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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亂跑,怕凍壞了。蕭襲月也是頭疼,以前沒人疼吧,凍死都沒人理,現在有人疼了,磕破了芝麻綠豆那麼點兒的皮,都要捱上一頓嘮叨。
“小姐,沒想到蕭華嫣真瘋了。吃泥巴、嚼石頭,真是比乞丐還汙臭不如,她害咱們的時候可想過今日。”香魚想起過往她們在將軍府上被蕭華嫣母女明裡暗裡的欺壓,還十分恨氣。
“可不是麼,娘娘,您可算是熬出來了。沒想到蕭華嫣就這般瘋了,荷旭要說啊,要該讓她清清醒醒地挨那唾沫星子,才夠解氣!”荷旭向來會察言觀色、會說話,也順著香魚的話附和。蕭襲月在香竹園的過去她不曾參與,更多的,是靠平素留心收集的訊息,以及揣測。雖是揣測,卻也□□不離十。
蕭襲月輕輕笑了一聲,聲音淺淡,卻很確定。
“誰說的,她瘋了……”
香魚、荷旭具是一驚,雖然沒有得到蕭襲月的解釋,但多日跟著蕭襲月已經明白,她說是,一般來說就都是了!蕭華嫣,竟真的是裝瘋賣傻……
其實在蕭華嫣毫不猶豫地一口將那藥丸子吞下去的時候,蕭襲月就已經確定,她是裝瘋買撒!蕭華嫣裝得十分天真愚蠢的模樣,對著“糖果”藥丸子本是好奇的語氣,可她卻打量都沒有打量一眼,就直接一口吞了下去!顯然,她知道那是毒…藥,並不是糖果!
馬車回到平津王府,布了雪的大門口正中立著個身材高大頎長的男人,精緻大氣的玉冠束髮於頭頂,身披黑色獸毛領披風,內著藏藍色繡著華貴莽紋的王袍,肩寬臂長腿也長,貴氣而俊朗。只是……他臉色很不好看……
蕭襲月一下馬車就看見黑著臉盯著她的秦譽。他背後是平津王府巍峨的硃紅高門,他立在門前的雪地中央,很是顯眼。
香魚和荷旭面面相覷,心知是隨著任性的主子幹了“錯事”,心虛得緊,慢悠悠的跟在後頭。
蕭襲月上前乖乖順順的對秦譽扶了扶禮。
“臣妾見過殿下。”
秦譽見小女子想以柔克他剛,低眉順眼的模樣雖然可人,但她將他叮嚀和關心當做耳旁風的行為,也著實可恨!哼了聲。
“你這一大早,又把孤王的兒子拐到哪裡去了?”
拐去收拾了下歹人,看看殺人、毒毒惡婦……
這話,蕭襲月當然不敢直說了。“就是出去轉了轉,老呆在府裡悶得慌。”
又聽秦譽哼了聲,這聲兒比方才那聲兒更響亮。
“旁的小姐夫人不是去廟裡上香就是去綢緞莊、胭脂店子做衣裳買胭脂,你倒好,轉到牢裡去了……”
“……”這傢伙,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臣妾知錯。”
她坦然,毫不辯駁的認錯,反而讓秦譽沒法兒再說她了,只是嘆了口氣,將她的披風緊了緊,語重心長,掩飾不住關切。“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怎地還這麼不小心自己。穿這樣少……”
蕭襲月抬起眼睛,天真的問:
“不是一個人,難道與你一般,是獸麼?”
秦譽挑了眉,小女子,耍完“柔”,又開始裝傻充愣洩他怒氣。真真兒是越來越狡猾了!
☆、第119章
天牢劫囚以及蕭華嫣受驚嚇落胎之事當日便通知去了刑部,刑部司雖有支援陳太后以及秦壑之人,但刑部尚書上官大人,也就是上官娉婷的老爹,是高太后舊部,而後歸順於秦譽。是以,上官大人一接到劍風的稟報,立刻帶人前往天牢,在被人毀屍滅跡之前帶走了假差兵的屍體,並下令嚴厲查辦、追溯派遣之人!
陳太后能猜到緣由,定然是與秦壑有關的,是以,也樂得靜觀其變,並不插手阻撓。
一夜之間,蕭華嫣落子的訊息不脛而走,已經傳遍了半個平京!其傳播之快,當然是有故意策劃的原因在。蕭華嫣害死田氏,以往所有的罪狀又被貼身丫鬟錦繡盡數抖落,又有官員專門追查記錄遺漏的大小罪狀,記罪書已經梳理了清楚,昭告了天下,只是念在她腹中孩兒無辜,才容她誕下孩兒再處斬。而今,蕭華嫣落胎,那便再沒有理由留她一命!記罪書是皇帝下令理的、昭告的,她的死罪,是如何也逃不了、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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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日清晨,北齊皇宮的乾德門,守衛森嚴,進出的宮人不多,運送蔬菜糧食的糧車剛進去,接著便是一輛四周掛了硃紅流蘇的馬車。帝皇是金色流蘇,硃紅流蘇的是諸侯王。
這輛大馬車車輪子軲轆響著,透過了宮門口嚴厲的檢查,急匆匆的馳進宮中。簾子被一隻女子的手撩開,伸出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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