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第1/4 頁)
南漢主見宋兵東征西討,並不順江南下,便對群臣說起湖塗話來,他說道:“昭、桂、賀、連四州,本屬湖南地盤,宋軍收回之後,應當滿足,不會南下了。”便不介意。
誰知停不了數日,潘美大軍便由連州直趨韶州。如果韶州一失,廣州北面門戶便要大開,無險可守,廣州也就危急了。劉鋹這才慌了起來,派都統李承渥領十萬大兵,屯於蓮華峰下,以抵禦宋兵。
這李承渥的軍隊與眾不同,有馴化大象數十頭,可以結為象陣,每隻大象背上,馱有揹簍一隻,內中可容士兵十餘人。李承渥每當行軍。總以象陣為前驅,列於步兵之前,以壯軍威。這天聞宋兵到來,便以象陣為前導,向宋軍衝來。
潘美遠遠望見,冷笑一聲,說道:“這不過是兒戲罷了,如何能作戰!”
喝令調弓弩手千餘人,分成數排、輪番向象陣射去。一時箭如飛蝗,那象群負痛,大吼幾聲,扭頭向後奔退,反而把南漢的兵卒踩傷了不少。漢兵大敗,李承渥隻身逃命去了。潘美揮動大軍追殺,乘勝取了韶州,並擒獲南漢韶州刺史辛延渥和監察御史鄒文遠。
敗兵報入廣州,劉鋹大驚,沒了主意。這時他的奶孃梁鸞真卻指手劃腳地說自己養子郭崇嶽如何英勇善戰,熟知兵法。如讓他領兵前往,必然殺退北兵無疑。劉鋹那裡曉得她的話真假,便任命郭崇嶽為招討使,與大將植廷曉統兵六萬,駐守於廣州城北的馬徑,以敵宋兵。
這郭崇嶽無勇無謀,卻靠他乾媽的勢力,當上了招付使,一到軍中,只是下令修整寨柵,準備堅守,並無別的辦法。自己則每天祈禱鬼神保佑而已。看看過了半個多月,不見宋兵來攻,便以為自己祈禱有靈,心中十分喜歡,心也放寬了。殊不知,因為已到新年,潘美下令暫停進軍,駐下休整,養精蓄銳,以待來年進兵罷了。
轉眼新年已過,潘美派兵掃蕩廣州外圍,連克英州、雄州二城。那駐守在賀江口的南漢馬步軍都統潘崇徹,看到南漢已無希望,又因曾受李託、龔澄樞的迫害,所以也主動引兵來歸降,宋兵聲威大振。潘美便揮兵南下,直達雙女山,駐兵山上,可以直接鳥瞰郭崇嶽大寨。便下令派出幾員稗將,輪流率兵到郭崇嶽寨前挑戰,郭崇嶽只是堅守不出。
這時,南漢主劉鋹聞知宋軍大軍已到雙女山,心想廣州必不可保,便令把宮中珍寶收拾停當,連宮內妃嬪,共裝載了船隻十餘艘,準備逃亡出海,到海南島躲避。
誰知道負責裝船的太監樂範,和守船的千餘衛兵勾結,乘夜開船以拐了珍寶和妃嬪們出海,逃之夭夭。劉鋹聞報,頓足長嘆,大叫道:“天亡我也!”
無法可想,只好派了右僕射蕭,漼和中書令人卓惟休,帶了降表,到潘美大營求降,願削去帝號,向宋稱臣。潘美不敢擅專,便派人送蕭漼進京。並答應暫停進攻。
劉鋹見蕭漼等久久不回,心中不安,便又派御弟劉保興帶廣州城內傾國之兵共三萬人,來郭崇嶽寨內增援。
大將植廷曉見援兵到來,便向郭崇嶽獻計道:“北兵乘勝而來,其勢下可擋。我軍雖然比北軍眾多,但是都是戰敗之餘,士氣較弱,必須嚴厲督促士兵衝鋒,趁北兵不備,對其打擊,則我軍必勝,能勝一仗,士氣鼓舞,以兵力眾多優勢,必可破敵了。如果固守不動,無法鼓舞士氣,一旦北軍來攻,我軍必然敗矣。”
郭崇嶽本是個不懂軍事,毫無主見的人,見植廷曉說的十分輕鬆誘人,也想打一勝仗,顯顯威風,便同意了他的計劃。
於是植廷曉便指揮三軍為前鋒,讓郭崇嶽領兵後督戰,如有兵後退者殺。只見南漢大兵依水結陣,植廷曉當先,手提兩把板斧,身穿軟甲,卻赤著一雙腳,在陣前跳躍,氣焰十分器張。潘美見了,便揮軍出營,與南漢兵欣起一場混戰。宋軍兵馬都監,道州刺史王繼勳本是南人,也是一員步將。善使單刀,又有一柄流星錘配合,十分驍勇。見了植廷曉也不答話,二人便交手起來。這二員步將戰在一處,又是一番不同於馬上將軍的決鬥,只見雙方騰挪跳躍,王繼勳單刀上下翻飛,植廷曉雙斧左右劈砍,攪在一起,殺得紛紛難解。南漢兵卒雖多,卻不耐戰,紛紛後退,那郭崇嶽在後邊督師,見南兵潮水般退下來,無法制止,反而自己先逃回寨中去了。
植廷曉與王繼勳大戰數十個回合,植廷曉力不能勝,又見自家兵馬紛紛後退,心中著慌,這時卻見王繼勳似乎力怯,向後退走,植廷曉大喜,也不暇思索,大踏步趕來。王繼勳卻暗暗取出流星錘,看得植廷曉追近,猛然翻身一抖手,一道銀光,閃電般朝植廷曉面門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