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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放刁,絕不寬恕。去吧!”
說畢,便讓刑部帶這百姓下去,遣送他回家。百姓無奈只好哭哭啼啼,離開汴京。
趙匡胤卻暗暗選派了一個密使,分付他到關南去見李漢超,應“如此,如此”。
那密使領命,來到雄州見李漢超。漢超接入。取出太祖手諭,向他宣讀。
原來那手諭寫的是:“收到此諭,立即歸還民女,並償清欠貸,今姑且念你守邊有功,暫從寬一次,如果再違紀擾民,定加以嚴懲。如有入不敷出,可以報朕,何必向民間借貸。”
讀畢,將手諭交付李漢超,漢超嚇得臉色蒼白,鼻尖冒汗。供上手渝,謝恩已畢。設筵招待密使。席間,問密使道:“這些事聖上如何知道?”
密使說:“這我怎麼能知道,不過,據同僚們講,聖上在各地均安排有秘密監察人員,想來,定是從從渠道得知的。”
李漢超聞言,心跳不止。次日,忙把民女送回,還清借貸,並向當事百姓致歉賠罪。密使見事辦妥,也便回京去了。
那些各地駐防將官,聽到此事後,無不膽戰心驚,總疑心皇帝派有人秘密在自己身邊監督,便都不敢胡作胡為了。
不覺已到秋去冬來,已近歲尾。汴京城內的樞密院忽然接到武平節度使周保權,遣使臣來告急的文書,說是衡州刺史張文表叛亂,乞求派兵援助的信。不二日,荊南節度使高繼衝也發來文書報告此事。樞密使趙普不慢怠慢,慌忙帶上兩封文書,來見太祖。
匡胤看了以後,哈哈大笑,對趙普說:“我久欲南征,收復荊、楚,如今機會到了。”
原來這武平節度使駐地在朗州。早在唐朝末年,唐將馬殷進入湖南,任潭州(今長沙)節度使時,便成為地方割據勢力,後來自立為楚王。馬殷死後,其兒子馬希葵與馬希崇爭奪三位,為南唐李景所滅。馬希葵的部將王逵、周行逢等又起兵反南唐,把南唐兵擊敗,收復了湖南,因向後周稱臣。不久,王逵被部將殺死,周行逢遂成為湖南的實際統治者,被周世宗柴榮封為武平節度使。宋初,又加封中書令榮譽銜。實則依然是軍、政、財權獨立的割據勢力。
與湖南情況相同。在五代後梁時,高季興任荊南節度使,被封為南平王,使成為割據勢力。後來也名義上向後周和宋稱臣,取消三號,改稱節度使,而仍然政令獨立。現任荊南節度使的高繼衝,乃是高季興的曾孫,高保融之子。
那武平節度使使周行逢統治湖南七年,還算個清廉勤政的人才,這一年重病,快要去世時,把節度使職務傳給自己兒子周保權,這時周保權僅十一歲,臨死時,他召集部下和周保權分付說:“衡州刺史張文表和我一同起兵,資歷相等,後來他因沒有當上節度使,而常常怨恨,我死以後,他必然要叛亂,可以讓楊師王番去討伐他。”說罷,便去世了。
張文表聽到周行逢去世,立周保權為節度使,大罵道:“我與周行逢一同投軍起兵,削平湖南,立下功勳,如今卻要我去下拜這個小孩!”
不久,周保權派兵駐防永州,途中經過衡州,於是張文表便把來兵驅逐出境,不許透過。接著又襲取了潭州、奪了潭州留後的大印。自稱代理留後。也上表給宋,申述自己功勳,要求免去周保權職務,授自己為節度使。
而荊南節度使高繼衝,也怕張文表佔了朗州,自己南面門戶洞開,危及自身,也便上表請求宋太祖出兵。
匡胤一連線到這三處的表章,正遂徵南心願,對趙普說:“應趁其內亂,把荊、楚政權收歸中央。”
於是,趙匡胤詳細定下南征計劃,建隆四年正月初七下旨,任命李處耘為湖南方面兵馬都監,向他面授機宜,讓他帶了任命慕容延釗為湖南方面兵馬都部署的詔書,領一萬禁軍,趕赴襄陽與駐守襄陽的西南方面兵馬都部署慕容延釗合兵一處,一同南征。
李處耘點齊兵馬,於正月初十日領兵動身,行路十餘日方到達襄陽,嚮慕容延釗傳達旨意,二人直到二月,方起兵南下。並根據匡胤所佈置的計劃行事。先差部將丁德裕趕往江陵府,通知宋兵將借道江陵,南下討張文表。
且說那江陵府中的荊南節度使高繼衝,自去年十二月止,向宋廷請兵援助湖南以來,看看到了二月初,忽然接到宋太祖趙匡胤派使臣送來詔書,令荊南先派水師過洞庭湖入湖南。先行救援潭州,宋兵隨後就到。高繼衝不敢違旨,便派部將李景威整頓水師,準備出發。
忽報宋朝山南東道節度使慕容延釗奉命出兵援助湖南,現派使者丁德裕亞以,要求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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