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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遇到了什麼事給耽擱了,沒想到竟是……”
“奶孃,你莫要過於自責,天災人禍誰能算得清楚呢。只怪上天太無情,讓鈴蘭遭了這橫禍……”
鄭舒窈含淚的悲傷話音剛畢,成老管事便忍不住出聲——
“鈴蘭向來辦事仔細,而且又會鳧水,斷然不會這般悽慘地落井溺死!”這一番話,成老管事是對著鄭舒窈主僕說的,然後“噗通”一聲跪在秦譽和蕭襲月面前:“求殿下做主,查明此事,給可憐的鈴蘭一個公道!”
看了蓋了白絹兒的鈴蘭一眼,秦譽將成老管事虛扶了一把。“放心,若是真有殺人兇手,孤王定當給鈴蘭一個公道。”
成老管事心下已經是有懷疑,知道所懷疑之人身份特殊,不是可能為個下人償命的主兒,因此得了秦譽這句話,心下一面因鈴蘭之死悲傷難抑,一面因家主的公正感激涕零。哪怕是不能以命償命,至少不能讓惡人逍遙法外,讓侄女兒枉死!
“老管事且放心,鈴蘭是我的丫頭,我鄭舒窈定然不會讓鈴蘭不明不白的死了的。”鄭舒窈、劉媽媽二人面色白了白之後,也上前去扶成老管事的老妻,可是那二老並不領情。
鄭舒窈伸著手扶了個虛空,頗讓人尷尬。
鈴蘭屍首被抬走,秦譽立即吩咐了人負責調查此事,五日之內必出個結果來。
年關將近,突然發生這麼一件事,讓原本平津王府表面上的寧和氣氛蒙上了一層陰影,彷彿是更大的風暴來臨前的前兆……
好在平王府上有十餘口井,少了這一口並不礙事。待井邊的事情處理妥當,夜色已經濃郁得伸手不見五指。晚膳後秦譽先是去了書齋,與包括白靖宇在內的五個門客商討了一番當下的時局,才起身往蕭襲月的院子去。臨出門,白靖宇叫住了秦譽。
“殿下請留步。”
“白兄還有何事?”
雖如此問,但秦譽已猜到白靖宇要說什麼。白靖宇略有些難言一般的遲疑,頓了一會兒,才說出來。“本是殿下的家務事,但靖宇恬顏自覺與殿下有些故交,是以多嘴一問……不知,殿下打算如何處置窈兒?”
秦譽略沉吟之後,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我曾同在文曲殿中讀書,曾在老太傅那兒學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理。身不正,家不齊,家國便更不要提。她犯了何罪,便以何罪處置,若是清白,也斷然冤枉不得她。”
白靖宇瞭然,雖然心底因著舊日情誼和對鄭舒窈的歉疚感,不願看見她被懲罰,但……活生生的一條命,若是就這樣算了,確然是昧著良心了。只願,此事真的不要與她有關係才好。
秦譽走後,白靖宇最後一個離開書齋。此時,迴廊裡除了稀疏的兩排在夜風裡輕輕飄蕩的紅燈籠,已少見有家奴行人,越發顯得廊柱屋簷高闊恢弘。
白靖宇負手,緩步往自己的屋子走,一邊想著鄭舒窈的事,一邊想著明日與昌宜侯周宇的相見。他曾經幾番相邀周宇,都被拒絕了,這回有蕭襲月出馬,才得以成功,看來這昌宜侯確實不是個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平易近人之輩。
先帝的寵臣,太后的寵臣,曾經遺世獨立、不問紛爭,儼然是個溫柔的善人,而今卻殺人不眨眼、滿手鮮血,揹負一身罵名而無動於衷。這樣一個男人,而且還與自己長相十分相似,讓他如何不好奇?
剛好走到迴廊轉角處,白靖宇便聽聞一夾雜了些許哀怨的聲音在身前——
“靖宇哥哥。”
抬頭來,白靖宇看見鄭舒窈的瞬間,心下微有一嘆。方才還想著可能不是她所為,而今她出現在面前,不是心虛,是什麼呢……
“鄭妃娘娘。”
聽到這聲鄭妃娘娘,鄭舒窈眸子一暗,哀怨之色濃了濃,吸了吸氣兒後又將一切神色都掩藏了起來,扯出個淺淺的得體笑容,略有些無奈。“你既然叫我‘娘娘’,那我再那般喚你,豈不是不得體了。你說是不是呢,白公子?”
“左右不過一個稱呼,娘娘何須如此介懷。”白靖宇淡淡道。
“那我讓你叫我‘娘子’,你便會叫麼?左右不過稱呼罷了,你說是不是呢白公子。”鄭舒窈又沒能管住心中的怨,從唇角和眼神裡露出幾絲來。
“娘娘若是沒有要緊的事,白某便告退了。天寒地凍,鄭妃娘娘還是早些回屋子歇息吧。”白靖宇從鄭舒窈身側跨步離開,卻被鄭舒窈突然伸手抓住了袖子,緊緊地,攥在她手心。她斜過臉來瞪他:“你們對我便是這般無情?喜歡的時候捧在手心裡,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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