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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魚又去打聽了一下,杜老夫人、蕭雲開、鄭氏、五夫人潘氏都在蕭華嫣那處兒,陣勢了得。
蕭襲月散完步回到香竹園裡,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蜜棗兒湯,紅棗兒肉經過小火慢燉,口感細滑,味道一直從舌尖兒蔓延到舌根兒。
“這架勢才是大姐病了該有的陣仗嘛,前些日那虛張聲勢的,瞧著還讓人以為大姐不如從前受寵、地位低了呢。”
香魚蓋上湯盅蓋子,笑道:“這叫害人終害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冬萱託著下巴道:“我算是明白了,以後啊,作什麼都不要跟小姐作對,多半討不了好。”
冬萱遭了蕭襲月一眼,吐了吐舌頭收拾著碗碟,嘴也停不下來,又小聲對對香魚道。“香魚,我覺得你笑起來也越發像小姐了,看得人後背涼涼的。”
香魚又氣又笑的瞪了一眼冬萱,把一大筐梨搬到櫃子上。
“四小姐,淮南王世子送來的這框梨咱們恐怕吃不完,個個兒都已經熟得透透的了。”
蕭襲月瞧著那框晶瑩剔透的梨子皺了皺眉,“就放那兒吧,待我先去暖頤園瞧一眼、聊表聊表關心,再回來處置。”
蕭襲月收拾好,臨出門正好聽見冬萱道:“只聽說用珠釵、珍珠、鮮花兒追求美人的,還聽見過誰天天送果子,這淮南王世子定然還沒長大。”
秦淑離那小子不知哪根筋抽了,這幾日天天派府上的小廝來送水果,什麼山楂、石榴、核桃、梨子……她這兒簡直能開個果園子了!
蕭襲月想起秦淑離那唇紅齒白的少年模樣,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一副涉世未深的單純貴公子模樣,哪能跟她這一顆心計深沉的老心肝相提並論。秦淑離恐怕中意應該的是蕭華嫣,定是蕭華嫣那兒氣場太高貴冷豔不好親近,想透過她這名義上姑姑給牽線搭橋,不過明顯他不瞭解她與蕭華嫣水火不容的關係。
可惜啊可惜,秦淑離這小少年是註定沒戲咯,除非他能當上皇帝,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就是能在蕭華嫣敗倒在她腳下之前,當上皇帝。上一世蕭華嫣讓她嚐盡人間心酸疾苦,身敗名裂而死,這輩子,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死,只是一瞬間的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走向死亡的那個過程。
惡人自有惡人治,這輩子,她就來當那治人的惡人!
暖頤園中,人眾多,都是前去聊表關心的,這回鄭氏被蕭華嫣哭鬧拖著,沒得空出來與潘氏等人周旋。
潘氏向來比田氏硬氣兒多了。
潘氏的關切當然也只是表面功夫,心裡頭,還指不定多痛快。田氏未敢來,不得不讓人理解成是心虛。
杜老夫人道:“竟傷得這般重……難怪華嫣丫頭昨日都沒來吃晚膳,元慧啊,你怎麼不早點叫些醫術高明的大夫?咱們府上的大夫只怕都已經閒懶了、醫術退步了,趕明兒我差人回我孃家杜府去請些好點兒的大夫來。”
杜老夫人孃家也是平京四大貴族之一,家裡半數為醫,祖上出過兩個宮廷一品御醫,在當時很受皇家崇敬,不過近幾十年已經漸漸沒有那等奇才了。
鄭氏有口難言。早點?早點的時候蕭華嫣根本沒有這般嚴重,這光景顯然是昨夜遭人下了毒!可是她又怎麼能說,前些日子田氏下的那毒根本沒有傷害到華嫣,那豈不是自己拆自己的臺?證明自己是故意陷害田氏的麼。
顯然,眾人都以為是田氏下的那毒的結果,連田氏自己都是那麼認為。唯有鄭氏知道此事有貓膩,卻不能說明,瞧著可憐的女兒胸中心痛、怒恨交加。
蕭華嫣的鞭傷都在身上,三大夫都是男子,也不方面近身珍視,把了把脈,開了些藥。
蕭華嫣淚痕斑斑,身體連同聲音都顫抖不已:“劉叔,我會不會留疤、會不會留疤?”
劉大夫欲言又止,對著蕭華嫣含淚的眼睛,不忍心說出那句話。“大小姐好好休息,身子養得好,傷疤會漸漸淡些的。”
這話就是會留疤,會留疤!蕭華嫣當場昏死,鄭氏一陣眩暈。究竟是誰,是誰又下了毒!
鄭氏心頭的直覺,第一個就是蕭襲月!
鄭氏立刻吩咐錦繡在屋子裡找了一圈,卻都沒有發現蛛絲馬跡,最後找到那個藥瓶,裡頭的藥還是真的藥,瓶子也是原裝的瓶子。這就怪了,難不成那毒藥還是飛到華嫣身上的?
蕭襲月在一旁看著鄭氏那一番舉動,並不慌張。
鄭氏射來視線與蕭襲月對視,蕭襲月勾了唇角染了笑意。
沒錯,就是我。
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