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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
再再後來,刺殺一事水落石出,劉邦召見田叔,談了一席話,覺得此人挺有才。於是破格錄用,任為漢中郡守。不過,好馬也有失蹄的時候。田叔在漢中郡守幹了十餘年,不知何故,坐法失官,閒置在家。
由上看,田叔儘管是新面孔,卻是個玩政治的老手了。劉啟之所以選定這個不顯眼的人物,無非是就重避輕,後發制人。就是你了,田叔同志,請上路吧。
然而,田叔接到任務後,竟然沒有一點再次出山的喜悅之情。更沒有拍起胸膛說出不辱使命之類的大話。當然,他也沒有搖頭說出悲觀失望的喪話。反正是,去就去吧。領導的話還是要聽的,皇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千萬別以為田叔裝酷,其實他一點都酷不起來。想想,劉啟曾經對袁盎的態度,田叔是知道的,那就是時好時壞,捉摸不透;竇太后對劉武的感情,那是全地球的人都知道的,母子倆好得就差沒法拴在一起了。至於劉啟對劉武的態度嘛,就像天上的月亮,月朦朧,鳥朦朧。看上去,他心底也朦朧,啥子底都沒有。
帶著一顆沒有知底的心,去查一場沒有底氣的案。只能是這樣,活照幹,但誰都不能得罪。明白說吧,田叔不是郅都,只認皇帝,不認太子。田叔只能是他自己,不但要認皇帝,認竇太后,還要認梁王。只有一個人他不認,那就是他自己。只有一種原則他可以遵守,那就是沒原則。
於是,田叔到梁國後,該找的人,他找了;該開的會,他開了。當然,他還沒有徹底消極怠工,兇殺案的幕後指使者還是找到了,兩個人:羊勝,公孫詭。那麼,兇手在哪裡,不知道!知道他們藏在哪裡嗎?不知道!
接著,田叔派人回長安城,就實彙報。沒想到的是,劉啟這次較真了,他再次派出使者,督促田叔和梁國有關部門:加大力度,繼續查!可是,第二批人來了之後,不久又傳回話,還是沒抓到人。來來回來,總共來了十餘批使者,還是這個結果。
這時,劉啟火氣來了。就兩個人,梁國就這麼點大,竟然抓不到人?就算公孫詭遁地,也要掘地三尺把他挖出來;就算羊勝奔月,你們也要給我把他揪下來。於是,劉啟再下狠詔:你們聽好了。抓不到人,梁國二千石及以下的官員,通通做好思想準備。
做好什麼思想準備呢?不知道,劉啟沒有明說。真可謂,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皇帝著急,田叔不著急,可是梁國的高官們,無人不替自己頭上那顆人頭著急了。於是,梁國高官們決定全力以赴,揪出兩個主謀。
梁國一方,負責此案的是梁相軒丘豹及內史韓安國。首先,他們在梁國展開地氈式搜尋,結果空空。再搜,還是空空。這時,內史韓安國終於悟出一個道理:公孫詭和羊勝不會長翅膀,他們不會飛上天去。他們當然也不會傻到逃到別國去,想跑海南三亞去,還是再等上一千年吧。
那麼,兩個主謀身體會藏在哪裡呢?哦,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此人,肯定還在梁國。梁國之在,唯有一個地方沒有搜到,梁王宮室。
這下子,目標終於明朗化了。如果公孫詭和羊勝能躲在梁王府中,說明受了梁王的庇護。梁王之所以庇護,是因為他才是真正的主謀。這下子,事情就更難搞了。
什麼順藤摸瓜,這下子,可是摸到炸彈了。
事是死的,腦袋是活的。韓安國是這樣認為的:皇帝下達的任務,就是抓到公孫詭和羊勝。至於梁王到底有沒有插手此事,關韓安國他們個屁事呢?目標降小了,問題就可容易多了。於是乎,韓安國立即想到了一個對付梁王交人的好辦法。
對,就這樣辦。出發吧。
首先,韓安國求見梁王劉武。沒懸念,劉武接見了他。其次,韓安國一見到劉武,立即跪下嗑頭撞地,大哭大喊:大王啊,我沒有完成陛下交給我們的任務,請你快快將我賜死吧!
劉武很安靜地看著韓安國,說道:搜不到就繼續搜,值得你去死嗎?
韓安國流涕滿地,繼續說道:“臣死事小,但因此連累大王,臣就該死千次萬次,也不足彌補罪過啊。
劉武:連累到我?有這麼嚴重嗎?
韓安國:大王端坐宮中,真是兩耳不聞宮外室。請問,大王您和臨江王劉榮比,哪個對陛下更親?
劉武:當然是臨江王。
韓安國:這就對了。臨江王只因為太宗廟牆外餘土一事,都要被召回長安質問,最後被整死於中尉府中。現在梁國出現兇手一事,按理首先責罪於大王。而大王之所以無事,源於竇太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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