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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醒來時,才方知是夢。蘇蟬觀自己一身薄汗淋漓,如同被寵幸之後的模樣。
“連翹,你將銅鏡拿來與我看看。”
“唉!娘娘,銅鏡。”連翹忙遞上。
蘇蟬愣愣的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天熱,睡覺穿的紗衣很薄,已經被汗打溼了貼在身上,玉…體隱隱若現,曲線曼妙誘人……
蘇蟬想起林師師、吳鳶兒誇她的話,以及太后賜她來秦譽身邊的目的,心下生出些渴望來。秦譽若見了她這般誘人的模樣,會不會喜歡?
夢裡那番抵死纏綿還清晰的停留在她腦海裡,彷彿真的一般。
蘇蟬忙下床來,腳塞進木屐中。
“連翹,快為我梳洗打扮,本宮要去興津宮尋王殿下。”
連翹見蘇蟬急切的模樣,雖然不忍但還是道出了實情。“王殿下今日午時便去了椒蘭宮,現在還未出來。梁公公發了話,說是今夜殿下多半也是宿在椒蘭宮,叫人莫去叨擾了。”
蘇蟬手裡的釵花“吭”的一聲掉在地上,如同被冰水當頭潑下,冷了個透!
對啊,那是夢。秦譽專寵的是蕭襲月。
…
選美人之事還在進行著,規模雖不比皇上選秀女那般大,但在江南還是掀起了一番風浪。
王宮中人也漸漸接受了平津王秦譽性嗜酒…色,想著方兒的拍馬屁、得好處。
蕭襲月這方,冬萱、香魚兩個丫頭還沒見好。
“今日,香魚和冬萱可好些了?”蕭襲月問派去照顧那倆丫頭的宮女雙柳。
“回娘娘,還沒有起色,王宮中的大夫瞧了,也開了幾回藥,都找不出病根兒來。說,約莫是水土不服。”
蕭襲月思量了思量。水土不服,那麼多人從平京來,就她們二人水土不服了這麼些日子還不見好。
蕭襲月將覃賀春遞上與秦壑的密信看了一回,十分滿意。‘平津王與蕭側妃情深意長,日夜形影不離。’光這兩句,她已然能想象秦壑的臉會黑成什麼樣子。
辦好了戲弄秦壑的密信之事,蕭襲月想去看冬萱、香魚那兩個丫頭一遭。秦譽這些日子不許她去看望,生怕她也遭了病,此番去還是揹著他的。
剛踏進那屋子就問道濃重的藥味。
冬萱、香魚躺在床上,兩個活蹦亂跳的丫頭,現在都成瘦成竹竿兒。
蕭襲月心疼。
“吃了這些日子的藥,感覺如何?”蕭襲月關切。
香魚睜開眼睛見是蕭襲月,想起身來行禮,卻無奈虛弱無力,根本起不來。
“好生躺著就是,起來行那些虛禮作甚?你們二人在將軍府便跟著我,陪我度過寒微之時,眼下總算能順心一些,你們二人竟都雙雙病倒了。”
“小姐,香魚無用,竟連伺候你飲茶喝水都做不到……是我們沒有福氣,往後恐怕是不能陪小姐走得更遠了……”
香魚有氣無力,說的話已然有種交代後事的訣別之意。冬萱情況比香魚更嚴重,迷迷糊糊的看著蕭襲月,已經說不出話來。
蕭襲月眼中含了淚。秦譽一直不讓她來看著兩個丫頭,定然是知道她們二人的病,連宮中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怕她看了傷心。
兩丫頭一臉病氣,臉色毫無光澤,如同中毒至深的人。但,蕭襲月早已讓人查過,二人確然是沒有吃過毒物,身體也沒有中過毒。
蕭襲月暗暗擦去了淚,安慰了兩丫頭幾句,讓二人好生歇息。在另一間屋子召見了為二人診治的大夫。
“按李大夫所說的,我這兩個丫頭是身體自然衰竭,無力迴天了?”
蕭襲月眼睛飽含了冷意,話中帶著絲兒威脅。
大夫連忙跪下,額頭上俱是冷汗。“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老臣知識淺薄,除了水土不服確然是診斷不出別的病因了,或者……”
“或者如何?說!”
李大夫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或者娘娘可以請些懂道術的高人來去去邪氣……”
李大夫話音還沒落,剛被蕭襲月怒喝一聲——“荒謬!本宮讓你治病,你卻讓本宮去找人捉鬼!你是說我這椒蘭宮中有冤鬼不成了?別告訴我你認為這兩丫頭是被鬼上了身!”
李大夫直呼“不敢”,雙腿哆哆嗦嗦,怕極了蕭襲月。
蕭襲月冷笑了一聲,讓他下去了。
蕭襲月從沒有想過在後宮中能如此威風,從前雖也鳳臨天下、執掌後宮,但行事無不是謹遵德訓、規規矩矩,對人也是處處謹遵賢德之禮、寬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