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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譽臨走時吩咐人南下去平津一處果園裡弄的。這時節,就算是平津也是幾乎買不到。必然是如同養梅一般,用了許多費時費力的技術和功夫,才得以種得。橘子也是近些日子,才送到的,儲存在王府冰窖裡。
“娘娘可好些了?”
蕭襲月點點頭,不想多說話。
“扶我到梅花樹下走走。”
“唉!”
香魚、冬萱兩丫頭,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蕭襲月走到庭中花枝下,才經蕭襲月吩咐站開了身。她們跟著蕭襲月也不必那般拘束,是以都各自看著梅花兒。蕭襲月也樂得沒人緊跟著。
此時雲開了,立刻有幾束稀薄的日光投下。光像是褪了色一般,很淡,映在紅梅花瓣兒上,剛剛夠曬化最後一片兒殘留在花瓣上的雪花。雪花化作小小的一滴水珠,黏在花瓣兒上很是晶瑩。
纖長的手指尖梢泛著米分,蕭襲月指尖兒一碰著水珠,那水珠就黏上了她的指甲,像是通人性似的。
蕭襲月正覺著這景象有趣,忽覺一個巨大的影子一下將她罩在其中!嚇了一跳,蕭襲月回身,正好對上漠北王秦越。
秦越身材牛高馬大的,確確實實的嚇了她一大跳!
“方才聽下人說你身子不適?”
“沒什麼大礙,就聞到油膩的東西偶爾會不太舒服,過一會兒就好了。”什麼“你”,應該稱呼“蕭娘娘”,直接你來你去,聽著未免太親暱。蕭襲月想著有些不高興,並不想答話,想借步邁開,從他充滿侵略性的高大身影和俯視目光中出來。
為了不讓秦越覺得她過於不高興,蕭襲月這步子邁得不大,恰到好處而已。結果,秦越稍稍一轉方向、挪了才那麼一小步,那影子又罩了下來,讓她避無可避……長得高大果然有優勢。
“咱們用飯在裡屋,外屋這幾桌是給他們的。平津王親自登門求孤王照顧你,孤王既然答應了,就會好好將你照顧得妥妥帖帖,不會少半根毫毛。裡屋的飯食都適合你的,你不必疑慮,且孤王可保證,無毒。”
求?只怕秦譽若聽了他這番話,定不會給好臉色,光一雙似淬了寒毒的眼神就能將他凍成冰凌子了!
“……漠北王殿下說的哪裡話,本宮能得邀請來此赴宴,已是十分榮幸、高興,若信不過殿下豈不是顯得自己沒有良知了。本宮只是想透透氣,也順便賞賞漠北王精心照顧著的梅花兒。如此好梅,若無人欣賞豈不是可惜了。”
方才這女子素手沾著水滴,水滴下的指尖兒如同花瓣兒一般,比枝頭的花還要嬌豔上三分,秦越暗自想著。
難怪秦譽如此挑剔、高傲的男人,會獨獨對她情有獨鍾,連對曾經追求多年的鄭舒窈也冷冷淡淡。這女人美在神韻氣質,美在舉手投足。像蕭華嫣那樣的女人適合當仙子供著、任人捧著;鄭舒窈那樣的美人適合擺在外頭亮著、讓你哄著;而蕭襲月這樣的女人……讓男人看了,就有種原始的衝動,就想娶回家裡疼著、寵著,那雙手會為你作羹湯,會給你補衣服,會給你生兒育女,會在你累了的時候、靠在你懷裡給你安慰。這才是真真實實的女人……
“漠北王殿下……?”秦越似有心事,蕭襲月見他出神,喊了兩聲才將他喊回了神來。
皺了皺眉頭,秦越道:“你要賞梅一人豈不是缺少知己,孤王有一人,定然是你想要的知音。”
蕭襲月正想問是誰,卻見秦越往旁邊站了一步。立見不遠處一穿著白狐裘的青年男子正在走近。他玉簪束髮,雖只是一眼、並未能看清了其容貌,但已然能見起風華!正是如同傲雪梅花一般的風骨!
男子穿著雖文氣溫潤,行走間卻並不扭捏,沒幾步就來到二人身前。
“白靖宇見過漠北王、蕭娘娘。”
他微微行了個禮、打了個招呼,不卑不亢。
蕭襲月卻是呆了一呆。“昌宜侯?”蕭襲月說完覺著不對,立馬補了一句,“昌宜侯可是你家人?
白靖宇微微含了禮貌的微笑。“靖宇對昌宜侯早已有所耳聞,但一直並未得榮幸相見。家父姓白,昌宜侯姓周,家中親屬稀薄,近親、遠親都無可能。”
白靖宇一句話解釋得十分清楚,想來是從前也有人這般驚疑過,
像,太像了!蕭襲月雖無證據,但憑直覺就覺,這公子和昌宜侯周宇定然有些聯絡。這神態舉止和眉目,真是像極了。
既然人家都說沒關係,若她蕭襲月追著不放就顯得粗鄙了,誰叫對著的是這麼個出塵的男子呢。
“相似便是一種緣分。當年本宮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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