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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儲君並不是他,而是皇子劉承訓。承訓聰慧異常,深得太祖喜愛,曾被任命為東京留守。過去皇太子任京都留守,都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可惜此人命薄,在劉知遠去世前一個月先死了。這時才輪到劉承佑。所以,他登極稱帝是毫無精神準備。平常只顧只喝玩樂,沒有什麼遠大理想,待到老王託孤、新君臨朝,陰險狡詐的蘇逢吉,乘機大權獨攬,左右朝政,為了迎合小皇上的歡心,就以“開國伊始,永珍更新,普天同慶,與民同樂,”為藉口,築宮殿,建勾欄,大興土木,勞民傷財。為些,趙弘殷上本參奏,罵蘇逢吉:讒言媚主,誑行誤國,說他出這些主意是禍國殃民之舉,藏期民罔上之心;並且提出要求:廢勾欄,除奸佞,禁邪惡,振朝綱,就是要求將勾欄折除,把蘇逢吉殺了。這怎麼能使劉承信聽著順心?在蘇逢吉恿惑之下,不但此本不準,反而說趙弘殷恃功做上,罪同欺君,推出問斬。還是楊邠保本,死罪饒了,活罪難免,不但撤職罷官,還在金殿之上,捱了八十御棍。打了個皮開肉綻、血染朝服,這才叩頭謝恩,回家養傷。
趙匡胤聽了父親病倒的真情,哪裡忍受得了?立即就要去找蘇逢吉算帳,這一來可把趙奎嚇壞了,他急忙跪倒,將趙匡胤的雙腿抱定,苦苦哀求道:
“少爺若要去相府拼命,就請先將老奴殺了,我本不該向你講明這些,可是……”
趙匡胤道:“趙奎,你快快起來!你能將真情實話告訴我,已經表明你的忠心,我怎能再殺死你?至於報仇之事,與你無關。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就這樣去與他拼命。你去吧!”說罷,轉身去了。
京都汴州,華燈初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片興隆景象。趙彥徽和張光翰二人,早已在約定的酒店等候,可是,遲遲不見趙匡胤的到來。
“大哥至今未到,是不是又被看管,不得脫身呢?”趙彥微不由得嘀咕起來。
“不會。儘管伯父家教甚嚴,大哥剛到家中,恐怕還不致於……”
話音未落,趙匡胤走進了門來。二人急忙起身讓坐。張光翰把酒斟上,趙彥徽問趙匡胤何以遲來。趙匡胤也不答話,在桌前坐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張光翰忙又將酒斟滿。
“大哥,出什麼事了?”“是呀!大哥何以如此悶悶不樂?”
“沒事!來,喝酒!”說罷,又幹一杯。
三個人又喝了幾盅悶酒。趙彥徽忍不住了,大聲叫道:
“大哥!有什麼過不去的事?給兄弟們講出來,也好幫你想點辦法,出個主意!”張光翰道:“是不是因為素梅的事?”趙匡胤道:“兄弟你想到哪裡去了!”
趙彥徽道:“不是此事那又是何事呢?”
趙匡胤輕輕嘆了一口氣:“唉!二位賢弟不知,今日回府才得知父親身體有恙。今晚到御勾欄之事,愚兄恐怕不能踐約,故而心中鬱郁。”
趙彥徽道:“噯!這有何要緊。你我兄弟來日方長,改日再去玩耍不遲,大哥何必這樣在心!”
張光翰道:“大哥離府日久,今日剛剛回來,理當與家人團聚。來!滿飲此杯,改日另約便了!”
說罷,三人舉杯,一齊飲幹。張光翰付了酒帳,出了酒店,拱手作別。趙匡胤回頭向壽昌坊方向走去。張光翰和趙彥徽則漫步向西。剛走不遠,張光遠道:
“彥徽兄弟,你看出來沒有?大哥今晚,心事重重。”
趙彥徽道:“你不是講伯父有病嗎?”
張光翰道:“不,恐怕是另有隱情!”
趙彥徽道:“另有隱情?何以見得?”
張光翰道:“其一,如果真是伯父有病,也只須延醫診治,並非垂危彌留之際,何須長夜守護棍旁?其二,如確實因病情沉重,父子情深,當是心憂憂愁腸百轉,而大哥卻是滿臉怒氣。是何道理?”
趙彥徽道:“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大哥今晚有點奇怪。可他究竟在想啥呢?”
張光翰道:“是呀!一定要弄個清楚。”
趙彥徽道:“可是他已經回府去了!”
張光翰道:“不,他決不是回府!”
趙彥徽道:“那他會到哪裡去呢?”張光翰道:“走,快追大哥去!”
二人說罷,轉身向趙匡胤走的方向追去。
趙匡胤辭別二位好友,果然沒回府,而是繞過壽昌坊,直奔天街御勾欄而去。他早已打算停當,今晚要闖御勾欄。若能碰巧遇上蘇逢吉,活該奸相倒黴,一定要替父報仇,討還血債。遇不上蘇逢吉,也要闖他一場,給小昏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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