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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晁慶殿上。
殿上一跪一坐的一雙老人,都是銀髮蒼蒼!一段埋藏幾十年的的冤情,幾十年的侮辱,今日才得以見了天日!
老太君身著囚衣,跪著,平素臉上高傲盛氣,在另一個身著異域宮廷服的老人面前,蕩然無存,只有惶恐、害怕!老太君身後還跪著子孫十數,包括鄭舒窈在內,都滿臉怨恨的盯著龍椅之下的座上的風華女子,蕭襲月。他們心裡還不知道在罵些什麼。
旁聽的大臣有二十人,此時都面面相覷,靜待那兩個老人說話,猜測這那站著的老婦身份。觀之服裝,像是西雲大國的。眾人正才想著,不想那瘦弱的異域宮裝老人竟“嘣”地一聲怒拄了柺杖,指著跪著的老太君大罵了聲——
“賤婢!”
這一罵,將國公府一干人以及滿殿大臣都給驚呆了!尊貴的老國公夫人,竟然被這西雲國裝束的老太婆罵成了賤婢??
有大臣看不慣——“你這老婦,天子面前不容放肆!老國公夫人乃西雲郡主,身份尊貴,豈容你隨意侮辱!”
卻不想西雲老太太柺杖一橫,直指那老臣的鼻子。“皇上都沒發話,有你個下臣放屁的地方嗎?”
敢情是個硬茬!雖然皇上未說話,他確實不該插嘴,但作為老臣他定然不服,本要繼續糾纏,卻見龍椅上的秦譽已經對他沉了臉色,很是不悅,便不敢再開口了,硬生生捱了這一罵!
老太君捱了一聲“賤婢”,身子情不自禁抖了一回,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哪裡來的瘋婦,胡說八道,侮辱本夫人……”
西雲國裝束的老婦人眯眼,一柺杖拄在老太君面前,差點打在她頭上!“你這洗腳賤婢,事到如今,你竟還不思悔改!非要讓我將你做的醜事一一道明,你才伏地認錯麼!”
好恢弘的氣勢!
老太君嚇得一癱,抖著身子跪在西雲老人面前磕頭。“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什麼?!老太君這副典型的奴婢話數,讓殿上之人,尤其是方才支援國公府的一干大臣,全部傻了眼!
西雲老太太目光飄渺,似回憶著久遠的事情,將所有事情說了清楚。“我本是西雲國安陶郡主,當年,本郡主肩負著北齊與西雲的和平使命,從西雲皇都千里迢迢奔赴而來,走了整整大半年!方才過了桐城,我便病倒迷迷糊糊不知東西,病情好轉了之後又莫名惡化,神智迷糊,直到醒明白了,才明白這洗腳賤婢在我藥中加了毒,又將我囚禁,因著伺候我日子久,知道的訊息多,冒充了我的身份,嫁入國公府!”
殿上之人無一不是屏氣凝神,聽著這驚天秘密。
“這賤婢本想殺我滅口,卻因著每半年要與西雲國通訊報平安,需要在信的末尾附上鮮血指痕一枚,不得不留我性命,囚禁密室中。後來,鄭國公無意發現了這個秘密,因著怕此事暴露影響兩個邦交,引發戰爭,而暫時壓下,直到我們互生情愫,有了孩兒,鄭國公才將我接了出來,打算不顧一切的揭發這賤婢!卻哪知,這賤婢怕事蹟敗露,竟親手害死了鄭國公!以我孩兒作為威脅,逼我為奴為婢,最後設計令我假死,將我囚禁在密室中直至前些日子,我唯一的親外孫女,將我救了出來!”
她說到“親外孫女”時,目光落在蕭襲月身上,眼睛裡飽含了親人重逢的熱淚!蕭襲月也溼了眼眶。母親已死在了老太君和其大女兒鄭氏的毒手之下,不想還能得見外祖母,得知真相,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位安陶老郡主字字血淚,老太君已經跪在地上抖如篩糠——從小養成的奴像,是難以徹底革除的!
國公府一干人一下子全懵了!什麼?他們幾十年來一直是高貴貴族,而今卻聽聞,全是洗腳俾之後??這,這讓人如何接受啊!
鄭舒窈本就不是真瘋,眼下聽了這秘密,更是無法接受。“你說你是郡主便是郡主嗎?再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所生的孩子是鄭國公的,而不是你在外頭偷的野男人!呵,畢竟祖父都死了那麼久了,當然由得你胡說八道了!”
“你給我住口!賤人!”蕭襲月忍無可忍!
鄭舒窈面目猙獰,破罐子破摔!“蕭襲月,你如今是終於得償所願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呵,我偏不住口又如何?”
蕭襲月冷笑一聲。“口出穢語,侮辱西雲和平之使,有辱聖聽,掌嘴三十!不見血不得停。”
“蕭襲月,你,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打我!你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發號施令!!”
“若朕說她有資格呢?”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