及君權。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打發霍禹,霍雲及霍山等霍家三位大腕回家,讓他們安享晚年,不要過問政事。
當然,僅打發霍氏是不夠的,張安世也必須叫他退位。最好給他安排個皇帝老師的職務,讓他有事可做。如果按此做法,可以保持權力平衡,漢朝也不會有那麼多事了。可惜的是,我遠在他鄉,而長安也沒人給陛下提出以上意見,以造成長安目前一片亂哄哄的景象。
最後,張敞又總結道:綜上所述,陛下解除霍雲和霍山倆人職務,讓他們下崗,這個做法必此起霍家恐懼。勢必引起惡性迴圈,如果不及時制止,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後果不可設想。
張敞以上一席長話,可見他是個十足的和事佬。霍光傷害過他,他沒理由替霍氏家族說話。但是,心性善良的他,還是不想看到流血。所以,他真誠地勸告劉病已,切記剋制,剋制。如果有必要,可以召我回去,聽聽我當面陳述。
劉病已看完文書,點點頭,笑了。
怎麼評價張敞這道奏書呢?劉病已認為,道理是完美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張敞只知道叫皇帝多剋制,事實上,我這個當皇帝的已經夠剋制的了,一再警告霍家不要亂動。問題是,霍家呢?剋制這個道理,霍家懂了嗎?或許,霍家必須付出流血的代價才會懂的。
於是,劉病已看完奏書,就壓住不發。張敞召見的要求,劉病已認為,沒那個必要了。事實證明,劉病已的想法是對的。據可靠訊息,霍家準備動手了。
上帝要毀滅誰,首先讓誰瘋狂。然而,最先瘋狂的不是霍家,而是霍家的老鼠。所謂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不知為何,一夜之間,霍家成了老鼠的天堂,滿地爬滿了老鼠。那些老鼠與人相撞,千篇一律的都用尾巴在畫上畫線。接著,貓頭鷹也來湊熱鬧了,它們不知從何而來,賴在霍家大院的樹上,徹夜邪叫不叫,叫得人心裡都發了毛。
再接著,更奇怪的事又冒出來了。霍家大宅門,莫名其妙的塌了;之後,霍雲住宅的大門,也稀里古怪的崩了。又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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