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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聲嘆氣、很是惋惜的模樣,於是捅了捅她胳膊,問她是不是不舒服,結果她卻說——
“只是可惜了秦淑離世子送來的那些個果子,個個都是極好的,早知道就選些小個兒點的送過了……”
“……”
夜裡。
冬萱白日裡為香竹園裡新來的兩個護衛食宿事情安頓了一天,哈欠連連,得蕭襲月恩准先去睡了。香魚伺候蕭襲月洗漱、就寢。
蕭襲月瞥了一眼香魚。
“有什麼話說吧,吞在肚子裡不嫌憋得慌麼。”
香魚被點破,有些赧然。
“四小姐,我一直有點疑問,就是……”
“說吧。”
“就是這回,你為什麼不趁機把那毒…藥和香串子的事給抖落出來,一舉將大夫人母女鬥垮,讓他們永無翻身之地?你這回心軟了,他日指不定會被大夫人再咬一口。”
香魚終於說出心中所想,這一點她一直想不明白。
蕭襲月只當她要說什麼要緊事,沒想到是這個,點了點香魚的腦門。
“傻丫頭,還以為你要說什麼,竟是這個。”蕭襲月正色,“若這回我站出來指認蕭華嫣到底,整個蕭府會受牽連,罪名可大、甚至抄家,到時候杜老夫人會找孃家出手、鄭氏也會找孃家出手,到時候必然血雨腥風……”
若那般,她一人,面對的就是平京屹立百年的三大貴族!一旦事態發展到那個地步,朝廷的局勢又將不同!三大貴族支援蕭府,蕭華嫣為太子證人,皇后一派的勢力會瞬間壯大得可怕!太后只怕也會退縮。高太后也不是拼得一時意氣魚死網破的人,現在政局還沒有到那你死我亡的地步,她不會涉險。
這些話蕭襲月沒有說出口,只道:“有時候,黑不一定是黑,白,也不一定是白,是,不一定是,非,也不一定是非……”
是非對錯,所謂“真相”,歸根到底是實力博弈。而且,就算太后力爭到底,將將軍府整個打垮。將軍府一垮,她蕭襲月於她就再沒有用途,她沒有封號,要處置何其簡單。
兔死狗烹的道理,她蕭襲月明白得很,眼下若蕭府人死,她也會跟著陪葬。給這群人陪葬?
她才不要!
而今,她才不過十四五,力量還太弱,不足以對抗那些一身權勢的人。在高太后這樣玩弄政權幾十年得女人面前,尤其要謹慎。
香魚想了想,也漸漸明白了蕭襲月那話的意思。
……
此刻,暖頤園中。
鄭氏剛聽了安插在田氏院子裡的眼線彙報了蕭襲月與田氏的事兒,心裡直氣憤。蕭襲月竟然得知了她與施府人的談話,還特意添油加醋的透露給了田氏,真是可惡!
蕭華嫣兩頰蒼白,消瘦了不少。
“嫣兒,剛剛磬翠宮裡來了訊息,再過三四日,五皇子就來看你,你放寬心、好好養身子。先把這兩碗藥喝了。”
蕭華嫣卻是急躁的把塵雪遞過來的藥碗推開,藥汁四濺,丫鬟塵雪被燙了手,碗一下子摔碎一地。
“我不喝了不喝了,左右都是好不了……這醜陋的疤再也除不去了!!娘……我身子上這麼疤,像蛇斑一樣,五皇子如果知道一定不會喜歡我的!”
鄭氏心頭抽得疼,瞧著蕭華嫣手臂上那道深紫紅的疤,對蕭襲月的恨又深了一分。
“哪有那麼多,也沒幾道,日子久了,會淡下去的。”鄭氏安慰。
“娘,你不用騙我了,我知道好不了了!蕭襲月在藥膏了下了毒,我肯定好不了了……”蕭華嫣眼淚嘩嘩的流,幾欲崩潰,“蕭襲月!總有一天我要撕爛你的臉、把你毒啞毒瞎,把你削成醜八怪……”
蕭華嫣哭罵著。鄭氏心痛如刀絞,每次一提到身上的疤痕,蕭華嫣就處於崩潰邊緣,眼看漸漸瘦下去,再這樣下去如何了得。
蕭華嫣哭著哭著,忽然停下來,一下子抓住鄭氏的手,眼睛裡揚起希望:
“娘,那深居荒院兒的三姨娘不是也精通醫術嗎?我記得,我記得小時候,三妹蕭玉屏摔傷了臉,可前些日子我見她,她臉上那疤痕已經沒有了!三姨娘肯定治得好我……”
經蕭華嫣這樣一說,鄭氏才想起來,那偏僻的荒院兒佛堂裡,還有一個同老夫人一樣理著佛的三夫人,林氏。
十多年前,從那兩母女進府之時,就幾乎不出院子,以至於府上,簡直要忘記了還有這麼兩個人在。
“治,或許她能治,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把你治好。”鄭氏臉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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