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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但是那孫小姐笑呵呵地三言兩語就給化解了去!那兩人本看對方不慣已久,不想就這麼一回就給化干戈為玉帛了。老奴當時見了也是好生歎服,這個鄭小姐處事周全考慮妥當,為人思想也中正、規矩,斷然不是那心比天高會策反的主兒。”
陳太后一聽也來了興致,要知道蓮嬤嬤可是不常夸人的。“哦?真有你說的那般好?”
蓮嬤嬤才意識到方才沒注意、說得太實誠,恐怕不妥,所以補了一句。“到底好不好奴才也不敢斷定,只是從昨兒個她的一番言行中看出,定然不是個蠢的。”
“你親眼看見那兩個掌事宮人化干戈為玉帛了?”
“正是。”
“哼,好個‘化干戈為玉帛’。那,就她了……”
“娘娘選此人定然沒錯兒。這孫小姐與平津王本就是青梅竹馬的舊識,兒時還無意救起過落水的平津王,於他有救命之恩。傳言當時平津王還曾許過諾,日後有事他定會幫她、還她這個人情。當時其父鄭家大爺為了女兒清譽,免得誤傳些謠言出來,影響孫小姐擇婿,便將此事掩了過去,是以知道的人不多。而且這位孫小姐飽讀詩書,自小跟著一位老聖人學經論道,對君臣之禮看得非常之重,斷然不會如那蕭襲月一般忤逆,慫恿、助長平津王謀反。是以,老奴覺著,這位孫小姐是平津王王妃最佳人選。”
陳太后綿長的“嗯”了一聲,伸了伸手,意思便是要抽水煙了。負責掌管水煙的宮女立馬便去取了水煙鬥來,點上。白霧氤氳,立刻有股草藥和果香瀰漫開來。
“這鄭舒窈年紀多大了?”
“約莫十□□了。”
十□□,還沒許人家,放在平京的大戶人家裡都是老姑娘了。放家裡供著都是要被戳脊椎骨的。
“十□□了還沒出嫁,看來鄭家確然是寵愛這長孫女。是什麼原因沒出嫁,可打探清楚了?”
“老奴只打聽到個大概。彷彿是說這位孫小姐年少時喜歡上了個作畫的畫師,那會兒平津王本有意求娶,但孫小姐沒點頭,而後這五六年約莫是真死心了。說起來那畫師還真是個清高的,死活不願入贅,寧願當個窮書生。”
“竟還有這麼一段兒。呵,死心了也好。這世上哪有什麼值得追尋的男女情愛,久了還不得膩煩……”
蓮嬤嬤將鄭舒窈的畫像給陳太后看了一回。陳太后滿意地點點頭。“眉目倒是和蕭襲月那丫頭片子有幾分相似。”
“正是正是,老奴第一眼見了也很驚詫。選鄭舒窈定然能讓平津王漸漸失了對蕭襲月的興趣,拆了他們二人的勾…當。以免他們二人一條心的,厲害得緊。”
“嗯……”
陳太后沉默了一會兒,就在蓮嬤嬤以為這對話就此結束之時,陳太后卻正色吩咐道:
“你還是派人繼續留意蕭華嫣,若有人要害,還是先保她一條命。”
蓮嬤嬤有些意外,早前以為陳太后已經全然放棄了蕭華嫣。
“蕭華嫣已經入獄,娘娘還不打算放棄這顆棋子麼?”
陳太后哼了一聲。
“哀家想了想,蕭華嫣雖敗在蕭襲月手裡,但也不算是蠢貨。資質也不錯,丟了確實可惜。她暗地裡做的那些謀劃也算是高明,只是碰到了個更高明的罷了。”
“太后娘娘就不怕她再敗麼?”
陳太后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有些煩膩。“哀家倒是突然想明白了,蕭華嫣敗得越慘、栽得越狠,對蕭襲月的恨就越深,留她一條命在,總有翻身的機會。”
“可牢裡有訊息,說她好似瘋了。若是個瘋子,拿來就是沒用了。”
陳太后冷笑了一回,瞥了蓮嬤嬤一眼。“蓮嬤嬤,你怎地也糊塗了。幾十年來宮中裝瘋賣傻的人並不是沒有過,但……你看幾個是真瘋了的。”
蓮嬤嬤驚了一驚。“太后是說,她是裝的?”
“管她裝的還是真的。這回咱們不需出手,膠東王自會想辦法。一顆不聽話的棋子何須哀家來操心。最近把蕭襲月的動靜盯緊了,莫要讓她弄出什麼么蛾子來。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可有被發現?”
蓮嬤嬤臉上略有得意,笑道:“太后娘娘且放心,那細作可是咱們十多年的心血,斷然不會有問題的。蕭襲月、平津王,還有那府上上百口人,沒有一個發現端倪的。咱們要收網時,只需要那麼一捏,平津王和蕭襲月的命,還不是攥在咱們手裡……”
蓮嬤嬤臉上的笑,最後化作陰狠的笑容。陳太后聞言心情也暢快了一些,近來秦譽和秦壑召回了平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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