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1/4 頁)
“娘……”蕭華嫣在母親鄭氏的黑牢外哭了一個時辰,無奈只得去求蕭雲開。可蕭雲開卻閉門不見,真真兒是狠了心。
母親被關,蕭華嫣六神無主,再加之她母親鄭氏並非原配發妻的傳聞,只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是上天要亡了我們母女麼?!!!”“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娘……”蕭華嫣仰天哭喊著,十六年來從沒有這樣狼狽、絕望過。
她頭頂上,夜色裡的蒼穹黑得像個漩渦,彷彿要將她的命、魂兒都吸走。她知道,那漩渦之後,定然是蕭襲月在虎視眈眈盯著,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華嫣又去了秋風居找林氏問清楚,卻被蕭雲開攔截,丟回了房裡,嚴加看管,不許出門。
忠勇將軍府裡風光了二十年的暖頤園,今夜除了淒厲痛哭,再也沒有那金貴、高雅的氣息。
…
黑牢裡陰溼陣陣刺骨,鄭氏有寒腿,陣陣作痛。
二十年來死在這方黑牢裡的人,不知多少,沒有幾個不是經過鄭氏的手丟進來的。
蕭襲月身後跟著端了酒壺的香魚,停在鄭氏面前。蕭襲月身穿著綾羅錦繡裙,乾淨,精美,早不是當初從奴才院兒出來、一身破舊奴才布衣的蕭襲月了。
鄭氏滿頭滿臉的灰土,灰塵、血跡在臉上染得亂七八糟。
蕭襲月與鄭氏,一個姿態優雅的站著,居高臨下,一個有氣無力的趴著,狼狽不堪。一個安然站著、一個狼狽趴著的場景並不是第一次,不過,這回站著的是蕭襲月、趴著敗寇是鄭氏!
“大娘,襲月給您準備了一壺暖身子的酒。酒能暖身,也能壯膽,要是夜半張媽媽和周管事、還有那些死在您手下的鬼魂,回來找您索命、報仇,您還可以用酒壯壯膽,不然要是嚇出個號單,女兒得多心疼。”
鄭氏本是對蕭襲月滿腔怒恨,聽了這話,又見四下烏漆墨黑的,心頭直跳得厲害。
“沒想到,你居然和林氏勾結起來對付我!”
蕭襲月不置可否。她要那麼以為,就那麼以為吧。“原來我只道是大娘在府上收拾些人命罷了,沒想到那邊陲小村還有一串血債等著您償還,嘖嘖……大娘您操勞‘內外’,真真兒是嘔心瀝血啊。”
“蕭襲月,你以為你能得意到最後?你以為,國公府會放過你?你與我作對,就是與國公府作對!”
鄭氏還在嘴硬。
蕭襲月“吭”的一聲將酒壺放回香魚端著的托盤中,笑含了一絲譏誚:“我當然不會蠢到認為國公府會放過我,所以,你死了以後,我會讓你孃家的兄長親戚們一同下去陪你。這樣一來,大娘也不會覺得寂寞了。”
鄭氏心驚。
“你,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國公府頭上?呵,你就算毒死了我,過不了多久也是死路一條!國公府不會放過你!皇后娘娘也不會放過你!連你的親生爹爹,都會把你誅了!哈,哈哈哈!”
鄭氏驚恐極,反而狂笑起來,笑聲在黑牢裡迴盪著,陣陣悚然。
誅她?!蕭襲月呼吸重了幾分,黑牢裡也能聽得清晰。鄭氏停下笑聲來,因為她猛然看見了蕭襲月臉上的那分含了殺意的笑,如同見鬼一般的讓人後背發涼!
蕭襲月步步逼近。
鄭氏驚恐後退。
“你,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大娘……你怕什麼?我怎麼可能毒死你呢,就讓你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如何對得起你從前對我、對別人做過的那些孽事?”蕭襲月掐住鄭氏的下巴,將酒壺的壺嘴插…進她口裡,“大娘房中寶貝多。女兒從你的藥箱裡隨意拿幾瓶子藥,也不知是什麼療效,大娘好好品嚐品嚐……”
“唔,唔唔……”
鄭氏被香魚制住,根本掙扎不開,硬生生被灌下了那一壺酒,立刻頭暈腦脹,卻偏偏醉不過去,四肢百骸漸漸疼痛起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骨肉!是,是‘萬蟲散’!鄭氏一下就反應過來喝下的事什麼藥。喝下萬蟲散後,不光寸寸骨肉如蟲啃食,更會錯亂人的神經、理智,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不,她鄭元慧一輩子高貴優雅,死也不做瘋婦!不!
“蕭……蕭、襲月……你好歹毒的心!我鄭元慧,究竟,究竟與你有什麼仇?!”
鄭氏趴在汙泥中,抓著蕭襲月的繡鞋,只恨不能掐穿了那布,剜了蕭襲月的血肉報仇!香魚見狀擔心蕭襲月受傷,想要將鄭氏的手踢開,卻被蕭襲月揮手示意不必動。
蕭襲月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