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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聽後派遣。”
那太監去了。不一時,司禮太監領了侍衛飛步趕來,只停片刻,穆昭嗣也到。
光義便對穆昭嗣道:“你可將胸所知,向萬歲奏明。”
於是穆昭嗣跪奏道:“去年奉萬歲諭旨,說花蕊夫人有病,要配藥,所需藥物,可由她開單,由太醫院負責供應。這事臣並未注意。後來偶然看見一第藥單,有味毒藥,卻想不出來是治什麼病的,也未十分注意。直到年底,中間卻列一味爪哇國吸血蝙蝠所遺的五靈脂。國為太醫院無此藥,院丞特地詢問小臣,這才引起小臣警惕,因為此藥乃是蜀中配製金蠶毒毒必須的一味主藥。小臣乃蜀中人氏,故而知道。因而把過去花蕊夫人調取藥物的單子,統統調取來看,果然發現,共調取藥物十三次,其中有八次單子中,都含有配製金蠶緝毒所需的藥物,湊到一起,全蠶緝毒所應用的十六味藥,連吸血蝙蝠五靈指在內,已有十四種。臣還怕不準,又對藥蕊夫人提取的其他藥物—一研究,確無法配成專治任何一種疾病的藥物來,可以證明,她根本沒有什麼病,只是為了套取配金獨蚤毒的藥物罷了。小臣以為此事重大,有心啟奏萬歲,又有些害怕,所以向晉王千歲先行奏明,請千歲拿主意。”
匡胤聽了,臉色十分難看,問道:“這調藥單你可帶來了嗎?配製金獨蠆毒,都用什麼藥?”
穆昭嗣忙從靴中,取出一疊藥單吳上,並—一指出,那幾味藥是配金獨蠆毒所需之藥。
匡胤開啟藥單一看,認得那確是花蕊夫人的筆跡,不由呆了。
半晌,才問:“服了此毒後有何反應,何藥可解?”
穆昭嗣道:“此藥如配成,每日在飲食中下一小撮,並個月後,始覺得腹中煩悶,有如蟲蟻爬動。有些感覺後,即可停止不毒,而腹中蟲蟻爬動感卻日益增強,由癢得難受轉為痛得難忍,經過一個月,最後內腑腐爛而死,無藥可救。”
匡胤聽後,不由額角冒汗。只聽那穆昭嗣道:“幸好此藥尚缺幾味主藥,沒有配成,不會危害到什麼人,望聖躬可以放心。”
匡胤轉頭向光義道:“如何證明花蕊夫人確是在研製毒藥呢?”
光義道:“只有搜查一法。”
便請匡胤起駕,令太監和侍衛押了那二十個蜀中宮女,一同去花蕊夫人住處搜查。臨行光義又順手帶上花蕊夫人那張張金漆寶雕弓。
來到花蕊宮中,匡民坐於殿上,匡義令將二十個宮女押人宮門一側耳房令二個侍衛看守,不准她們出來。又留幾個太監在殿上侍候匡胤,自己便同穆昭嗣一同到各房間搜查。搜到花蕊夫人臥室,從床下搜出一隻小木箱來,卻是用個小金鎖鎖住的,穆昭嗣爬到箱子上,認真嗅了一會,說道:“大概就是此物,有股淡淡藥味透出。”
當下把箱子搬到中間殿上,光義命侍衛把金鎖扭開,啟箱一看,果然堆滿藥物,還有小小藥臼藥杆,穆昭嗣所指出的十幾種,配金蠶蠆毒的藥物全在內。而其它藥物,卻不知早已被扔到何處去了。
匡胤親眼看見,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光義卻又從東廂房淨室中,扯下一幅畫像來見匡胤,問道:“哥哥,你看此像是何人?”
匡胤道:“她說是送子張仙。”
光義冷笑道:“這是孟昶!”
匡胤聽後,不由愕然。說道:“這怎麼是孟昶?”
光義道:“陛下哥哥,你看這畫像,濃眉大耳,不正是孟昶特徵嗎?大凡畫死去的人,不能對面寫生,只能靠印象追憶,自然不能畫得十分相似,但主要特徵,會畫得出來的,再說,這畫上的弓,不正是今天她使用過的弓嗎?”說著,舉起手中金漆寶雕弓上所鑲嵌的紅藍寶石,也沒有一塊位置不同的。而且這弓梢還刻有‘御賜花蕊夫人’六字,只是畫上的弓,沒寫上此六字罷了。”
匡胤聽了,接過雕弓,與畫上的雕弓對比,果然一致。又細看那弓梢,果然刻有“御賜花蕊夫人”六個小字。於是擲弓於地,嘆了一口氣。他想起被花蕊夫人愚弄稱為送子張仙,以致自己宮中嬪妃,紛紛前來摹繪,把這孟昶之像,掛滿各宮,自己那些嬪妃卻天天對著孟昶的像,頂禮膜拜。
想到這裡,不由氣往上衝,罵道:“可惡!”
停了半晌,才留下兩行眼淚,對光義說:“兄弟,今日朕領你的情了。不過這花蕊夫人,終久也算侍候了朕一年有餘,就把她按妃禮埋葬了吧。”
光義道:“理應如此。不過那些蜀地來的宮女,也不可太信任,讓她們在宮內也不是辦法,不如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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