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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夏的屍體從冰櫃里拉出來的時候,我注意到孫婆腳下的步子往後微微退了退,她盯著夏夏的臉看了好一會,才轉身離開了太平間。
在身後太平間的門被關上的時候,孫婆扭頭問醫院裡的工作人員:“這裡現在有多少人?”|
孫婆問的多少人就是有多少屍體,這可能是她特殊的一種問法,但是明顯讓那些工作人員不太舒服,那兩個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道:“7具。”
“除了這姑娘,其他都多大年紀?”
“除了一個幾歲的小孩,其餘的都是超過六十五歲的老人。”
孫婆點了下頭,指著門前對站在旁邊的我們道:“在這供香,保證到那小姑娘入棺之前都不間斷,注意千萬別滅了。”
我以前從沒有接觸過神神鬼鬼的東西,撐死了就在網上看看日本營造視覺恐怖的恐怖電影,這會見孫婆的做法,好奇的同時又有些疑惑,但也不敢開口去問,只能在一旁乾站著。
接著孫婆又讓我們帶她去了夏夏被槍擊的現場,那片巨大的空地上的枯草已經被幾乎全部燒燬,周圍也拉上了戒嚴的繩套,孤零零的掛在路邊無人問津,其實那個東西完全都是多餘的,因為就算沒有,這裡也很難在這個季節會有人過來。
今天過來又是隻有我們幾個人,和上回來的時候的心情完全不同,這次我們身後還跟著十幾二十個‘保鏢’,雖然安全了,但同時心理狀態而已變了。
那個位置很好找,夏夏身上留下的血跡在地面上短時間內不可能去除掉,孫婆站在那攤血跡旁邊,往四周遠遠看了一圈,手中快速掐算了什麼東西,接著開口:“倒是死在了個好地方,可惜了不能用。”
孫婆最出名的就是她那看風望水的本事,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小區後面的那片湖都是她選出的位置,標註的不能挖的地方,施工隊伍就真的一寸也不敢多挖,孫婆點名要種什麼樹的地方,就絕絕對對的是種的她要求的那種樹,由此也能看出孫婆在人群中的影響有多大。
孫婆去看過城郊的墓地,只說地方不好也不差,在大白的央求下,陳洺給我們罩著允許在任何覺得合適的地方給夏夏下墓。
當然我們也絕對不可能非得將墳墓給挖到類似小區花園裡那種明顯會對別人造成影響的地方。
最後耽擱了幾乎一整天才算是將夏夏下葬的地方給敲定了下來,大白對此特別的上心,在確定了地方後,早早的就跟孫婆確認了墳坑的大小,最後死活非要自己動手,硬生生的挖到天都黑透了,還是最後孫邈強硬的加入幫忙,才算是挖好了那個坑。
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大白整個人都虛脫了,她的手因為握了太久的鐵鍬磨破了一大塊的皮肉,我拿著她的手吹了半天,她都好像失去了魂魄一樣靠在椅背上發呆。
結果在到了小區位於的街道上的時候,大白扭過頭對著我道:“默默你知道麼,其實我真的超怕鬼啊神啊這一類的東西。”
我點了點腦袋:“我也怕。”
大白搖了搖頭:“雖然怕,但是我骨子裡面是根本不信這些的,說的噁心點我就是那種接受了新時代光芒照耀的女性,我相信科學,不相信神學,可是。。。。。。夏夏出事以後,我卻突然之間對這個深信不疑了。”
大白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以前曾經在網上看到過的一個女孩給她死去的男朋友留言說的一句話‘你走以後,我總是希望這個世界有鬼。’
知道大白心裡難受,我轉移了話題不再跟她聊這個,在回去家裡之後還特地跟她談了很久,我十分理解大白這會的感覺,因為子君死的時候我也遭受過同樣的感覺,只不過相比較我的任性來說,大白是那種無論她自己多少難過也不會給別人帶去麻煩的那種人。
當天,陳洺回來的相當晚,我是一覺睡過去,起夜的時候剛巧碰見他從外面回來。
是外婆給他開的門,結果陳洺剛一進門腳下就釀嗆了一步,把外婆嚇的趕緊扶住了他,我聽到動靜跑去客廳,一眼就看到了面色蒼白的陳洺。
他的頭髮是溼的,外面沒有下雨明顯不是淋溼的,我看了眼颳著寒風的窗外,今天的溫度起碼在零度以下,他竟然出汗把頭髮都溼透了?
門外還有幾個黑衣人想要跟進來看看陳洺的狀況,被他一聲令下又趕了出去。
外婆給陳洺倒了杯水,著急的道:“累壞了還是咋了,怎麼瞅著不如平時那麼精神。”
陳洺靠在沙發上,坐在我旁邊握著我的手都沒什麼力氣,聞言對著外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