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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急步向前,來到鎮上,找到一家客店。店小二殷勤接待,進入客房,把淋溼的衣服脫下,擰於,又生了一堆柴火。柴榮烤起衣服來。
鄭恩道:“大哥,衣服溼了穿著倒涼爽,還是先填肚子要緊。”
柴榮道:“那就讓小二先送兩碗粥來。”
鄭恩道:“大哥,那稀粥怎能填飽肚子?就是灌飽了,三泡尿就又光淨了。還是打上幾斤麵餅,擀上一鍋湯麵,才能吃飽肚子。”
柴榮道:“就依賢弟,吩咐小二準備去吧!”
那小二答應一聲就置辦去了,不多一時,端來兩盤大餅,一鍋綠豆麵條,還有辣子、香醋。鄭恩一看,高興得眉開眼笑,手舞足蹈,也不管柴榮吃不吃,抓起餅子就往嘴裡填,盛了一碗麵條,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只見他一邊吃餅,一邊吃麵。不多一時,盤底朝天,一鍋麵條也一口不剩,這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對柴榮說道:
“大哥,這麵條又酸又辣,味道真不錯,你怎麼不吃一點?”
柴榮道:“你先吃飽,剩下來哥哥再吃。”
鄭恩道:“啊!你還要吃啊!那就叫小二再送一些來好了,這鍋裡沒了!”
小二聞聽一驚,心想這黑漢是什麼肚子?兩個人的飯,他一個人吃光了。於是又趕緊烙餅、擀麵,熱蒸蒸地又端了進來。
柴榮這時烤乾了衣裳,披在身上,可仍然覺得有點冷。端過來酸辣麵條,嘗一口,覺得還不錯。喝了一碗,又吃了一塊餅子,便把碗筷放下了。
鄭恩道:“大哥,怎麼不吃了?”
柴榮道:“我已經飽了!”說著又嘔吐起來。鄭恩連忙扶住,替柴榮捶背,說道:
“哎呀!看來大哥你是真吃飽了。還剩下這麼多怎麼辦?乾脆我來把它裝下去吧!”說罷,抓起餅子就又吃了起來。直到盤中講、鍋裡面,又一點不剩,才把嘴一抹,放下了筷子。
小二收拾去鍋碗盤碟。天已經黑下來了。兄弟二人收拾床鋪,倒下便睡。窗外的雨還在滴滴瀝瀝下個不停。
柴榮反來覆去不能入睡,感覺身上難受,心裡發冷,口中乾涸,乾嘔了一陣。他叫了幾聲“三弟”,可是那鄭恩躺倒就鼾聲如雷,哪裡聽得見。他正正折騰了一夜,天矇矇亮時,才稍覺安定一點,漸漸閉上眼睛,剛要入睡,忽然聽到鄭恩大聲呼叫:
“大哥,快起來吧!雨不大了,早點趕路找咱二哥去!”
柴榮睜眼一看,天色就是已經亮多了,慌忙翻身坐起,可是隻覺得一陣眩暈,一頭便栽到了床下。鄭恩慌忙上前扶起,道:
“大哥!你好囈症哩!大人還掉床!”
柴榮道:“為兄不是囈症。前些日子害病還沒十分恢復,昨日又經雨淋,怕是舊病又復發了。”說著又嘔吐一陣。
鄭恩道:“那我去請郎中來,給大哥看病。”
說罷,轉身便去了。不多一會,請來一名醫生,在本鎮是很有名氣的,姓劉,綽號劉一帖。據說一般病症,一劑藥痊癒。即使重症,三五劑也就好了。那劉一帖進了客房,在柴榮對面坐下,先察顏觀色,又看了舌苔。見他四肢冰冷,身發高燒,唇乾舌枯,神浮氣虛,又輕按手腕切脈一番說道:
“尊兄貴恙名謂氣倒傷寒。積時已久,由表及裡,病情不輕。雖無性命之憂,也恐難即刻痊癒。”
鄭恩道:“那你就好生醫治,倘若治不好,我就要你賠我一個大哥!”
柴榮道:“三弟,快莫胡言。先生豈有不盡心之理?快借筆硯來,請先生處方。”
劉一帖道:“要徹底治癒,不可忘求一劑除災。先用兩劑,這叫投石問路。”
柴榮道:“依先生之見,方用何劑?”
劉一帖道:“高熱不退,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嘔吐頻頻。方用大柴胡湯主之。”隨即開了藥方。
柴榮讓鄭恩從錢袋裡取出三錢銀子,付了劉一帖的脈禮,又取些銀子到藥鋪取藥。不多時,藥取回來了。由店家借得藥鍋,交待鄭恩守爐旁煎藥。等到煎剩八分,即可服用。
鄭恩道:“這事容易,不須嚕嗦!”即往藥里加入清水,放在爐上,守在爐邊,看著那藥漸漸的沸起來了。
像鄭恩這種人,火爆脾氣,打架的時候,他是越打越來精神,一閉起來,他就沒勁。呆在爐邊沒有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打起盹來,接著就又呼呼睡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被一股焦糊味薰醒了。睜眼一看,糟了!那鍋裡的藥已煎幹,黑煙直冒。急得他直跺腳。沒辦法,只好再加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