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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於城郊,樹碑書“唐故丞相孫君之墓”,下詔群臣前往拜祭,並授予另一個南唐使臣鍾謨為衛尉少卿的官職。鍾謨卻不如孫晟那樣有氣節,便接受了這個職務。這時,淮南又有戰報到來,南唐救援壽州的大軍,已抵達壽州南面的紫金山,與壽州近在咫尺了。駐紮在揚州的淮南節度使訓,向柴榮請求,撤離揚州,到壽州與李重進兵馬相合,竭力攻打到壽州,擊退南唐援兵,再徐圖進取。柴榮同意了向訓的意見,心中更為焦急。有心再次親征淮南,只是符皇后病體日漸沉重,柴榮不忍離開。
這日,處理公務已畢,便又匆匆趕往儀鳳殿,探望符皇后。只見了符皇后病體懨懨,用錦被墊背,斜倚在龍床之上,符皇后的妹子符二小姐,抱著柴宗訓,坐在床沿,姐妹二人正在談心。
見到柴榮進來,符二小姐慌忙放下柴宗訓,跪拜朝見行禮。
柴榮賜她平身,仍令她坐於床沿,然後,自己也在繡墩上坐下,對符皇后說:“梓童,今日藥後,可感到身體好點了嗎?”
符皇后雙眼含淚地說道:“陛下,臣妾這病是不會好了,今有一事拜託陛下,望能允許,臣妾雖在九泉之下,也感恩無限了。”柴榮聽了,淚如雨下,心如刀絞,便咽地說道:“梓童不可悲觀,病會好的。有什麼要求可以說出,朕一定替你辦到。”
符皇后道:“臣妾自知大限已到,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宗訓這個孩子,他還不滿四歲,臣妾去後實不放心讓別人帶他。唯一可託的人就是我這二妹。望陛下收二妹為妃,代我撫養宗訓成人,那麼臣妾將永感陛下恩德於地下。”柴榮流著眼淚,卻犯了難,說道:“這……這恐怕不妥,也應與魏王商量……”
符皇后道:“臣妾已與父母說過了,所以今日叫二妹進宮,拜見陛下。陛下如對臣妾尚有點愛戀之情,萬望應允,不致使臣妾含恨九泉。”
說畢,淚如湧泉,泣不成聲。
柴榮怕她悲悲傷過度,只得安慰道:“朕絕不是忘情之人,梓童還是安心養病吧。”符皇后臉上微有一絲苦笑,向符二小姐點頜示意,說:“二妹,來拜見陛下。”
那符二小姐只好低頭跪拜以貴妃之禮,拜了柴榮,口中低聲嚦嚦地說:“臣妾拜見萬歲!”柴榮只得叫:“平身!”
符皇后又道:“望陛下務必在這一、二日內頒下冊文,以使臣妾安心。”在這種悽慘場合下,柴榮心疼符皇后,那裡還有別的辦法,只能說:“梓童放心,朕這就去辦。”
當即出來,宣翰林學士竇儀,起草冊文。不一日,金冊打造已就,正式冊封符二小姐為貴妃。這真是苦中作樂,柴榮哪裡還能起一點興致,儀式雖按規定,也只草草地走個過場罷了。
符皇后見事情妥當,二妹已換子貴妃服裝,住入翠花宮,臉上才出見喜色,一顆心放下了。但她已是病入膏盲,人力無法迴天,拖延到七月下旬,終於撒手歸天。
符皇后之喪,雖已是柴榮早已意料中的事,但事情來了,柴榮依然受很大打擊,精神頓時萎頓下來。給符皇后力了隆重的喪事以後,柴榮也病倒在床,幸好符貴妃遵照她姐姐的託囑,對柴宗訓百般疼愛,視如親生,對柴榮也體貼入微,百依百順,悉心照料柴榮病體,才使柴榮一顆破碎的心略得到些安慰。
不知不覺,已過了重陽佳節,秋高氣爽,柴榮身體漸漸好了起來,便恢復視朝。
他翻閱了淮南遞送來的戰報,知道向訓、韓令坤已退出揚州,到壽州與李重進合兵一處,擊退了南唐進駐紫金山的援兵,又把壽州孤立起來,重新包圍,使柴榮心中略寬。
但是,壽州這個釘子,始終撥不下來.不能不使他憂心忡忡。再次御駕親征淮南的決心更加強烈了,他親自出城檢閱了三環在汴河上訓練的水軍,看到已經初步形成一股軍事力量,心中甚喜,可是王環卻說,眼下冬季已到,河水枯塌一兵船無法直達淮泗州地區,要想參戰,順等明春水漲時方可。
柴榮只好暫時打消即日親征淮南的打算,把精力用在整頓內部吏治和法令上來。
轉眼過了新年,壽州前線又有新的變化。向訓一連送來幾份奏章。內容說,南唐元帥、齊王李景達率領大軍,又進駐濠州,由於壽州被圍已達一年有餘,城中糧食已盡,李景達派了大將許文真、邊鎬、朱元領兵數萬,押運糧草支援,糧船逆淮河而上,又抵達紫金山了。而更使柴榮吃驚的,是一份報告劉仁贍斬子訊息的戰報。
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這南唐的大將劉仁贍,守壽州已經一年有餘,城中糧盡。李景達派了許文真、邊鎬、朱元運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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