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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做出了叛國之舉,怎不讓劉仁贍怒髮衝冠!
“爹爹……”劉崇諫又喊一聲。
劉仁贍把手一擺,怒喝道:“不要叫我爹爹,我沒有你這種兒子!”
劉崇諫泣不成聲地說:“爹爹,我不是隻為了咱們一家,而是為了全城百姓啊,不要對這孤城中的百姓太殘忍了啊,早日罷戰,早日減少更多的將士和百姓的無辜死亡啊。”坐在一邊的監軍使周廷構也看不下去了,忙站起來說:“元帥、崇諫才十八歲,還是個孩子啊!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劉仁贍心中一動,黃豆大的淚誅“叭嗒”地落在地上。他咬咬牙,喝說:“軍法如山,豈可動搖,快快推出去,腰斬!”
劉崇諫已哭得嗓音沙啞,喊道:“我是你的兒子啊,死了也是你的兒子!”
周廷構淚流滿面,痛哭流涕地說:“元帥,你就放了他吧,嚴加教育,打一頓軍棍也就行了。”
劉仁贍回頭狠狠地瞪了周廷構一眼,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揮手示意,速把劉崇諫推出去行刑。
劉仁贍怒急攻心,感到眼前金星亂冒,頭痛欲裂,天旋地轉地定倒在虎皮交椅上。
周廷構見說情無望,只好跑出來,到內宅求夫人來救。
劉夫人早已聽說此事,看見周廷構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便迎著他說:“監軍,你莫不是想讓老身為崇諫求情嗎?”
周廷構道:“正是,夫人,快去救求崇諫吧!”劉夫人板起面孔,說道:“軍法不可循私,名節不可有虧,如把他放了,那我劉家就成為不忠之門,叫元帥還有什麼面目去和全軍將士相見?又如何對得起為守城而死去的萬餘名烈士!”
周廷構聽了,不由呆住了。
最後,劉崇諫終於被腰斬正法。壽州城內軍民感動得哭泣起來,決心隨劉仁贍死守壽州。這壽州更難攻了!
柴榮看了這份戰報,拍案讚道:“真將軍也,朕一定降伏劉仁贍這人,使他能為朕所用!”立即傳令給宰相範質,讓他把這份戰報,曉諭給在京文武百官,學習劉仁贍的氣節,討論攻奪壽州的策略。不少大臣認為,從戰報上來看,南唐力量仍然不小,攻打壽州一年多不下,勞師耗糧,不如暫且罷兵,等機會再行出擊,方是上策。
這時柴榮見群臣議論不一,便讓範質、王溥到李谷家中,去徵詢他的意見。
範質、王溥回來,傳達李谷的意見說:“從劉仁贍兒子逃亡的事可以證明壽州孤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處,危在旦夕了。陛下應該當機立斷,御駕親征。這樣,則我軍將士振奮,敵人援軍恐懼必然退走,則壽州定可不戰而下了!”柴榮看以後,嘆道:“李谷見識終久高人一籌。”
當下立刻下旨,詔王環整頓船隻,準備南征。又以王樸為東京留守,韓通為京城內外都巡檢,負責京城治安。自己帶了宰相範質、王溥,大將趙匡胤、鄭恩、高懷德等,起水陸兵馬十萬,再次親征淮南。
二月十七日,柴榮領了文武大臣,登上戰船,從蔡河出發經穎河,直達淮河。騎步軍在兩岸夾岸並進。三月二日夜間,水陸兵馬都到達了壽州城下。向訓、李重進、張永德、韓令坤等主要將領,一帶出寨,迎接柴榮到下蔡鎮大營休息。
第二天五更造飯,大小三軍飽餐一頓,柴榮全身甲冑,率領眾將渡過浮橋,直抵壽州城下。
周軍攻城將士見了一齊高呀“萬歲!”果然士氣大振。柴榮觀看一下形勢,只見紫金山畔,淮河岸邊,敵人援兵連扎十餘營寨,如同連珠一串,離城雖不足十里,中間卻利用地形,築了一條甬道與壽州城內聯絡。柴榮大怒,便命趙匡胤領本部兵馬,先去掃清紫金山援敵。切斷而道,自己則親自手執寶劍,在後督戰。
趙匡胤領了聖旨,點起精兵三幹,同了鄭恩,高懷德等,直殺向紫金山而來。
那紫金山腳下有唐軍兩座寨棚,一名先鋒寨,由唐兵先鋒使朱仁裕把守,另一名山北寨為紫金山上山門戶,由唐兵北面招討使朱元帶兵萬餘人,親自把守。朱仁裕聽說周兵來犯,立刻上馬提槍帶領兵馬,大開寨門,出來迎敵。出得寨來,只見周兵陣中,當先一紅臉大將,紅袍金甲,坐下赤免胭脂馬,馬身遍綴大紅朱纓,手橫一條金光燦燦的蟠龍棍,真是威風風凜凜,殺氣騰騰,有如一團烈火;左首一將,黑塔似的身體,黑袍鐵甲,坐下烏騅馬,手執烏光油油的棗木槓,如同黑煞神一般;右道一將,面如敷粉,白袍銀甲,坐下白龍馬,手執一杆爛銀槍,真如趙雲再世,仁貴重生。
朱仁裕見周軍三將,氣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