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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什麼,回頭望那群北齊侍衛處瞧了瞧,正見一御醫在給清秀的少年治傷!那少年的腿上還掛著顆狼頭,鋒利的牙齒已貫穿了他的腿肌,其疼痛程度無法想象。
那少年正是方才替她擋狼的文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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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比試無疾而終,至於那猛獸如何會出籠子,也沒法兒追究,因為跟隨蕭襲月的那一太監、兩侍衛,都被野獸咬死、拍死了!有兩個疑點:其中一個侍衛竟然第一時間丟下護衛蕭襲月而跑開,此是其一,其二,那侍衛明明跑開了,竟然通報說,還被狼咬死了,實在匪夷所思。
大凡有些頭腦的人都想到了這兩點,但是能想到這兩點的人,不會想不到第三點!能在皇上皇后眼皮子底下動作的人,絕對不簡單!誰要去當那冤大頭挑起事端、說有陰謀,不是找死麼?
強權之下,少忠臣。皇后一派的勢力自是當睜眼瞎,太后一派勢力,忠於太后,並不忠於蕭襲月,一個女娃的生死,也不會關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御林軍曰保護聖上,更可說是“忠心護主”,無可厚非。此事,約莫是不了了之,以“意外”處之。
秦譽背上的傷已經止了血,身上滿是藥味,歇息在沁陽宮的寢殿裡。皇上皇后太后等人都來看望過了,為了不吵著秦譽休息,看望了一回就走了,屋子裡只剩下秦譽與蕭襲月二人。
蕭襲月手臂上也被颳了一道傷痕,敷了藥。
秦譽閉目休息著,蕭襲月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半晌,聽秦譽道:
“手臂可還疼?”
蕭襲月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我不過颳了一刮,傷的不重。”倒是他,熊爪鋒利,劃了三道傷口,流了好多血。
“你出宮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我無礙,躺兩日就好。”
秦譽這是在讓她走。
是了,今日這比武,是為了給羌吳公主選婿而辦的。眼下還沒有個結果。秦譽單槍匹馬又射虎又殺熊,雖然自己也受了傷,但是之勇猛果敢,已是眾目所見,偏生他還生得這般清俊過人,又無正妃,年紀剛及弱冠,又與阿卓依十分相配,簡直是不二人選!
一會兒,想必就會出結果了。他……是怕她難處,讓她先走麼?心裡無端由的,有些空。
“好,那你……好生將養。”
蕭襲月出殿,心下不知為何有些黯然。此生,她本已不再奢望那男女情愛,偏生在這似乎有一些心動的時候,宣告一切結束。
上一世,她跟隨秦壑那許多年,南征北戰,拼死拼活。他說,他會寵她,等到他君臨天下,她便是他這天下的唯一女主人,她生下的兒子會是太子,後宮佳麗再多,也只有她,是皇后,是妻子。
她曾經是那麼深信過,天真而愚蠢的相信著,而後才明白,人心最不可靠,諾言,最不可信。她不想承認,她確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世上,除了自己,誰又是絕對的靠得住?
秦譽,會不會是第二個秦壑?
權力、榮華、美…色,當一朝身處高位,三者任己揮霍時,往日的舊人,就顯得那麼的無足輕重。紅顏易老,恩情薄。縱觀自古帝王,不曾有一人從一而終,她那一心人的期望,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她沒有信心自己能超越那所有傾國傾城美人的魅力,也沒有信心,秦譽能畢生只愛她一人,超越所有。
為曾經的天真,她付出了血淚的代價,這一世,她又豈能再那般愚蠢的天真下去?若秦譽對她好,她便以忠心回報他,也對他好。他要權力、要江山,她便幫他奪。如此,也不傷肺傷心,各自都好。
蕭襲月似有些明瞭,剛走到沁陽宮的大門,一紅衣美人截去了她的去路。
“阿卓依公主,不知有何指教?”
阿卓依還是盛氣凌人的模樣,鞭子一揚、指著蕭襲月,略有些不自然,道:“你!跟我來。”
阿卓依帶著蕭襲月走到無人的角落,眼睛左右逛了一圈,清了清嗓子,把鞭子往蕭襲月的手裡一塞,翹著嘴道:
“蕭襲月,這回是我對不住你,差點害死你了,你抽我吧,不然我也不安心。”
蕭襲月嚇了一跳。抽她?這阿卓依公主也真是……獨特。
“這一切都是意外,怪不得公主。”
“怎麼不怪我啊,我要是不跟你比試,你也不會差點喪命、三皇子也不會受傷,我罪過可大了,你不怪我,我也怪我自己啊。”
“公主無需介懷,三皇子傷得不重,沒有人怪過公主,公主無需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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