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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勸他止步,大家反而和他抱在一起集體玩命。於是,劉長這七十餘個骨幹分子給他推出了一個方案:準備用四十輛戰車,在谷口發動突襲。
谷口,即如今的陝西省禮泉縣東北。從地圖上看,谷口緊挨長安,這四十輛戰車,猶如架在長安咽喉的刀刃。如果真的玩命了,那可是不可收拾的。同時,劉長還使者遊說匈奴和閩越王國,爭取支援或者結盟。
看來,劉長還假戲還真唱了?
然而,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在劉長那塊地盤裡,他沒有培養出通達的進諫者,可是卻阻不路告密者的嘴。沒多久,就有人向長安告急,劉長要反了!
劉恆聽到這個訊息時,只是將信將疑。劉長要反了?這怎麼可能?
可造反這種高階運動,又不是鬧著玩的。歷朝歷代的皇帝,從來都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不過,劉長是不是造反,召他進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使使召人,這是對造反者最低成本的檢驗。自劉邦以來,只要聽到諸侯王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先使人召之入京詢問。如果裝病的,或者不來的,多數就是有事的,那就是準備開打了。然而,讓長安那幫準備為幹仗的大臣們吃驚的是,劉長沒有裝病,也沒有吱吱歪歪,反而很爽快地入京來見劉恆。
劉恆的心似乎得到了一絲絲安慰:劉長所舉,根本就不像準備造反的樣子嘛!
可事實是,有關部門馬上把蒐集劉長造反的資訊匯總,最後發現,劉長造反證據確鑿,板上釘釘。於是,整個長安都憤怒了。漢朝三公等人聯名向劉恆啟湊:劉長罪當斬首棄市街頭!
上帝要毀滅一個人,首先要讓其瘋狂。劉長,這不是中央想跟你過不去,而是你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你沒有借別人的教訓規勸你自己,反而借別人的血光之災來檢驗你的脾氣。如果想以身試法,必須保持有足夠的人頭,可惜你只有一個。沒辦法了,你必須以一個人頭做為教訓的代價,這是造反者該付出的最低成本!
聯合啟奏的事,實在讓劉恆犯難了。可是,馬上就有結果了。不久,劉恆下令:特赫劉長死刑,撤銷王爵,放逐其到蜀郡嚴道邛崍山驛站。其餘參與造反之人,通通讓他們下地獄報到!
應該說,劉恆做此決定,亦是明智之舉。劉長想造反的這年,即孝文六年(公元前194年)的十月,本年劉恆虛歲二十九,劉長虛歲二十五。儘管劉恆才比劉長長三歲,可是劉長在所有兄弟排行中,輩分最小。同時,劉長受呂雉恩寵,沒有像劉恆等幾個異母哥哥經受過呂雉的血風腥風。所以說,在劉恆看來,劉長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對待這樣的孩子,給他一條生路,就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再說了,當初彭越企圖造反時,劉邦屢屢召他詢問。彭越拒絕了幾次,後才被突襲擒拿,劉邦對他的懲罰也不過是流放蜀郡。況且,劉長親自到京接受審訊,造反之意大打折扣;同時劉長又是劉恆於世上剩下的唯一兄弟,難道不應該對他網開一面嗎?
這就叫,人之常情,無可厚非。於是,劉恆命令一出,亦無人反對。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把劉長關進囚車,送往傳說中的蜀地。可是,當囚車才開出長安城時,馬上就有人發出了異樣的聲音。
此人正是郎中袁盎。應該說,在非常之時,發出非常之音,這是袁盎的特長,亦是他的絕招。就是因為如此,他一次次地引起劉恆注意和重視,甚至受用。
袁盎是這樣對劉恆說的:劉長之所以落到今天這幅慘象,你這個當哥哥的應該負一半責任。因為,如果你沒有曾經對他恩寵至極,甚至曲意順承,那麼他就不會得寸進尺,忘乎所以。又再說了,劉長那烈性的軟硬不吃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你現在突然要折磨他,估計劉長一時半載會受不了。如果他真的在路上出了個什麼三長兩短,到時你這個哥哥的落得個殺弟之名,那就得不償失了!
袁盎一語如琵琶妙手,撥醒了劉恆內心那根低調的琴絃。是啊,縱恿也是一種犯罪啊。如果不是因為我這個哥哥的寵過太過,那麼劉長又怎麼會敢跟他賭氣造反呢?如果說要懲罰,劉恆也應該自己抽自己五十個嘴巴。可是,這話心裡想想就可以了。不要說叫劉恆自抽嘴巴,就是讓他認錯,都是一件難堪之事。
於是,劉恆只好順著袁盎的話說道:“我不過是想教訓這個小弟罷了,我現在就放他回來!”
可是,劉恆話語剛落,前方就傳來訊息,劉長絕食死了。
有必要交待一下,劉長所乘囚車為密封式,而且一路顛簸,絕食而死的時候,竟然不被發覺,還繼續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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