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1/4 頁)
冷。她是善良的,他一直相信著,就算今生為了生活不得不與人算計。
蕭襲月本想側著身正對著秦譽,與他說說話,但秦譽卻從後面抱住她,雙手輕輕環著,臉埋在她後頸窩的發從裡。他的呼吸貼著她後頸纏綿而溫暖。
“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小心著陳太后,若她召見你,你就變著方兒的拖延,左右是不能隻身入虎穴。”秦譽的手落在她小腹上,“小兔崽子,聽孃親的好,乖乖的,別折磨孃親,爹不在,你要好好照顧她,知道不?”
秦譽說得煞有其事般,引來蕭襲月“噗嗤”一笑。
“才多大點兒,指不定還沒長耳朵呢。”
“一家人哪裡需要耳朵來聽?有心就能聽見……”
一家人。心。
蕭襲月心底咯噔一下,被這兩個詞從心底一直暖到了腳心,只覺得身後的男人如火炭一般,將她烤得發了燙。白日裡姚氏那番刻薄話勾起的煩躁,也全數消退了。
重活一世,她漸漸明白。珍惜該珍惜,忽略該忽略的,才能活得更好。不倫你如何做,總會危害到別人的利益,總會礙著旁人的眼,哪怕你是處處忍讓,也是懦弱的讓人看不順眼的。愛你之人,愛之;害你之人,害之。對於姚氏一干人,任他們怎麼跳,只要她不著道兒,也不過是一群唱戲的小丑……
“若陳太后執意宣你入宮晉見,或者使圈套,你可送信入漠北王府。我與秦越打了招呼,讓他幫幫忙、照拂照拂你。不過,那隻黃鼠狼對你亦心術不正,你可莫要走太近,利用之便好……”
秦譽對秦越向來防備得緊,此番去求秦越照拂她,當是多麼不容易之事。蕭襲月一邊感動著,一邊在秦譽輕聲的叮囑中漸漸沉沉睡去。
秦譽見懷中的女人睡著了,才是含了苦笑的微微一嘆。他在軍營中得了訊息,說早上鄭家的母女來找蕭襲月了。說不上來為什麼擔心,或許是擔心她與鄭舒窈起衝突、起矛盾吃虧,或許,是擔心她誤會什麼……
蕭襲月對姚氏母女來府之事緘口不提,他果然沒猜錯。小女子定然已經有些那想法了。她越是不說之事,往往越是悄悄地記在心裡。
此次東去征討秦壑,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蕭襲月。陳太后視他們二人為眼中釘,他離開了,獨留了蕭襲月在平京,如何能放心?只有託秦越那老賊幫忙看著些。秦越對蕭襲月有別樣心思,他這一舉動對他這堂堂男子漢來說,無疑是引狼入室!不過……秦越這狼左右不會害蕭襲月的性命,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她的安全。
若不是她懷了孕,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著她一個人在王府裡。
*
第二日天還未亮,平津王府前便已有一大群人。蕭襲月領著一干下人,送秦譽遠征。
秦譽發冠高束,威嚴而充滿王者之氣,翻身上馬的動作更是自有一番豪邁的風流。蕭襲月站在秦譽的戰馬身側,高高捧上一襲披風。“夜裡冷,裹裹身子,能保暖些是一些。”
秦譽嗯聲接過,一展,一披,一系。動作乾脆利落。
“你在府中定要照顧好自己,記得與我傳家書。”
“嗯。”
蕭襲月忽然喉頭有些酸澀,望著馬上的男人忽然有種看著如同天上降下來的神一般。這是她的男人,為她在風霜雪雨中,撐起一片天的男人。
千言萬語道不盡,全數化作一句——
“等我回來,一起等著咱們孩兒出世。”
蕭襲月仰著臉默默點頭,只怕張口就要哽咽出聲。
秦譽已經攥緊了馬韁,然而眼睛還盯著蕭襲月捨不得移開、遲遲說不出那個驅馬的“駕”字。
秦譽粗糲的指尖摸了摸蕭襲月細滑的臉,留戀之後,利落的轉身,一抽馬臀——“駕!”
鏗鏘有力的馬蹄聲踏亂了凌晨黑夜的寂靜,男人偉岸的背影眨眼間就消失在王府燈籠光芒所照亮的盡頭。
蕭襲月提著燈籠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幾步,卻還是看不見秦譽的影子。
“娘娘,回去吧,殿下臨走前囑咐小的要好好照顧娘娘的飲食起居,您若受了寒,等殿下回來,小的可是要板子上身了。”受了秦譽叮囑、好好照顧蕭襲月飲食的小錢子道。
“是啊娘娘,回去吧,天兒還黑著、外頭風大。”
蕭襲月在一干丫鬟小廝的簇擁下進了府。雖然傳言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要來了,不過,在府上奴才們的心裡,誰是女主人是很清晰之事。平津王對蕭襲月的寵愛,外人不知,府裡的人朝夕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