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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襯托出一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來。
陳皇后暗想著,難怪這麼多年文帝將這男子藏得這般好,自己鬱郁不得志也要把周宇照顧得無微不至。這男人,天生俊秀,如同遺世獨立的美玉,身在洶湧的風雨塵埃中,眼神還能這般安靜純潔。
雖然秦譽也俊秀、比之周宇有過之而不及,但是卻氣勢逼人、處處散發著並非善類的氣息,和周宇這般寧靜淡然的溫和氣息是全然不同的。
陳皇后本對昌宜侯是沒有好感,曾經也想過除去,直到文帝臥病在榻上這些日子,周宇時常進出,兩人經常遇上,她才慢慢了解了這個看似溫柔似水、實則剛強,不會因為外物而改變自己內心品性的男人。她一看見周宇,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入宮前的那些日子,輕鬆,而又懷念……
周宇聽了陳皇后的問話,不卑不亢、不近不疏的行了禮,聲音入耳如玉珠落盤般的清朗。
“臣想去白龍寺出家,為仙去的陛下誦經求福,特來求娘娘恩准……”現下朝中真正掌權的是皇后,是以他來與陳皇后說一聲。
陳皇后見了周宇本是高興,一聽,動怒。
“你要去當和尚?!”
周宇點頭承認。
陳皇后氣不打一處來,柔媚的聲音裡已經暗藏了怒意和威脅:
“若本宮說不許你當和尚呢?”
☆、第81章
蕭襲月重生之後已經一年,至於她的十五歲及笄之禮,似乎將軍府沒人有功夫理會、提起了。
蕭長文在獄中逃出昇天無望,鄭氏在將軍府中水深火熱、自顧不暇,老夫人臥病,蕭雲開裡憂外患日夜不能寐,三房林氏依舊默默無聞,四方田氏、五房潘氏各自躲在自個兒的窩裡顧著保全自己,能少說一句話,絕不多吭一個字!對蕭襲月,更是不敢有半個“不”字。
蕭襲月也一直以為這及笄之禮,大約就這麼算了,卻不曾想,清早一起來,正在梳洗,就聽冬萱面含了一些意外之色對她稟道:“小姐,老夫人來了。”
老夫人?蕭襲月連忙將還沒來得及整理好的衣裳整理了整理,便見杜老夫人在紅姑和春荇、春梅、春葉等四大丫頭的簇擁下,拄著柺杖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祖母。”蕭襲月不親不疏的喊了一聲,心下有幾分戒備,不知她來是所為何事。
這三四個月來,杜老夫人蒼老了許多,本來斑白的頭髮已經盡數銀白,人也瘦了,顯得一張臉上皺紋更密更深,一雙因為蒼老而渾濁的眼睛深深的陷在眼窩裡,眼光流轉之間,比之從前略顯得多了些遲鈍之態。蠟黃的臉色還染著幾分病態,顯然還在病中。
杜老夫人笑了笑,拉扯開兩頰的皺紋,越加蒼老,顫巍巍地朝蕭襲月走過來。蕭襲月細白的手被她蒼老而微冰涼的手抓著的時候,心頭驚了一下,便聽老夫人道:
“襲月啊,你今天及笄,咱們蕭家的傳統都是由母親給女兒以玉笄簪發,你孃親死得早,哎……你大娘又病著,就,由祖母來給你簪發,可好?”
蕭襲月意外。她以為杜老夫人是因為陳媽媽的死,或者蕭家長子蕭長文刺殺皇子、謀害親妹的罪名來找她,卻沒想到是因為要給她簪玉笄。聽老夫人的聲音,觀之神情動作,顯然還病著,來這香竹園是強撐著來的。
“謝祖母。祖母能來,襲月受寵若驚。”蕭襲月說著客套話,心裡一時有些不知什麼滋味。
杜老夫人蒼老枯槁的手拉著蕭襲月坐到銅鏡面前,親手給她用篦子順了發,一絲不亂。繼而,蕭襲月跪在杜老夫人受了簪禮。
“這支玉笄是祖母出嫁的時候從孃家帶來的,是用十八顆犬牙做成,能夠辟邪保安泰。你出生時有相師說時辰不吉利,祖母將這玉笄簪在你發上,希望你這一世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到老。”
蕭襲月磕了個頭。“謝祖母。”
杜老夫人嘆了口氣,掩飾不住憂心與沉重,拉起蕭襲月來,一雙眼已經含了淚。“襲月,祖母知道你恨蕭家上下,是我們對不住你在先。現在弄到這一番田地,祖母和你爹爹都有責任。元慧母子這些年來是做了些過分的事,這一回也是他們自食惡果……”
“祖母……”
杜老夫人打斷蕭襲月的話。
“你不必再說那些客套話來敷衍祖母,祖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這一回祖母不求你別的,只求你解了恨之後,能饒了將軍府上下。忠勇將軍府百多年的基業、威名,是祖輩辛苦建立起來的,若是毀於一旦、徹底滅了,祖母這一條命……死也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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