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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遙遙望見,尚不知何事,立刻傳呼範質上殿。範質竭力控制著發抖的身體,戰戰兢兢走上殿來,頓時免冠叩首道:“臣該萬死!”接著便把兵變訊息奏說一遍。
符太后乍聞一下,臉色頓時煞白,呆了半響,才撲簌簌地落下眼淚來,咽嗚著聲音道:“爾等保舉趙匡胤北征,如今卻弄出這事來,卻怎生處理?”
範質只是叩頭不語,毫無對策可想。
符太后勉強止住哽咽,說道:“想那趙匡胤與先帝結拜,先帝待他情同骨肉,而如今先帝屍骨未寒,便如此忘恩負義,大逆不道……。”
說著,說著,便又泣不成聲。
範質順水推舟地奏道:“這且容臣下外出曉諭以大義,或可勸說成功,亦未可知。”
符太后這時方寸已亂,也是毫無辦法,只得說道:“全靠卿家去處理了。”
說畢起駕,哭著回後宮去了。
那範質走下殿來,只見百官已紛紛散去,便匆匆走出午門,只見還有一些官員未來得及走散,人叢中,他看見王溥,連忙一把抓住王溥手腕,說道:“倉促派兵經徵,致成此變,罪責在你我啊,怎麼辦,怎麼辦!”
他緊緊握著王溥的手腕,指甲直切入肌肉,痛得王溥大叫,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只是苦笑。
忽然,一聲雷吼,大叫道:“形勢危急,兩公還不行動,在這裡待什麼!”
範質扭頭看時,原來是禁衛軍副都指揮使韓通。只見他手持從守官門侍衛軍討來的一支畫戟,怒容滿面,雙眼圓睜,倒是威風凜凜。不由吃了一驚,說道:“將軍有何良策!”
韓通大喝道:“勢已至此,唯有抵抗一途,眼下京師尚有禁衛軍三千,末將立刻召集守衛宮城,煩二公速作文書,召各鎮領兵前來勤王,才有生機,切不可緩。”說罷,飛身上馬而去。
那範質和王溥仍然拿不定主意,忽見幾相府僕役跌跌撞撞跑來,報道:“稟相爺!客省使潘美將軍領了一支兵馬,已包圍相府,要見相爺,傳達新天子聖旨,請相爺迅速回府,如去得晚,怕一家老小不保!”
範質聞聽家眷危急,那敢再遲延,只得扔下王溥,一溜煙地趕回家中。
且說那韓通,乍聞匡胤稱帝,暗叫一聲:“不好!”尋思自己過去和匡胤之間,有過幾次過節,他一旦當了皇帝,自己絕沒有好果子吃。唯一出路,只好拒抗,為大周盡忠了。他急於招集禁衛軍,與叛軍決一死戰,即使不勝,也要保家小出城,投奔他鄉。
一路飛馬尋思。那知剛離開午門不遠,迎面遇上一彪軍馬,當先一將正是匡胤部下先鋒王彥升,奉匡胤命令,率三千鐵騎先入城中維護治安。
那王彥升看見韓通,遙遙大叫道:“韓指揮,新天子已近城門,速去城門外接駕!”
韓通大罵道:“什麼鳥天子,接什麼鳥駕,你等貪圖富貴,叛變大周,助紂為虐,還有何面目見先帝於地下!我韓通決不像你這樣鮮廉寡恥!”
王彥升本是個性如烈火的莽漢,如何受來了,躍馬縱向前來,大喝一聲:“今天本將軍就要殺你來祭刀!”
舉大刀朝韓通當頭劈來。
韓通橫起畫戟相迎。那畫戟本是從宮門衛士手中討來的,不適合大將使用,戰不三合,被王顏升一刀將畫戟連頭帶杆砍去一段。韓通慌忙奪路往家奔跑,企圖換取兵器,召集親兵再戰,那知王彥升馬快,追了片刻,已到韓通府門,韓通下馬,尚未來得及進門,王彥升早已趕上,一刀劈下,將韓通砍成兩段。王彥升殺得興起,索性進入韓府,將韓通一家老幼盡皆誅殺,那韓天祿也未逃脫被殺的命運。王彥升見韓宅人口殺盡,才退出來。帶領鐵騎巡視一番,分派鐵騎駐紮於各街道。那京師內外都巡檢石守信、王審倚本是匡胤親信,自然也幫助維持城內秩序。一切安定,便和王彥升一同出城去迎接匡胤。
且說趙匡胤率領大軍,進入汴京後,得知城內秩序安定,便傳令諸軍各回兵營,自己帶了幾位親信謀士,武將和親兵,也迴歸自己府第休息。
一入後堂,只是母親杜氏和妻子杜氏正在惶惶不安,一看見匡胤入來,才放下懸心。
那壯麗蓉哭哭啼啼,一把抓住匡胤說道:“夫君,忽然聽說陳橋兵變,你自立為皇帝,這可是滅門的叛逆大罪,全家人提心吊膽,生怕朝廷派兵來個滿門抄斬,你難道貪圖富貴不顧全家老幼。”
說著,又咽咽嗚嗚哭將起來。
匡胤他感到默然自愧。當下把被三軍眾將擁戴,強立為帝的事向母親稟明,又安慰了夫人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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